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父亲,你的一生坷坎而又多难多病,但你都以山一样伟岸的肩膀独自承受。生前,你没有享受到儿孙的福,相反却以父亲的伟大向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你的给予,会令他们受用世世代代,一如活水之源,永远也不会枯竭!情重笔端不轻抒,可情真的父爱又怎能忘却呢?本文叙事中有抒情,文末抒情又使情感得到了升发。
说真的,半生已过,我用心地写过许多文字。这些或凝重或轻灵的文字,表达了我对山水甚或对女人的热爱和迷恋。
但有一种感情,我一直没有轻易动笔去抒怀。
因为我怕我的笔不够犀利,怕我的文字不够灵动,不能完全表述清楚这种世间最壮美的情感。直到今天,我要出我的散文专集,为了缅怀逝去的父亲,我不得不动笔书写一些关于这种感情的文字了。
这种情重笔端的情感,就是父爱。
父亲生于1939年,一个烽火动乱的年代。在父亲之前,他有过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因贫病夭折,所以他就成了家中的老大。父亲5岁时,爷爷为了逃避国民党抓丁,举家从今南充市西充县仪兴逃荒到了川北九龙山腰(今广元市苍溪县三川镇景光村)。年幼的父亲在饥寒交迫中,过早地体味了背井离乡的逃难生活。
从故园到异地,世事动乱,人情莫测。刚开始父亲们借居于一个余姓富农家的牛棚,靠施舍艰难度日。父亲与家人寒无衣,饥少食,终日挣扎在死亡线上。水深火热的生存条件,让父亲懂事很早,小小年纪,无论寒暑都会去收割完了的庄稼地里捡谷粒、拾红苕,给地主放牛,尽力为家庭分担愁苦。
好在爷爷有木工手艺,常被人请去修房或做农俱、家俱,不但节约了一个人的口粮,还能常有收入补贴家用。加上婆婆是出了名的会精打细算过日子,这个逃难而来的家总算站稳了脚。
父亲10岁那年,共产党解放了全中国,全家作为贫农不仅分得了土地,而且还分到了一座四合院中靠西面的四间瓦房,从此开始了居有屋、食能饱的幸福生活。也就是在那一年,父亲背上婆婆用旧衣改制的书包,超龄地走进小学的门槛儿。
初小毕业,父亲算是当地最高学历的知识人了。因为他学习好,出身好,加之追求进步,刚满16岁就加入了共产党。17岁时,当时但任景光大队支部书记的马某因激愤杀人被枪毙,支书一职一时无合适的人担任。上级领导通过了解和考察,最终把这一重担放在了父亲肩上。父亲,当时整个公社最年轻的大队党支部书记,从那时就把自己的命运与共产党的道路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上任伊始,父亲坚决按照上级指示办事,团结老党员,坚持走群众路线,在当年进行的社会主义改造运动中,使本大队农村入社户占到了总农户的96%以上,实现了全大队的公私合营,受到了上级的嘉奖和社员的好评。
由于年轻有为,父亲的婚事自然受到多方关注,主动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逃荒刚来时借居牛棚的那家余姓富农,解放时成份被划为了地主,在社会主义大改造中成为批斗的对象。善良的爷爷和婆婆眼见余家日子难过,坚持要父亲娶余家女儿,认为这样便可以帮助余家度过难关。父亲反抗过,但最终孝战胜了义,不得不接受父母之命。于是,父亲18岁时有了他的第一任妻子。但不知何因,他们一直没有孩子。
1963年7月,中共中央指出:当前国内严重的尖锐的阶级斗争,在思想战线上,在教育、理论、科学、文化、报纸、刊物、广播、出版、卫生、体育等方面,都有很值得注意的表现。全国上下轰轰烈烈掀起了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群众运动高潮。一些激进的群众开始指出,作为一个共产党的基层支部书记,却娶一个地主的女儿,是政治立场不坚定的表现。上级也开始对父亲施压:作为一个被党多年培养的干部,思想不能落后于群众,要想为党工作,要想争取更大进步,就必须与地、富、反、坏、右划清界限。划清界限的结果,就是父亲不得不与余家女儿离婚,很快与三代贫农出身的第二任妻子结婚。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姓陈,就是我的母亲,他们从此同甘共苦相携到老。
1964年,全国农村掀起了农业学大寨运动,同时开展了城市和乡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简称四清),在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的运动中,父亲既要带领全大队社员学大寨,又要配合上级派来的工作组搞四清,一天到晚忙得不能落屋。
就在这一年,父母亲与爷爷、婆婆分家了,在分给父母亲的那间茅草房里,我出生在一个朝霞漫天的清晨。作为杨家长房的长孙,我得到父母亲的关照远远没有爷爷、婆婆给予的多。因为父亲是支部书记,要处处以身作则,常是一天两头不见人。母亲呢,为了不拖父亲后腿,也要天天与社员们一道,风风火火为大集体出工出力。
