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噙满泪水,简直以哭的姿态,看着一地瓦砾龙虎兴场老街,在装载机轰鸣中变为如此颓败,只能以膜拜的心情,头脑不断幻象出这带给我从嗷嗷待哺到幼年、少年、青年、中年的喜怒哀乐,读书学习与工作就业、生活居住的家之温馨处所,而黯然神伤,泪奔以记,吁唏长叹。
兴场老街是不幸的,且看这眼前景象;但它又是幸甚的,不拆也是进入垂垂老矣,年久失修,颓废衰败,水淹墙倾,垃圾杂草丛生,几无行人,街已不成其为街,只存废墟衰地,拆迁,完完全全是它的寿终正寝,腾出地来,还新都工业东区一片沃土,重铸新生建筑,为祖国发展建设贡献出力。
我的文章自然就从这荡起双桨,泛动涟漪的回溯,将我对它的记忆进行梳理,以留存文字,为后来有兴趣龙虎人或研究者们,充作茶余饭后谈资,有一清晰了解与备存,毋忘历史上还有这一兴场老街和故事。
仿佛一株笔直大树撒飞枝丫,于天空俯瞰之下,虎卧于地,只与眼眸微微一觑,这便是出新都区东门外十几里路的龙虎兴场老街,静静地卧于川西坝子之上,与青白江、金堂祥福、新都泰兴成鼎足三交界之势,把它的灵秀,从古至今,纷飘沓来,与我从记事开始,就清晰地印于脑际,并一生一世难以忘怀。
天是照看它的乳母,地是托起它生生不息的暖床,而龙虎人么?当为繁衍孕育的生灵。天时,地利,人和,把这片土地,宁静中洋溢温馨,喧嚣中回归平淡,躁动中如水漫溢,总之,它没有静止,一直缓缓淌流,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
一色瓦屋飞翘,黝黑灰暗顶盖,檐头前宽后窄,但从不事雕琢,木头为主干,以小青瓦盖上面,穿榫梁木支架结构,尖顶而空旷;墙为绑缚竹条,编织缕密,以榫头相固,被稀泥搅拌谷草糊贴,干后有些刷上石灰相遮,冬暖而夏凉;铺面以架穿板、榫头,一块一块紧靠,镶嵌严丝合缝凑成的老街,间间房嫁接,户户紧贴连绵,但十几二十间,总有一小巷,仿佛现在的消防通道;街砌之青石板,隔成两相对应气势;有些还建有天井与楼,但都不高,一二层之上,透出亮色顶盖,像老四合院那种,太阳和月亮从顶盖透下,照在树木与花儿芬芳上面,幽幽地散发香气,如茶肆、旅店,就是如此所以对整个街道,只要放开眼睛一望,那种古朴苍茫,被太阳月亮照射,蓝天白云,雀鸟啁啾,轻捷的蜻蜓掠翅临舞,不断将明清风格建筑那下里巴人僻壤之地味儿,表现得淋漓尽致,如同能穿越亘久,把乡民们祖祖辈辈,延祠生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往来其间;一家炒肉十家香,整条街道嗅其味。使如此布局,读者们如能有幸游览大邑新场古镇,或洛带古镇等等,那老街房舍瓦屋青石板,杂树掩映,犬吠鸡鸣,恍惚之间,真有自己儿时记忆模样,但不似家乡的亲切,我也不知是什缘故。
甭用去说,那个时候还真是我们小孩子神仙般生活。街是走不完的,经常是上街穿到下街,包括丫字形的叉街,半个多小时就能来一趟。但因是小孩子,惟有慢慢地,边走边看去觑稀奇。街道有杀坊(杀猪的)、卫生院、供销社、粮站、邮电所、公社、饭店、理发店、茶坊等等,但记忆最深的当数酱油铺的沈婆婆,精瘦干练,慈眉善目,人缘很好;理发的张师傅,虽然脚有点不方便,但心地善良,理发水平蛮高,眯着眼睛都能剪出好式样;杀坊王师傅,猪肉随手一刀,分毫不差;打锅魁的周师傅,桌子敲得叮咚响,喷香飘到十里场;还有更多,因年代久远,迷迷糊糊,几乎遗忘,可饭店的回锅肉、酱肉丝却是蛮香蛮正,味道极好,难怪只要有客或想打牙祭,父亲总叫我去端上一些,香得鼻子一直闻到很远。但偷吃绝对不敢,我家的家教很严,父亲特别严厉,我可不想吃黄荆条子,受的育是老实诚恳,不做耍事,人生万万不可马虎。但那香却飘着,阻碍不住,可随便闻,香味扑鼻,没有吃,谁忍得住嗅香呢!写到这里,还真有口水流出,毕竟自己亲身经历事情,当是真话。
趣味的事情非常之多,这里就有一件要表。燕雀是瓦木结构房屋的客旅,筑巢是必然,隔上几家就有,有的甚或是挨着,雀鸟也是需要交流的。但也带来了一些不便,稍不留神,还有鸟雀屎滴落于头身,那就委实不好,老年人常说,快去街后河水里洗洗,不然要走霉运,洗之则会无恙。可燕雀是善筑窝巢的能手,筑得非常精致而好看,底部多呈半圆形,糊泥严实凝固,纹理清晰,中间铺上暖和叶草等等,上面的顶盖依然一样。
