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蓝色

　　

　　忧郁的蓝色，就似一曲悲歌。唱不尽的情，诉不完的爱。怎会相遇？怎会相爱？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爱是一种执着，在美丽的天地下用心画出你和我。­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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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总，你为什么喜欢蓝色的玫瑰花，红色的不更是美丽吗？市物价局业务科的小王看着办公桌上的花瓶里的蓝玫瑰问我。­
　　这样问我的人有好几个了，我总是笑笑不做答复，可小王已经问了我第三次了，于是我告诉他我喜欢蓝色玫瑰的原因是因为它比较稀少，也就更加珍贵。­
　　哦！是这样!你品味很高啊！小王看了看蓝玫瑰笑了笑说。­
　　它的花名叫蓝色妖姬，是玫瑰花里最为珍贵的品种，小王也算是我的忘年之交了，所以我话语也就比较多了些。其实他并不知道两枝蓝色妖姬其花语的意义何在­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我又端详着蓝色妖姬.此刻的窗外，正是阳春三月里，春花浪漫，我的心情也在沸腾着如同这春天的气候，过去岁月里的故事一幕一幕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她叫李娜,一个丰润美丽的女子，是她曾经触动过我青春骚动的心，激起了我情欲的放纵，演绎了一段不能见阳光的历程­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中期，我高中毕业，本来应该下乡的，因为我家里有三个哥哥分别插队在县区和农场，于是我被照顾留在城里，那年留城的学生一律进集体企业，因为他们逃避了上山下乡，所以就分进那些往年没有人愿意进的单位，那个时候饮食服务行业多年来一直后继无人，劳动部门为了充实这个行业的后备力量，就把城市中应届高中毕业生没有下乡的那批人分进了一部分人充实了这个行业，当时我被分配在城北的一家集体性质的立新饭店，让我学习厨师。­
　　那一年，我刚好21岁，报到那天天气很冷，而且阴天，我的心情也如同那天的气候一般，带着对前途的失望和迷惘我来到了立新饭店报到，走见饭店时，我拿着介绍信不知所措，不知道办公室在哪里。门口卖点心的是个30多岁的少妇，见我不象顾客就问我，你东张西望的干什么，我说是刚分配来的，不知道办公室在哪里。­
　　哦，刚来的啊，喏，前面转弯有个楼梯，办公室在阁楼上。­
　　50多平方米的店面，后面有约20多平米的操作间，小阁楼是在平房楼顶上自己加上去的，我从狭窄破旧的木梯拾步而上，楼上有两间房，一间是仓库，一间是办公室，办公室8个平方，有两张写字桌，前后排列，坐着一男一女。­
　　我把介绍信给了坐在前面的那个男的，然后说，是公司分配我来这里学徒的。­
　　接介绍信的男子约莫50岁左右，中等身材，略有点发胖，站起身来说道，欢迎欢迎啊，我们小庙终于有了接班人了。然后自我介绍说，我叫王国忠，是这个饭店的主任，又转过身去，指了指后面的那个30岁左右的女子说，这是会计，叫李娜。­
　　只见李娜抬起头来，我一看，好惊讶，这样的小店里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白净的皮肤，大而亮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嘴，真好似天仙下凡，可以说，我从上小学开始到高中毕业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同学过，当时真为这个女人惋惜，怎么坐在这样的小阁楼里，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很恭敬地叫了声：李会计好。­
　　她朝我微微一笑，好妩媚。我的心不由为之一颤，我才21岁，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产生过如此的震颤，但那天我确实产生了，很自然的产生了。­
　　王国忠用赞赏的口吻对我说，小伙子长得不错嘛，个子大约有一米七六吧。­
　　我回答说，一米八。­
　　好，做厨师个子高好，站墩子也不吃力，将来一定是把好手。­
　　我终于有了一份职业。每天早上8点多钟上班，晚上9点多钟下班，在那20多平米的操作间里开始了我的学徒生涯。­
　　饭店工作人员文化素质属于社会的底层，比较自由散漫型的，一边工作不是张家长、李家短，就是说一些低级趣味的下流话。厨房里的生活是枯燥和乏味的。整天面对的是一些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在里面工作的人精神是需要极度的抚慰和刺激的。­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压抑着自己，久而久之对这些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渐渐知道了李娜的来路，32岁，65年的中专生，学财会的，家庭出生不好，是资本家的女儿，所以也没有能够分上好的单位，是六五年分配来这里做会计的。­
　　我和她见面总不敢正视她，她那对美丽的眼睛宛如电光一样，总是诱惑着我，看那双眼睛感觉象是被电了似的，可又总是忍不住在她不朝我看时偷看几眼。­