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自小,我们姊妹三人没有享受父亲太多的特权,反倒是他时时要求我们严格自己,不能因他是支部书记就特殊。
只记得我大约七岁时,一天晚上,父亲悄悄对我说:儿子,今晚爸爸带你去吃顿好的!于是便牵了我的手,在清丽的山月光辉里走了七八里的山路,直到我累得不行了才走到大队园艺场。原来是大队园艺场杀了条肥猪,悄悄请父亲去品尝。在那一天三顿都不能吃饱的年代,这顿好吃的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还清楚的记得,当晚吃得我满嘴流油,小肚子鼓鼓地连路也走不动,是父亲把我甩在他宽厚的背上,一路踏着月光回到家里。
这是父亲让我享受特权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回罢。
即使父亲这样一心为公,后来还是在运动中被打倒了。
1975年,四人帮肆意歪曲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提出所谓在一切领域、在革命发展的一切阶段实行全面专政的理论。大队民兵连长本是由父亲一手提拔起来,觉得夺权的机会终于成熟,暗中巴结上工作组长,发动一部分群众造父亲的反。尽管工作组压,民兵连长反,但由于父亲工作多年,公而忘私,大部分群众都很拥护他。见一时打不倒父亲,民兵连长使出了最阴险的一招:母亲有一个远房亲戚,长期好逸恶劳,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民兵连长偷偷收买了他,趁天黑把几束生产队的谷穗藏到我家牛圈,然后在第二天一早派人去收查,栽赃说父亲支使母亲偷集体东西。
父亲先是被工作组办学习班,一天到黑都被锁在一间小黑屋里,连家人也不能见。父亲先还坚信,党是英明的,不会冤枉忠于组织的干部,一定能还他清白。到后来,形势越来越严峻,大有不把他搞下台不罢休之势,父亲才终于悲哀地明白他成了党的弃儿。一天半夜,我被一阵悄悄地说话声弄醒了。细细一听,是父亲跟母亲在低低交谈。父亲情绪极度消沉,意思是为党工作多年,到头来却被组织冤枉,活着没多大意思。母亲带着哭音努力劝他,说好死不如赖活,事情总有明白的那一天,何况还有一家老小。我感到阵阵寒意袭身,故意把木床弄出响声来。父母亲停止了谈话,不知不觉间我沉沉睡去,不知道父亲那夜是如何在母亲的劝解下度过了他人生的这一难关的。
父亲成为一介平民百姓,默默在耕田耙地的繁重农活中打发日子。但他骨子里那种先进的共产党思想,让他浑身泥水也掩不住先锋模范的光芒。爷爷去世刚三天,头七都没烧,他就从家里不见了。直到水库工地高音喇叭播出了关于他的表扬稿,婆婆和母亲才知道他强忍丧父之痛去了公社的水库修筑工地。水库工程终于结束,年关将近,家人本以为父亲可以回家了,谁知他又和几个老党员跑上跑下,忙着要为大队小学集资修建校舍。大年一过,他又背着被盖去了建校工地。一天,我正在山坡上放牛,就听学校那边有人大喊:快,快,绑担架,杨书记被砸伤了!我赶忙跑过去,见父亲满头是血,人已昏迷。几个社员用简易的担架抬起他,迅速地向公社卫生院奔去。父亲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回到家休养了十多天,伤势刚好就又投身于集体农业的双抢中。祸不单行,父亲在生产队公房边的大树架稻草时,一不小心又从树上摔了下来,这次伤到了内脏。接连两次内、外伤,使父亲的身体受到了重创,也诱发了他的支气管炎,为他老年多病寿命不长埋下了根基。从此,父亲终于不能再做重的农活,只能在家或在生产队做些轻松一点的事,这令他很是苦恼。
1981年,我在三川公社读初三。一个熟悉父亲的公社主要领导,有感于父亲人生的起起伏伏,顶住各方压力,极力推荐父亲到公社当蚕桑技术指导员。蚕桑技术指导员虽也拿工资,但有岗无编,不属于公社干部。父亲考虑自己的身体,同时为了方便我读书,同意了公社领导的意见。于是,我就能经常在课余去公社为父亲配置的小宿舍,或读书自习,或用他的小煤油炉做点好吃的改善一下生活了。
父亲无论是当支部书记,还是被打倒,还是作蚕桑技术员,还是在退休后,也无论家境如何,一直都鼓励我们三姊妹要好好读书,要好好做人,而且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考上全省重点学校苍溪中学时,正值妹妹读初中,弟弟读小学,家中生活极度艰难。有时,一天只能吃两顿饭,母亲为了节约细粮,还常在饭里加几大瓢酸菜。父亲每月只有三十多元的工资,无论如何节约,都常捉襟见肘。父亲眼见越来越消瘦,身体也越来越差,哮喘病亦是更加的严重。
