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鬼线
下午三点十六,办公室外的树木呼呼作响,天际压得太过低沉,整个如工厂宽广的办公室瞬间暗了下来,但依旧窸窸窣窣,越演越烈。
一个穿着西装面容疲惫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去洗了来。他径直走向自己办公的地方坐下,房间太大,人太多,因此个人办公的地方未免太挤。他拿起耳麦带上,开始拨号。
您好,请问是蒋成先生嘛?
是。
您好,抱歉打扰到您了,我是xx保险公司的客服专员,我叫胥斌,工号12138,今天给您来电话主要是
请问您是在哪里工作呢?
殡仪馆。声音干净,连电流声都没有。
胥斌迟疑了几秒,接着说:那您主要在哪里做什么呢?
焚尸声音被拉的苍白无力,坠入深渊。
胥斌故作镇定,他想不过只是工作而已,接着道:那那你住在哪里呢?方便说
就在殡仪馆,从没离开过。
无声
对了,你问那么多是要让我买保险吗?悠悠的。
我,我只,是负责通知你,至于你是否
我买了,你现在过来吧!
不,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和客户见面,这边
马上过来。厉声喝道,冰冷入骨。
胥斌再也撑不住了,慌乱的去按挂机键,可那声音依然不散,这个电话挂不断
胥斌已经奔溃,整个人瘫软下来,面如死灰,他抬起头,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幽暗狭长的走廊里,走廊一边是组玻璃强,窗外漆黑,但能听到哗哗的雨水声,他身上盖着白布,手脚像被捆绑住了,任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突然整个走廊的灯光亮起,白的耀眼,他躺着的推车开始向前滑动,两旁分别出现了一排穿寿衣的人,老人、小孩儿、妇女。
胥斌声嘶力竭,双眼流泪,能看到白布下的蠕动,但也只是细微的蠕动罢了。
当滑到走廊尽头时,推车缓缓停下,黑暗了走出一个穿红衣长袍的男人,轮廓分明,眼球血红。他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矗立在哪里一动不动。紧接着,他悠然的挪动步伐,走到胥斌身边,弯下腰观察起来。
我想你会是个好佣人。说完嘴角微微上翘,他在笑!
此时胥斌张口无声,只有泪,接着趟
他倒退着离开推车,一直望着胥斌,然后推车开始向前滑动,进入黑暗,然后火焰四起,胥斌被包裹其中,扭曲变形。
可以看见那是个巨大的熔炉,突然从上面掉下一把闸刀,将胥斌从腰部斩断,大门随即关上,只留下那个红袍男人冰封的面庞。
翌日八点,胥斌身着西装,走进办公室,走向他的座位,带上耳麦,开始拨打。笑容诡异:您好!
02.为民路
城市的繁华吸引着无数的人来到这里,你会渐渐发现你竟不认识这座城市的本地人,更不知这繁华到底给了你什么!
夜里灯火通明,人也变得沸腾起来,只有为民路显得有些孤苦,路旁的商铺早早的就关了门,留下参天的树,深入夜里。
偶尔汽车驶过,压着路上的枯叶窸窸窣窣,有的被带离地面,又很快回落。当然路过的人还是有的,各自低头向前,向前
这时,三个男的走来,散发着浓浓酒气,歪歪倒倒,衣衫不整,引来路人鄙夷。
走,再喝点。胖子说道,含糊不清。
不了,不了。高个连忙挥手,连一个女的都没有,喝个屁呀!
额明天周末,又没事,走走。
你叫女的我就去,不然老子回去睡了。
另一个始终一句话也没说,眼睛看着前面,自顾自的走着,显得呆滞,任凭其他二人嬉闹。
我说,蚊子,你倒是说说呀!我们是接着喝,还是。话没说完,胖子便住口了,一脸匪夷。
只见那个叫蚊子的眼镜男处在哪里,眼神惊恐,双手颤抖,就差坐在地上了。
他的前面是一个单人沙发,褐色的皮革已经开始溃烂,好像一早就在哪里,只是太黑,没有看到。
沙发在道路的树木下,正对着对面的商铺,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短发、白裙、干净、但如死人。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蚊子,慢慢起身向他走来,但不说话,如庞云压倒般逼近。
你,你谁呀?干,干什么?不成音的吼着。并向后退,即刻摔倒。
喂,干嘛呢你?嘿搞什么呢?胖子拽着他的手道,高个的从后面将他抱着,众人再度鄙夷。
你问我是谁。女人不紧不慢的说和你一样,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怎么?不对吗?