　　每个月的三号，就要在她手上领取工资，当时我是个学徒工，我有点自卑地在工资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她手里拿上那14元的艺徒生活费。­
　　雷子鸣，你的名字满有特色，很有阳刚之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缓解了我那可怜的自卑感。放松了那拿14元工资紧张的手，可我脸上有些微红。­
　　你是哪个中学毕业的。她问我。­
　　通中。我自然多了。­
　　这不就在店前面不远吗，我初中在那里念过。后来上的会计中专学校，李娜很自然地和我聊了起来。­
　　饭店里的职工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他们大多数只有小学文化，都是学手艺出生。我和李娜因为文化层次在一个水平线上，比较有共同的语言。­
　　有一天李娜问我，看见曾经的老师和夕日的同窗来饭店你有什么样的感受。­
　　自卑，我很坦言。­
　　时间长了就会好的，岁月会沉淀所有的自尊，李娜眨巴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我看到里面在发亮，在湿润，我感觉她在回味当初她刚来时的滋味。­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沉默。­
　　我看着李娜眼睫毛上下闪动着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妹妹小时候玩的那个布娃娃，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正好她把眼睛对视在我眼睛上，四目对望，彼此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我借故说要上油锅发肉皮，急急走下楼去。­
　　那个时候，是计划经济时代，中午做到一点半就停止供应了，然后我们吃午饭，夜市是5点半开始，下午的时间可以回家休息，因为我家住在城东，跑个来回就要一个小时，所以我都不回家，在店堂里休息休息。­
　　我喜欢用几张桌子搭个铺，用自己家带来的枕头和毯子垫着，然后躺在上面看看书，或者闭目养一会精神。­
　　李娜是正常的办公室上下班时间，下午一般二点半开始工作，所以每天来店里总会碰上我。­
　　那天，我大约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人在给我盖被子，原来我睡着了，毯子掉地上了，李娜正在给我盖被子呢，然后又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中国文学史》。­
　　我急忙坐了起来，笑着对她说，李会计，谢谢你！­
　　喜欢研究文学？她问我。­
　　是啊，想学一些基本常识，在学校里也没有好好学习。­
　　她说她喜欢看情爱小说，比如司汤达的《红与黑》、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有曹禺的《雷雨》，她一气说了这么多，我感觉她的整个儿象18岁的姑娘一样的追求着浪漫。­
　　我也都看过，不过我喜欢看《三国》、《水浒》，我说道。­
　　男孩子都喜欢看那一类的书，她把捡起来的书放到我的手上。­
　　那一刻，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欲望，是很原始、很自然的一种愿望，那就是渴望拥抱她，我压抑着自己的念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是我进单位的第二年了，我22岁，她33岁，年龄的差距是我们不可能成为恋人的理由，况且她已经有了一个7岁的女儿。­
　　想什么呢？我总是阻止着自己的杂念，于是装作自然坐在那里和她说着自己的家庭，三个哥哥，两个妹妹，自己是老四，还告诉她初中毕业时自己已经年满16岁了，可以不上高中，当时那批毕业生一刀切全部进国营单位。就是因为自己成绩好，说是留下来上高中，为国家培养大学人才，没有想到高中毕业时，又说那是右倾翻案风，学生还是要到广阔的天地里去锻炼，而照顾没有下乡留城的学生都分配在集体企业里，没有好的单位进，也是对没有响应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的应届毕业生的惩罚，唉！说完这些我叹了一口气。­
　　李娜看着我，眼神中为我流露出一丝遗憾，然后安慰我说也许将来还会有机会呢，别难过了。­
　　我正处在青春期，对未来曾有过美好的憧憬，可分配在这样的行业，打破了我青春的梦，心中始终郁郁寡欢，也没有人去诉说我的彷徨，终于碰到能说到一起的人来释放我的苦闷。那种真诚的交流，也是深层次的，和操作间里的乱侃是两个境界。­
　　我去做帐了，你再睡一会吧，李娜上楼去了，留给我修长的背影和上楼梯的脚步声。­
　　我对她有异样的感觉，总是想着假如和她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我的心开始在燃烧，那是一颗青春骚动的心，很炽烈、纯洁、真实，她的倩影总是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喜欢女人，也叫初恋吧。­
　　时间不知不觉的，天气渐渐转凉了，76年底的一天，记得那天天气很冷，外边下着小雨，店堂的顶上淅沥淅沥的，玻璃窗户上也滴答滴答的在响，，那雨声更显出了初冬的寒冷。我坐在店堂里正看着鲁迅的杂文，李娜上班来了，她穿着高统子红套鞋，玫瑰红中式棉袄，围着白色的围巾，打着一把花雨伞进来了，她家离店不远，步行10分钟就到。­