高一下学期,因我偏科,学习成绩一直跟不上。学习压力加上青春期的叛逆与躁动,我常在枯燥乏味的课堂上,一边在纸上反复写着暗恋女孩的名字,一边迷茫无助地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父亲很着急,多次写信督促我,他的苦口婆心对我收效甚微。直到那一次,他无言地感动才让我如梦方醒,痛下决心返回自觉学习的轨道。那是冬天一个雨雪交加的日子,下晚自习时已经九点过,父亲却来到我的寝室。他说有个便车,就搭了来看我。见父亲很疲劳,我要去给他买饭,他却说自带的有,让我去给打点热开水就成,边说边就从那个随他多年的军用黄布包中拿出一个铝质饭盒。铝饭盒底部呈黑烟色,打开是半盒酸菜干饭,上面有几块泡菜和豆腐干。我鼻子一酸,知道父亲是为了节约,带上了母亲在家里给他做好的饭菜。他们宁可苦了自己,就是为了我们子女将来有出息啊!父亲吃完饭,用我打来的热水洗了脚,和我挤在一起睡了一晚。因为要出早操,我比父亲起得早,无意中把父亲的黄布包碰落在地,两把折断整齐的高梁杆落了出来。我不知父亲何意,只得把它们又重新塞回包里。父亲直到走时也没多问我学习上的事,只从贴身衣袋中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合起来有十多元,我知道这是我一月的生活费和零用钱了。后来才听说,父亲为了节约三块钱的车票,是走了八十多里山路来学校看我的,为凑足我的那个月生活费,让母亲给他做了饭,走到中途饿了,就把自带的高梁杆点燃放在铝盒底,加一加热填一下肚肠又继续赶路。
在如海深如山重的父爱前,儿女们唯有加倍努力,以寸草之心报三春之晖。1986年,我与妹妹双双考上了中等专业学校,在当年引起了巨大轰动。一个家庭一下就出了两个脱了农皮的中专生,一时间在当地传为佳话。父亲母亲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在我们离开山乡去外地求学时,专门请来电影队为乡亲们放了两场电影。
弟弟从小顽皮,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父亲虽未到退休年龄,为了给弟弟工作的机会,主动申请提前退休,让弟弟顶了他的班。无事可做的父亲衰老得更快,哮喘病也更严重了,到了冬天,一遇天气寒冷他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时整晚整晚咳嗽得死去活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由于我毕业后工作一直不理想,换了好几个单位都难尽人意,没有更多的积蓄为父亲及时看病问药。弟弟不久又下了岗,也拿不出多少钱为父亲治病。妹妹家境虽然要好一点,但也要照顾全家和她的公公与公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父亲的病就这样一直拖着,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这是我至今不能释怀的憾事。
为了不拖累儿女,父亲利用他多年当干部的人际关系,与母亲在三川场上开了个麻将馆。每次回三川去看父亲,总看到已弯腰驼背的他在茶客间往来忙碌。煤球炉窜出的煤气常让他巨烈咳嗽,甚至于咳得脸如关公脖子青筋欲爆。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我都无奈又心酸,好几次都躲藏到无人的地方暗暗落泪。
1998年,我的工作稍一稳定,就不顾父母亲的强烈反对,把他们接到县城与我一起生活。单位的房虽旧了点,但面积还是挺大,我和女儿住一间(当时已与前妻分居多年),给父母腾出一间,整理出一间作餐厅,加上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也就成了一个能遮风挡雨虽贫却温情的家了。父母亲开茶馆有了点积蓄,我劝母亲带父亲到省城去好好看一下病,父亲却说啥也不去。他说他的病是慢性病,不用花钱去治,这点钱要留下来以备急难之需。
工作虽然稍稍稳定下来,但我的工资当时并不高,常常入不敷出。父亲见我大热天床上还铺着厚棉絮,就花了一百多悄悄买回凉竹席给我换上。见我天天顶着烈日去上班,来回都满头大汗,心痛不已地多方打听,终于花五百多元为我买回一辆二手小摩托车。父亲病重,舍不得花钱去好好治疗,却无怨无悔地为我花费。我当时虽没有用过多的语言去感激父亲,但他的深爱却是夏夜凉席上我的酣然入梦,却是烈日里我骑车掠起的清凉微风。父亲浓浓的爱,从那一刻变成了无数个酣梦,变成缕缕沁人心脾的凉风,一直伴随着我的风雨人生。
父亲对儿女的爱,对他人的宽容和善良,直到他病重去世前都在用一种特殊的形式向世人传达。
2003年,父亲先后数次病危,但他都坚持不住院,我知道他是怕多花钱。县城几家好的医院、好的医生都去看了,民间偏方奇方也用了很多,父亲的病却一直未见好转。又一次严重发病时,面对束手无策的我们,父亲说他以前得过肺结核,怕是这个复发了,实在不行去就县疾控中心看看吧。我们别无他法,只得依照父亲的意思。县疾控中心一检查,说父亲就是肺结核病复发,于是给开了好几个疗程的药。这些治结核的激素药,用在本已极度虚弱的父亲身上,犹如雪上加霜。我们只得又把父亲送去县城医疗水平最好的县人民医院,县医院复查却认定父亲根本不是肺结核病复发!