屁屁话我我怎会是你。几乎听不见。
女人宛然一笑你会明白的,会的。说完,女人急速出现在他的背后纤细的手将他的头环抱住,然后上升,胖子和高个男人看的目瞪口呆,全然不知怎么回事,人群围拢,开始口无遮拦。
只见蚊子上升到树腰时停了下来,双腿不停摆动,瞬间他的身体白光乍现,爆膨起来,在下一秒收缩不见。
消失了胖子缓过神来,快走,胖子。高个连走带跑的说着,大家随即匆匆散去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条人声鼎沸的街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正在消失
为民路有这样一个说法,当你内心陷入无限孤独绝望时,你就会变成她,而为民路也不只有一条街道。
03.男友、房东、租客
一栋50年的住宅楼,生锈的铁栏,繁茂的盆栽,强上掉落的灰渣,整个都好像被水泡过一样,发出亦生亦死的呼吸声。
咚咚
是肖旸回来了,脚步显得疲累,没走到一层,感应灯才会亮起,有时还得用力踩一下地面才行,好在稍微有点光了。他租住在顶楼,刚来两天,对面便是房东,一个话少而面目狰狞的40岁男人。
肖旸继续上楼,当快到顶楼的时候,他迟疑了为什么灯是亮的,他问自己,不应该呀,刚才也没有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我
但也不再多想,鬼片告诉他一个道理,好奇心害死人。他开门进屋,无声无息。而灯,依旧无声无息的亮着。
第二天早上,肖旸起来发现电脑还有柜子上似乎有了许多黑灰,地上还有一些长头发。房子老了,有灰是常事,至于长发,可能是上一位女租客留下的,他这样给自己解释,然后便去洗漱。
咚咚
有人在吗?能开下门吗?一个甜美的少女声音在门外到。
肖旸,吐掉嘴里的泡沫,转身去看门。一个鹅蛋脸的女孩,长发披肩,穿一件白色背心,配超短裤,米白色棉质的,脚上的人字拖也是白色的,手上提个袋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九的样子。楼里的顶灯亮着。
你好,不好意思,我是房东的女儿,家里停水了,我能进去洗漱一下嘛?
额当然,进来吧。
肖旸跟在她身后,眼睛死死的看着她臀部的摆动,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你一个人住呀?她走到水槽边,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洗漱用品,一边说道。
额什么哦,是,刚来,你是学生还是?缓缓走向她的身后,脚步很轻。
不是,我上班了,在超市,你呢?
我,我是投资公司的,你他就在她身后,然后整个身子向前。
你可以来我们公司,保证挣得比你现在多。在她耳旁说着,他的下面已经顶到了她的臀部,见她没有反抗,就开始挪动向下。
这时,她猛地转身,双手打在他的肩上。
你想嘛?
想。他猛的抱住她,亲上去。顷刻间,他闻到一股腐臭喂,他亲的根本不是那女的,是,是一张腐败了的脸,一滴血也没有,她整个身体都是一样的,有的地方肉开始掉落下去。
肖旸惊恐无语,嘴张开的很大,极力想要推开这女人,但毫无用处。
你不是想嘛?来呀,咯咯咯
说话的时候她嘴里喷出黑灰,嘴皮也掉落下去。然后她一下子向肖旸拥去,抱住他,好像是在缠绕,越来越紧,渐渐,肖旸的皮肤开始和她的一样,溃烂,掉落,嘴里发出长长的干嚎,像打开了无水的龙头。
整个房间也开始溃烂,顷刻之间,房间变成了多年无人居住的模样,满是尘埃和垃圾,肖旸原先站立的地方也只剩下一小簇黑灰,大门忽然紧锁,门外顶楼的灯还亮着,摆动着,灯下,浮现出一个人影,穿白背心的女人。
几年前,有个女人叫徐燃,只身来到这里打工,就租住在这顶楼里,交了一个城里的男友,生活开始变得没那么困难。
有一天男友说他快当经理了,要庆祝一下,于是后来女人喝醉了,躺在床上。
没想这时男友把那个房东带了进来,房东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男的拿到信封满意的走了。
当徐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房东就躺在身边,自己一丝不挂,衣服破烂的扔在一边,下面满是血。
后来警察在房东家找到了房东的尸体,一丝不挂,满口鲜血,躺在床上,而在他肚子里发现了连同他自己在内的两个阳物,顶楼的房子也就此空置。
关于那个男友,也许你会看到一个发疯的乞丐,成天办成女人模样。
而徐燃,没人知道她是生是死。
一个星期以后,这屋里又住进了一个男的,好像是个服务生
发布时间:2022-05-08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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