　　进门后，我感觉到一股清新，她的美丽和这个破旧的小店很不协调，就如草屋里的金凤凰，我好多次为她在这个破阁楼里工作而感到不平和遗憾，她的高雅、富贵相我总把她同《雷雨》中周朴园的太太繁漪、《红与黑》中的德莱纳夫人联系起来，当然我也是浪漫主义的幻想。­
　　她轻轻地关好了门，对我说，上楼拿你的工资吧，我恍然才感觉今天是12月3号了，真快啊，我都工作快两年了，我跟着她上楼，楼梯很抖，也很陈旧，李娜在前边，我在后边，快要上最上一级台阶的时候李娜没有走稳，因为套鞋上的雨水很滑，她趴在了阁楼上，我急忙去扶，结果都倒在了阁楼的地板上了，我们同时起身，双双面对着面站在那里，很近，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李娜没有站好，歪倒在我的怀里，那是一种自然寻求平衡的倒，我也很自然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一种女人特有的清香馨入我的嗅觉里，是迷人的芳香，只感觉全身火一般地燃烧，接着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脸，很光滑，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她很温柔，我没有感觉我们年龄的距离，我手不安份了，此刻我已经丢失了自己。只感觉李娜在我怀里颤抖着，人似乎也软了，人一旦原始的冲动来临就会毫无理智。我感觉整个都在膨胀，我太需要性爱的温暖了，在这雨声里我第一次领略到女人的温馨。­
　　以后去我家吧，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李娜低低地对我说。­
　　我开始依恋李娜了，期盼着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拥抱。­
　　过了几天，下午两点多钟，李娜来了，她说她丈夫上班去了，约我去她的家里。­
　　我很顺从地跟着她走，她家住在一座小洋楼的底层，有两间，一间是吃饭间，一间是卧室，那里很静，邻居也都上班去了。­
　　上床吧，把衣服脱了，李娜象是在吩咐孩子一样，我全身裸露着，李娜还特意冲了个铜汤婆子给我暖身子，被子真暖和，李娜的肌肤白净、柔软、光滑，我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接着就是天崩地裂的冲击，我第一次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尽管书上看过不少这样的描写，可我终于经历了。­
　　喜欢我吗？李娜问我。­
　　何止是喜欢，你是我心中的玫瑰花，我说的全是心里的真实感受。­
　　她歪着脖子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最最喜欢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是什么?那个时候我对这个词很陌生,所以我惊诧地问李娜。­
　　那是一种玫瑰花，是蓝颜色的。因为它有着浪漫和忧郁，所以我很喜欢。­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不喜欢红色的玫瑰？­
　　李娜说，在静谧之中最容易让人想起蓝色，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很自然的联系。蓝色给人的感觉如同透射着阳光的深海，是那样的明晰、沉静、温柔、欢畅，令人充满了遐想。­
　　我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什么时候我去花圃里找去，摘10枝给你。­
　　蓝色妖姬花种很少的，它很名贵，你去哪里找去。说完她又依偎在我怀里。­
　　我享受着温柔，低沉地对她说，我以后不结婚了，我只想和你，哪怕是偷偷的。­
　　我是结了婚的女人，不可能和你一生一世的，别说傻话了，李娜吻了吻我，她告诉我他的男人是个工人，小学文化，因为出生好，常常奚落她说她是黑五类子女。所以她和男人没有共同的语言，心灵很寂寞和痛苦。­
　　是啊，没有灵魂的婚姻让多少善良在痛苦中挣扎。我在她的思想里感悟着，我也在感受着她给我的绵绵爱意，我已经不能自拔，因为爱不能自拔从来都是人类的悲哀！­
　　在我们的爱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们被冲击在旋涡里了­
　　那是77年的桃花盛开的季节里，四月五日，那天李娜对我说，他今天出差去，欣欣（她女儿）在我妈妈那里过夜，你晚上下了班来吧。­
　　我好兴奋，多想和她呆在一起，有漫长的一夜，那该多幸福啊！­