街依水,美得很;水伴街,更靓丽。老街夹在两条河流之间,往新都方向是上游,朝祥福方向为下游。水流平缓,清澈见底,夹岸树木掩映,芭茅芦苇茂盛,鱼虾众多,我和小伙伴们常跳下去捉,一摸一大把;但夏秋涨水季节当要小心,水流变得湍急而迅猛,黑压压地,滚子水漩涡覆盖,往往漫过河堤,有一次甚至要跨进我家院坝,吓得我与弟妹们直哭。
大一点的河在我家正面,宽处十来米左右,窄处亦有四五米,但却建有一个打米机站,打米、磨面、兼营面条制作等等,水磨冲动与电冲动并举;水磨转速不快不慢,但我们怕盯磨盘底下,一潮一潮的水黑古隆冬,甚是吓人,管碾米的人吓我们小孩子,说底下有水鬼,所以,自己与小朋友,从来不敢多看。
但河沟却是我们娃娃们的天堂,放鹅放鸭、包括夏秋的洗澡,几乎整个热天,热辣辣的太阳下面,自己都会泡在水里面,还有剪槽凌空飞旋,仿如有一条支流,飞入老街后的竹林深处,婆娑起舞,总能勾起无穷想象。
最让人感动的当是敢从剪糟上凌空而跳,那种优美姿式,在我们小伙伴中,可以说是有一种英雄情结,而被大家所崇拜;正如打米机站堵水槽的起伏涡流,呈梯字形结构,水被拦腰一截,渐渐飞花碎玉,訇然而响,溅出老高老高,泛起水沫左右泛滥,搅动河水分成一层一层,涟漪一波一波,泻出好远才慢慢不见;可自己由于弱胆小,老实又从不敢惹事,很少敢跳,竟然有一次还差点被溺,现在想来,心中依然余悸重重。
没有绝对的老街,但有仙侣琼葩的眷顾。老街以它的水润与优雅,活在被田园畎亩、坟芏包裹,以及水系环绕之中,独特地发散着它的思维与运转,而由着我去思去想,不知所终。
坟芏与竹林互为依托,在老街之后,估计有好几十亩,老棺山很多,幽深而充满恐怖,树林杂草丛生,藤蔓缠绕,曲径廊回,稍微不注意,就会陷入迷阵,各种小鸟铺天盖地,鸟鸣啾啾,蝉唱蝶飞,野花儿一畦一畦我们小朋友好像初生之犊不畏虎,总是要去寻些乐趣,但大人不允许,总说里面有鬼,还有仰尸第要爬出来(读小学时,因闹仰尸第,吓得女同学只有男同学护送才敢走),专门拉娃娃。其实甭说,特别是夏秋季节,坟芏深处鳞火燃烧,乌鸦啸叫,夜晚的鬼哭神嚎,我们也只有偷偷从家中溜出,远远而看,恐惧中也不乏兴奋。
竹林是常去之地,竹海不敢称,但竹子真的多而高,二三十亩估计不相上下,多属南方的斑竹,还有桉树、柳树等等树种也穿插其间,浓荫蔽日,遮天覆地。夏日时节,甚是凉风习习;一年四季绿拥漾波。在竹林中漫步行走,跑步追逐,孩子们的游戏,尽拿竹来嘻哈打笑。可自己素性喜静,闹上一会,就常拿出书本而读而作,或托腮仰脸思索,甚至睡上一觉。笋子虫多得东一个西一个,嗡嗡地沿着我们飞翔,让我们捕之不及,只要逮着,就赶紧用火烧着吃,有时甚至生吃,撇撇嘴,味还蛮香。将前面所言的打泥巴仗,强忙忙滚,竹杆墙洞捅蜜蜂,跳八字岗,踢键子,掺牛牛,逗蚂蚁,一切当时我们小孩子想得到的耍玩艺,在竹林里,坟芏处,包括旁边星市庙改造的小学校,这个原先的古庙遗址,玩个不亦乐乎,与现在的小朋友玩手机、打电脑游戏,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小学校很美,美得婉约而有些凄绝的艳丽。毕竟是古庙改造,星市庙,乍听如闻星星开的市场,可比竹林大多了,逛上一圈,就有点像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般,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房屋呈中庭大殿,两边回廊穿榫布局,前操场衰草萋,后树林掩蔽阴凉,周围树、竹、塘、荷、围墙笼围于之,恰是静心读书求学的上好之地。日常干扰没有,惟有塘里的鱼,五颜六色,游弋其间,蔓草缠绕,清澈见底;树上的鸟儿与各种虫鸣,交相辉映,在夏秋更是奏起交响乐,此起彼伏。大殿的柱子,大得有些难以想象,要两个大人才能抱住,毕竟于古代,没有现代化的运输与安装工具,达到何其艰难。戏台高过人头,可容纳四五十人演出,至于戏台之下,也可容纳上千观众。旁边的厨房,井舍花台柳树,井水深且照人清晰,属提杆吊水式取水,水质甘醇可口,温甜入喉,爽心悦目,回味无穷。
