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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绍明
人在旅途,当繁华落幕,独处寂寞的时候,会回味成长的最初、涉历的悲欢、还有那沉深如海的母爱。当然还有一路走来知心知性的亲人朋友的暖心帮助与关怀。当然也会感怀,那些曾有过的挫折与羁绊、艰辛与不易。
沉迷用写作舒放情感的我,永远都不会忘却记忆中点点滴滴和母亲有关的记忆,或许就是它们带给我深深地牵念和感动。在寂寥难耐的时候,最能撩动我心潮的,就是儿时红石山的回忆,那一条条流过季节、流过岁月的小河沟以及我与母亲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场景,每每思来,眼里便噙满愧疚的泪水。
刚刚过去的母亲节,朋友圈和各种公众号的平台上,关于写自己母亲的文章成一种聚焦的沸点、占据文篇的主题。还未及细细品读,母亲的样子就浮现在我脑海里……
据当时在世的姑姑和我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在方圆十里八里都属于漂亮的女子。我没有见过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因为母亲生我的时她已经四十三岁了,等我这个老儿子长大之后,能记起的只有母亲五十多岁的样子了,母亲的脸庞圆润、大眼睛、樱桃嘴,操一口蔚县的方言,待人既热情大方又好善乐施,非常慈祥和蔼。
母亲是个非常乐观之人,在她的一生里,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母亲都是今天流过了泪,明天就会忘记,重新开始生活。从来不把昨日的烦恼,带到了第二天。如今的我,同样也继承了母亲这种基因,在任何困难面前都很坦然。母亲从小在蔚县长大,姥爷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有酒坊也有缸坊。自嫁给父亲落户到庞家堡以后,为养育我们这些儿女们,什么累活都干过,我六七岁时就记得母亲曾经在北窑地小学校里挖过地下的管道沟,规定一天进度几平米的活,必须一个人干完。时至今日,我都难以想像一个中年小脚的妇人,是靠怎样的毅力,才能把这汉子们都怵头的力气活干完。
母亲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她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让我懂得感恩,做一个有情有义、有志向的人。没有上过学的母亲能够说出许多的家乡俚语,这些家乡俚语隐含了许多深刻的大道理,至今还能记得几句,“学好了杨六郎,学不好卖麻糖。”、“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蛤蟆跳枯井”等等、诸多云云,还有一句我最难忘的是,“要把牙长在心上,不要光长在嘴上”……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于是已经成家外居的哥嫂便把我和母亲从依山而建的北窑地搬到地势较为平整的八区,大哥大嫂给我们娘俩预留的一处院子里。这是哥嫂在结婚之后,他们自己买了块地,又雇人盖起来的三间正房和两间南房,因嫂子在单位分到了一处家属房,于是便决定让我和母亲,搬到这里来居住的。位于东风路的房子,占地属于当时庞家堡区的白庙村,门前有一条小河,对面就是起伏的小山丘,一到夏季的时候,满坡都开满各色的野花,有许多蜻蜓、蝴蝶逍遥自在地在这条小河的水面和两边飞舞栖息,现在想起来都很令人神往……
我和母亲在东风路的这个院子里,居住了五年的时光,(后来我也要上了单位分的房子后,才一起搬到了一排居住)东风路的房子因我们是东把头的第一家,所以母亲在院子里还养了一条小黄狗来看门。母亲人勤快,每年春天,院子里几块小菜地上,她都会种满各种蔬菜——豆角、西红柿、辣椒、萝卜……
在房子的后面以及外墙东侧,还种有两小片玉米地。当时的我年轻爱玩,对这种类似田园的生活,一点不感兴趣。每次锄地、拔草、架秧,需要干活的时候,我是能躲就躲,找各种理由跑到外面去玩,不想回家帮着干活。母亲生在旧社会,小时候缠过足,脚小身体又微胖,虽年岁已近六十,但干活特别利索,每天都不停地在院子里,忙这忙那的,在她眼里经常有干不完的活。那时候家里,没有自来水,饮用水都得去公共取水的压水井去担水,于是母亲早早的就给我定下任务,每天必须挑水二担,否则,别想在家吃饭。