　　晚上做完夜市到她家已经是9点多钟了，一进门我就把她拥入在我的怀里，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了，我好激动。我紧紧地抱着她，她很温顺，让我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肆虐，她总是问我感觉好不好，我浑身抖动着，床也在震动着，她不断轻轻呼唤，说感觉太美妙了，看着她那样地激动我更是兴奋不已，久久地激动，似乎要把人生在今天走完终于累了，我们在疲倦中渐渐入睡。­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钟，忽然的门响惊醒了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见一个黑影进来了，灯忽然亮了，还没有容我思考发生了什么，我就被一个30多岁的男人拖下床来了，那人力气很大，一口气把我拖到小楼外面一根电线杆子底下，路灯昏暗，马路上什么人都没有，我光着全身在春风里面颤抖，李娜披着衣服从里面急急追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毯子，上前来裹住了我赤裸的身躯。嘴里喊着，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他还年轻，都是我的错。­
　　骚货，黑五类的子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就是让是你这个美女蛇给迷住的，说完，一个嘴巴，只见鲜血从李娜的鼻子里流淌下来。­
　　你别打人，不是她的错，我低低地嚷着，就怕惊动了熟睡的邻居们。­
　　他用脚狠狠踢向我的下部，一阵撕裂的酸痛，我忍受着­
　　李娜挡在我的跟前，跪在地上：国生，我错了，你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还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你打我吧，是我勾引他的，是我的错，我不是人！­
　　声音在夜色中好凄凉，这时候钟楼的钟声刚好敲打了三下，钟声和求饶声混杂在一起，让我感觉人生是多么绝望！­
　　终于，一声吼叫，滚，快滚，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那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我对着长空，在夜色里把李娜拿来的衣裤穿好，带着一身的羞耻离开了那里。­
　　我在夜色里毫无目标地走着，当走到濠河边上的时候，脆弱的我想跳进河中一死了之，因为遭受了如此的羞辱，可确实是我的错啊，我不该去和一个有夫之妇啊！我想起我的爸爸、妈妈，还想到了李娜，我不能死，于是我带着莫大的痛苦在濠河边上来回踱步直到天明。­
　　第二天，李娜的丈夫去公司反映我的情况去了，从此以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我，说我是小流氓，不学好，和有妇之妇搞腐化，我写了有生以来最长的文章，那就是长达数10页纸的检查、接着就是处分决定，延长一年艺徒期，所有的资料都锁在了我的档案里，还把我调动到了原离市区的江边饭店。­
　　我坠入在万丈深渊里，可心底里依旧爱着李娜，尽管为爱付出了代价，我还是不能把她忘怀。离开那个店的时候，李娜对我说，我要求和张国生离婚他不同意，还说如果要离婚小心那小子的命。为了女儿，她只有委曲求全和他维持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再三关照我：要好好生活、工作，就算为她，让她心安。­
　　我知道李娜的男人绝对不会放弃天仙一般的妻子，他要永久地占有她的身子，尽管灵魂里他得不到她。­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了，一心钻研在烹饪技术里。78年，李娜打来了电话，鼓励我参加成人高考，于是我在紧张的复习后终于考上了南大，可是又一个沉重的打击，就是政审不合格，原因是我犯过生活错误。那张录取通知书石沉大海。­
　　李娜打电话来哭泣着说，是我害了你啊！我是你一生的罪人。­
　　不！我依旧爱你，爱没有谁对谁错，我会在其他方面去努力的，你放心吧！好好生活！我安慰着她。­
　　在无望里，我又参加烹饪技术等级考试，10多年来从初级工开始一直到特一级厨师、技师。33岁那一年经人介绍和一个小我5岁的刘云结了婚，没有爱的感觉，我已经淡化了情爱，因为我的脑海里扫不走李娜。­
　　为了生活，为了父母，为了满足性，如此而已。­
　　多少个年来，每当夏日里看见那些被火辣辣地阳光烤焦的树叶，听到夏蝉歇斯底里的嘶喊，我就会感觉到李娜的心在呐喊，这让我感觉到我空乏苍白的人生如同昏昏然的大地一样流于寂寞，每到寒冬腊月，听到西北风肆虐地呼啸，我就会感受到岁月的无情，让我无望地孤独人生，我大量的激情都放在了对事业的追求上，可我总感觉有一种缺憾。­
　　多少年过去了，随着改革的春风，我承包了我服务了20多年的饭店，因为经营有方，把企业搞得十分红火，职工们都很喜欢我，因为我总是把职工的利益放在了首位。­
　　2001年，改革更加深入，我按照政策买断了企业，真正成了私营企业主，几年来我还办了四家连锁饭店，终于我成了商界的名人，这是我多年来奋斗的果实。­
　　此刻，窗外的阳光从玻璃里透进，照射在桌上的蓝玫瑰上，更加显示出它的华丽，我深情地看着，脑海里又浮现出李娜的音容笑貌­
　　门外有轻盈的脚步声，一位年逾花甲却不失丰润的女子走进我的面前，我愣住了，转而变成了欣喜和激动，多少年了没有见面了，是李娜，曾经燃烧我激情的女人，我没有犹豫，走上前去，很自然地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终于来了！我感觉到李娜在我怀里哽咽和颤动，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滴在肩头她那花白的头发上，一滴又一滴­
　　­
　　（完）­

【责任编辑：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