赖家古井当是老街的绝唱,听老辈人讲,起码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于我家旁边不远处,亦是竹林婆娑的乡民们聚集纳凉避暑、摆龙门阵冲壳子的最佳之选。水井上的桉树、柳树都很高,仿佛要捅上天,还有一个不大不小坝子,可摆几十上百人宴席,丝毫不显拥挤。更令人叹服的是周围有两三爿房屋,修葺与老街无异,雕缕花格,飞檐翘壁,古色古香,可不知出处如何?只能不表。
至于井,我写过很多篇,有一首《老井》,特别吟咏于下:
那日我走近老井,
惊羡于她的风貌依然;
二十余年邂逅啊,
时间过滤着无邪的童年。
井边藏猫猫的影子,
飘来了老祖祖的叮呤;
挑担晃荡颤颤悠悠,
脚印中长满苔藓。
而今井旁杂草丛生,
远处的水塔高高在上;
掬一捧自来水,
眼睛里泛出老井的泪滴。
老井其实并不深,如果下雨,还会漫上井外,但它的四周,石板砌就,青苔长满周遭,井里共分三层,上下窄中宽,青蛙常于中坐井观天。自己五六岁就开始打水,拜全家八口人五兄妹所赐,老大嘛!父母卖小猪为我买的小桶,担得我跌跌撞撞,很快就熟练掌握,并不算笨。但担水从不打屁,小心翼翼,老祖祖常说,打屁要被祖先人怪罪,折寿所以打水煮饭烧菜,很小就能明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道理,穷人家小娃娃们的理解,当然知晓得很早。
把这许许多多写在这里,兴场老街的妙处,把我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濡沫得还真是潇洒自如,无拘无束。更绝妙的是每逢赶集,或单或双,成群结队的人们,总会于远远近近,牵线如丝,跨过田间地头,沟坎田埂,推车挑担,一路吱呀,吱呀,大清早响彻,像唱着的优美歌谣,汇集于兴场老街而我们娃娃们,简直太兴奋了,又可看稀奇,觑雅角,虽然买不起,但眼睛,还是可以饱眼福;鼻子,又可受香嗅。于是自己与小伙伴们,三个一群,五个打浪,尽情地这边游荡,那边逛瞧。像西瓜、蕃茄、枣核李桃等水果摊,还有西洋镜、小人书摊,包括卖熟食吃摊等等,看香管饱,吃不允许,那时总思想,长大挣很多很多的钱,吃耍玩个够。
对于以上所写,仅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或之前的兴场老街状态,但随着时光飞速,时代进步,老街也开始发生着变化,先是危房翻修,人们首选,自然向城市化看齐,砖混结构预制板房大行其道,向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进军,把街道变得愈来愈窄,像补的疮疤,东一坨西一坨,以至到现在,坟芏被平,小学校全翻修,老街仅存三处各一间老房,住家更随着工业东区的大力发展,多数已搬走,仅余区区十几老弱妇孺,大白天街上几乎无人,白天拴太阳,晚上锁月亮;要是下起雨来,大下大漏,小下小漏,老屋倒塌的、垃圾泛滥的,杂草丛生的,水流堵塞的脏乱差到处,颓垣断壁不少,虽然还叫老街,但已名不符实,今不拆迁改造,简直对不起仙人板板,祖宗会骂,崽卖爷田不心疼,还是请求党和国家,腾出净土,还老街又一创新型格局,在工业东区,大展宏图。
再一次静静地伫目与回眸,一地瓦砾的兴场老街,因为过去的永远过去,未来龙虎的美好正在开始,新街已建,公路交通四通八达,高楼林立,工厂建筑星罗其布,人流如潮,歌声如涌,老街人正以新的面貌活于这片天空之下,大地托起,美梦不断做,幸福享不完。
最后,我在此郑重言明。自己并非为写老街而老街,真要去回到过去贫穷落后的老街时节,而是想通过此回忆酝,让需要知晓的后来者,能够通过阅读本文字,或难免之挂一漏万,明白过往中的许许多多,聊感今天的幸福快乐生活来之不易,更加珍惜今天,毋忘过去,并且富贵不忘其本,有闲暇时节,还可走出门去,能与兴场老街相仿之古镇,找找消逝感觉,回归当年风花雪月,弥艰困顿,成就今生有幸,喜逢盛世年华,在新中国没有虚度此生此世,不留遗憾,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创造凡俗人生芳华,嘱望新生活时光美丽。
发布时间:2022-02-2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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