记得那年初夏的一天,我出差到市里,给我所在的单位“庞家堡钢铁总厂”采购电子配件。那时候只有时间限制的公交车,不比现在热情且极有耐性的私人“包线车”来得方便。来来回回的,等买上了电子配件,赶到了宣化就误了最后一班返回庞家堡的公交车,看着公交车离去的影子,我急忙跑步追了上去,但人家根本不让我上车,因为当时坐车,必须还得在车站里面买上票之后才能上车。所以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于是我在汽车站附近(那会儿的宣化汽车站在百货大楼旁边,近几年才搬到了东门外),百货大楼的台阶上,坐下小憩,一次调解一下此刻沮丧无比的心情。随后,心一横,径直顺着公路向百里之遥的庞家堡走去。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当来到宣化大东门外的时候,一辆解放牌的货车就收纳了我。开车的司机是选矿厂的三蛋,老远就认出来我了,看见我之后,把车就停了下来,驾驶室里有人,没了位置可坐,我只好跳上货车,坐在货箱里,还好这是初夏时分,天气不太冷。其实在那个年代,汽车太少了,能搭上车是算是侥幸了。到了八区,三蛋把车放回单位,久不见面的我俩便来到一家小酒馆里小酌相谈起来,回家自然晚了。等我回到家敲门,在小黄狗的吠叫声中,母亲步履蹒跚的从屋里走出来,打开院门见我浑身是土、满脸通红,尚不知道我出差的母亲,还以为我在外面喝醉了惹什么事了呢。以为我下班后,没回家,也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喝酒,非常生气。我赶忙向母亲解释清楚,母亲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惩罚是在所难免了。“昨天你没挑水,今天水缸里连做饭的水都快没了,快去挑满。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看这,浑身都是土。”我只好拿上扁担去挑水,母亲早已在院里烧好了热水,让我去简单的擦洗,抱着我的脏衣服,开始搓洗起来。
我从小什么活都干,就是不爱洗衣服、洗澡,时至今日,我写这篇文章时候,才终于明白了其中原由,我不爱洗澡,那是因为小时候在东三区矿工的洗澡堂子里,为了学游泳,被洗澡水差点淹死,心里留下了阴影;我不爱洗衣服,是因为我的衣服洗了之后,根本没有换穿的衣服,曾有好几次在上学的时候,洗了的衣服没凉干,我只好穿上发潮的衣服去上学。冬天里领口袖口都冻的是硬棒棒的。现在的生活,通过改革开放这四十年来,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在吃喝穿衣上再也不用发愁了,日子也都过得红红火火的。其实,人性总是贪婪的,只要你不去刻意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时常地回头看看,用心去感受、你就会发现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美好。母亲去世已经十多年了,每每想起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我都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母亲去世前一年,有一次,我喝了点酒,躺在床上午休时,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涩涩的手掌,从我的脸上抚过,已近四十岁的我,也懂母亲的感受,那是因为母亲的眼睛,得了很重的眼疾,在多次治疗后,看人也非常模糊,那是母亲趁我睡觉,想近一点看看她的老儿子,我安静地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任母亲用手轻轻地摸着脸,等我眼角流出的泪水,湿了母亲的手指后,母亲一惊,马上把手拿开,假装掩饰说着什么……
如今每一年,我回庞家堡去上坟,给那一方小小的坟茔拔拔草和添一些新土,都能感觉到温馨和幸福,每次我给父母双亲上坟,点完香,烧纸的时候,就会跟父母说说家里的事情,走的时候,点燃三支香烟,自己也吸上一口,在心里会默默说:爹、娘、我走了,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其实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到最后都会化作尘土,尽管母亲在这尘世间,至今还有许多的牵挂,但她再也回不来了,做儿子的我,只能把您的嘱托和祝福记在心里……
现在我时常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三五成群的老太太、老爷子们幸福的唠着家常、听着小戏,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母亲的样子——用缠过足的小脚,蹒跚的站在家门口,遥望着我,走出、走进巷口的身影,母亲微胖的身体,在我心中摇来摇去,我现在才觉得是那样的单薄。
耳畔仿佛又响起母亲熟悉的嘱托、嗔怪的话语,这唠唠叨叨不停的声音暖如昨日。往事随风而逝,但母子的情深,在我心里早已刻下了烙印,挥之不去……
发布时间:2023-06-06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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