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在瓦斯炉下面做一个假的老式灶,小时读刘大白的诗,写村妇的脸被灶火映红的动人景象,我拒绝不了老灶的诱惑,竞走遍台北找一只生铁铸的灶门 事情好像是从那个走廊开始的...
梅梅、素素、圆圆、满满、小弟和小妹: 当我一口气写完了你们六个名字,我的心中开始有着异样的感动,这种心情恐怕很少有人会体会的,除非这人也是五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姐姐,...
两岸 我们总是聚少离多,如两岸。 如两岸--只因我们之间恒流着一条莽莽苍苍的河。我们太爱那条河,太爱太爱,以致竟然把自己站成了岸。 站成了岸,我爱,没有人勉强我们,我们...
我喜欢那些美得扎实厚重的花,像百合、荷花、木棉,但我也喜欢那些美得让人发愁的花,特别是开在春天的,花瓣儿菲薄菲薄,眼看着便要薄得没有了的花,像桃花、杏花、李花、三...
去年暑假,我不解事的小妹妹曾悄悄地问起母亲: 那个晓姐姐,她怎么还不回她台北的家呢? 原来她把我当成客人了,以为我的家在台北。这也难怪,我离家读大学的时候,她才三岁...
我不知道,天为什么无端落起雨来了。薄薄的水雾把山和树隔到更远的地方去,我的窗外遂只剩下一片辽阔的空茫了。 想你那里必是很冷了吧?另芳。青色的屋顶上滚动着水珠子,滴沥...
我曾经使用过一辆纺车,离开延安那年,把它跟一些书籍一起留在蓝家坪了。后来常常想起它。想起它,就像想起旅伴,想起战友,心里充满着深切的怀念。 那是一辆普通的纺车。说它...
有时候,我到水饺店去,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我总是怔怔地望着那一个个透明饱满的形体,北方人叫它冒气的元宝,其实它比冷硬的元宝好多了,饺子自身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一张薄茧...
在一本比利时短篇小说集里,我无意间见到这样的句子: 星星,美丽的星星,你们是滚在无边的空间中,我也一样,我了解你们是,我了解你们我是一个人一个能感觉的人一个痛苦的人...
去年十一月十一日以后,许多人怀着恐惧与不安离开了上海。当时有一个年轻的朋友写信给我,绝望地倾诉留在弧岛的青年的苦闷。我想起了圣徒彼得的故事。 据说罗马的尼罗王屠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