我们家人出奇愤怒,都要去找疾控中心说理。我怒火难平,更是放言要去打死疾控中心那个给父亲诊治的庸医!弥留之际的父亲,却说人命在天,自己本已无救不必再惹事生非,那个医生的本意也不可能是故意想害人,退一步天广地宽。
父亲啊,到生命即将离世的最后时刻,你心中想得最多的还是他人!
再过五天就是春节了,可父亲已到回光返照的时分。县医院再次发出病危通知,医生已无奈地停止用药。
我们按照父亲要落叶归根的遗愿,连夜送他回故乡三川镇景光村。
深夜,县医院的救护车在山间公路上低啸前进,输着液体的父亲一直没有断气,他躺在母亲的怀里,瘦小身子像一个睡着了的婴儿。在此以前,我看过电影成千上万人死亡的画面,闻听过其他千奇百怪的死亡,也亲眼见过陌生人或病或意外的离世,但如此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的即将永别,我才痛彻心腑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死亡。死亡是如此的可怕,人人憎恶,可人人又不得不亲自面对,它对于逝者或许一了百了,可留给亲人的却是如滚滚长江般不尽的哀痛!
到了三川镇,我们要送父亲去镇医院,父亲却艰难的摆摆手,向前方指了指。我们明白了他的心意,垂泪将他送回老屋。
父亲儿时的好友、邻居、社员、甚至那个害他的民兵连长(已老态龙钟,满目沧桑)纷纷闻讯前来,父亲微微睁眼,然后轻轻叹息一声永远永远闭上了眼睛。
母亲哭着说,你们父亲去了!
可我却是那么地不愿相信事实,嚎啕大哭地反复大喊:爸爸没有去!爸爸没有去!
在场的人无不悲伤流泪。民兵连长走上前来,默默拉起父亲渐渐冰凉的手,满是皱纹的脸看不清表情。
我和弟弟为父亲守了三晚灵。连续几天的少吃少喝无眠,虽然感到头昏得接近麻木,但我仍然坚持亲自为父亲的灵堂写了悼念的对联。那份一字一泪写成的祭文,饱含深情,哀思绵绵,令龙山垂首,令川水呜咽,更让前来参加追悼会的百十亲友悲泪零落。
那一年,父亲才64岁。
如今,父亲离开我们快七周年了,坟上早已长草纷披。每一年的清明,母亲和我们兄弟姊妹三个都要带着子女去为父亲扫墓。无论是我过去在苍溪工作,还是现在远到广元剑阁工作,我都坚持这一习惯,并且要求弟妹和我们的孩子也要坚持。
在清明的细雨中,每每于父亲的坟前,见纸钱化蝶随风飘舞,我都要默默向父亲述说:
父亲,你的一生坷坎而又多难多病,但你都以山一样伟岸的肩膀独自承受。生前,你没有享受到儿孙的福,相反却以父亲的伟大向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你的给予,会令他们受用世世代代,一如活水之源,永远也不会枯竭!
父亲,你的父爱之情真的太重,压得我的笔端无比凝重。然而,纵然如此,我虽知情重笔端,也要以笨拙的文笔,蘸着心汁,为你而深情歌唱,深情歌唱!
【责任编辑:蝶恋花】
发布时间:2023-04-0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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