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遇见你真好,站在楼顶上望着错综的公路,心底流淌着暖意,像是柔柔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温暖像电流迅速的爬满全身,划过指尖,在穿过发梢的时候头皮有酥酥的感觉。
你定是不知道此刻的我想你了,想你陪我去逛街,陪我去吃校门外左手边第三家干锅店的香辣虾,想你陪我在操场上跑两圈,然后躺在软软的塑胶足球场上聊聊天。是真的想你了,便想打个电话过去,想象着你拿起手机的一瞬,看着这熟悉的号码,便要嗔怪:“看来你是在家闲得没事干,没事干的最终结果就是你想我了。”却是甜甜的声音重复在耳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莫名的失落乘着嘶嘶的冷风在衣领里乱窜。
第一次遇见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正踩在新领的蓝色塑料凳上铺床,手一扬,棕垫上爬满的灰尘像是孩子扯开的嘴角那抹肆意的笑,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一个清瘦的身影推门而入,V字领格子衫,深蓝色牛仔裤,我只是瞄了一眼,继续低头摆弄我的床铺,洁白的棉絮被我扔在棕垫上,随手拿起被单准备铺上去,结果父亲说:“把那个军绿色的被套套上。”这才注意到刚领回来的那堆横七竖八的新生用具里竟还静躺着那个军绿色的被套,此刻父亲捏在手里,在转身伸手去拿的那一刻,却是瞥到你眼神里掠过的一丝惊讶,似是在纳闷:这么大姑娘了,怎么连床铺都不会整理?突然间脸蛋变得绯红,从父亲手中接过被套,假装认真的套上。
自始至终你都不曾变换姿势,惬意地斜靠在桌角,和我下铺的大眼睛室友闲聊,父亲时不时地插句话,地道的家乡方言里混杂着几个能被听懂的汉字。大意是我家姑娘第一次出远门,不太懂事,且胆小不善言辞,希望你们帮忙照看,多多担待。我听着父亲在一遍遍嘱托着,第一次发现一向寡言少语的父亲在此刻却是如此多话,好像只要他说了这些话,你们便都会关照他的闺女一样。我不知道这些无意义的话语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以至于一向沉默的父亲在陌生人面前一遍遍重复关照她闺女的话语,笑容可掬。貌似说这些嘱托或是感谢的话语也是一个作父亲的责任,就像是父亲要为我收拾床铺,而我当着室友的面拒绝一样。
在此期间,我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送父亲去校门口等开往火车站的公交,站牌下是离别,是哀愁,是挂念,还有丝丝的不舍,有温暖的怀抱,有温馨的话语,有深情地嘱托,还有几多凝在心头不能言语的爱。公交扬起的尘土伴着一阵鸣笛远去,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过脸颊,停留在嘴角,是咸咸的味道。早已不见那辆公交的踪影,我却不舍得挪步,依是站在那里,这飘出去的眼神里却映出你和我的室友挽手走过的身影,那一刻想逃,逃出你的视线。胡乱地用手摸了摸脸颊,不知那衣袖有没有带走挂在脸颊的泪痕?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你突然地回过头来问:“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逛超市?”“不了”我别过头去,不想正视。“那就赶紧回去吧,外面太热了。”九月份的重庆,太阳毒辣辣的,没有一丝风拂动,凝固的空气包裹着炙热的气息撒在躁动的人群里,这“火炉”的美誉可真谓名副其实,那一刻莫名的感动,感谢你贴心的话语。
后来你告诉我,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觉得傻乎乎的,一副憨憨的样子,憋红着脸跟在父亲身后,见到陌生人老是羞羞的躲着,连收拾床铺的动作都是笨笨的,一看就知道以前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听你这么说的时候却是不以为意,撇着嘴嚷嚷:“不要笑话人家了,行吗?”你还告诉我其实我父亲说了什么你几乎都没有听懂,唯一听懂的一句就是“我家姑娘怕生,话少。”这还是你看出来的,“那你还一直嗯嗯的满口答应?没听懂,瞎闹什么呀?”“我看你父亲那么关心你,他不放心,只好答应咯!”你说得风轻云淡,我却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我感激,为你的善解人意。
我们各自任性
关系再好的两个人之间也会有裂痕,何况像我们俩这样自尊心极强都不愿低头的人。
去年暑假我们俩都不想回家,便留下来找了份客服的兼职。提供的住宿条件极差,烈日炎炎,经常是顶着三十几度的高温,室内除了一个风扇,竟没有空调,浴室也需要自己到开水房打水,食堂的饭菜有些食不下咽,负责人还规定必须在食堂吃饭,有的时候我俩偷偷溜到外面改善一顿。一起去的朋友都受不了这恶劣的环境,不到一周的时间打了退堂鼓,径自回家了,宿舍里只剩下我们俩同甘共苦,相偎相依。白天上班,有的时候会遇到很是无理的客户,憋一肚子火却是不敢有怨言,做客服得要态度端正,用满怀的热情来安抚愠怒的客户,还得整日为可能让某位客户不满意而有随时被投诉的可能而提心吊胆,还要苦受想家的煎熬,我们俩都是决定了做就想做好的人,可不想因为本职工作没做好而被中途辞退。为了鼓励我们能坚持到底,便规定相互督促早上六点半起床,为资格考试做准备,九点钟上班,中午一起吃饭,晚饭后轮流打水。日子随是有点清苦,两个人却也是在生活的苦涩中,以磨练和不断增加的微薄收入来安慰自己并坚持下去。
发布时间:2024-03-31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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