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一闪念错过了一生。对于那段时光,在我心中已成为往事,对于那个人,今生也许不可能再相聚。(素材源于一位红颜的回忆)
这是我内心深处一段尘封近三十年的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们相识于1992年春节前一个晴朗的下午,在苏北边陲小镇,美丽的天岗湖畔。记得那天吃过午饭,我的闺密李丽再次来找我,她说小马将要来她家玩。小马是闺密李丽老公的发小,她经常向我提起他,并说有机会就安排我们见个面。我惴惴不安地随李丽来到她家,第一次见到了小马。他给我的感觉是个子不太高,但显得很干练。通过半天漫无边际地聊天,我感觉他是一个聪明、健谈的大男孩。一个下午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我们彼此感觉都很开心。
第二天逢集,在王集街上我又见到了不远处的小马,他向我招招手。当时我和闺密李丽在一起,他和他的表妹在一起。他原地不动,一直等到表妹去买东西的时候才谨慎地过来寒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人那时候还不想让他过早地谈对象。那天集镇上人很多,大家说话都不太方便,我们仅仅聊了几句就分开了,但他跟我说的内容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他说,春节后就要离家回到部队去,还说我那天的发型和服装没有昨天的更适合我。我于是决定以后一直坚持扎两个小辫子,今天是因为刚刚洗头才索性把头发披下来的。
匆匆见面后,我们就天各一方了,我只知道他去了西安导弹学院学习深造。后来二姐知道了我和小马见面的事,母亲立即表示强烈反对,坚决禁止我从米箩往糠箩里跳,理由是小马家里太穷,并且他的个子也不太高。我其实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此事,也没有对小马想太多,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的倔强脾气泛滥了。起因是我母亲知道事情原委后骂了我的闺密,还说她不应该多事。
记得那天傍晚我刚回到家,大嫂说李丽下午来找我,恰巧我外出,母亲和李丽俩人在屋里说了些什么嫂子也没听清,但是她看到李丽双眼含泪地跑出门。嫂子和她打招呼并问她:你怎么啦?李丽说没什么,头也没回地走了。我听说后立即去找闺密,问她是不是我母亲对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却让我别胡思乱想。我说:嫂子明明看到你是含泪离开我家的!她说:没有这回事,可能是你嫂子看错了吧。但是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直觉。
我因此事和母亲第一次吵架,冷战了好长时间,我们娘俩谁也不愿让步。母亲觉得谈婚论嫁是大事,错在我和李丽竟然不事先和她打招呼。而我觉得母亲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那样对待我的闺密,二十多年最好的朋友让母亲几句话给得罪了。如今回想起来,当时我的脾气确实很叛逆,记得我当时还故意惹母亲生气地说:你不同意我和小马交往吗?我偏要和他交往!我还要嫁给他呢,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没过多久,小马就给我来信了。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大侄女兴冲冲地跑进院子里,老远就听到她喊:老姑,来信啦!母亲快步迎出去,我在母亲身后冲侄女使了一个眼色,她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大侄女也知道我和母亲正在因为此人而冷战。大侄女马上改口说,是她自己的一个同学给她来信了。母亲将信将疑,也不便多问。我的心悬到了嗓门眼,假如信件落到了母亲的手里,她一定会立即点火烧了它。
因为和母亲的冷战,我觉得在家的日子很无聊,就和同村的几个姐妹出去打工。麦子成熟前,在布谷鸟催人不安的叫声中我们来到了苏州市吴江县,同村的另外几个女孩子都在那里打工。一开始我在一家服装厂当学徒工,大约干了半个月的时间,服装厂又把我们这些新手裁减下来。我们无奈又到了一个罐头食品厂干活。可是没多久,厂里缺乏订单,又没有什么活了。
我决定再重新找工作,最后经过几天的努力,联系到了吴江县盛泽镇粮管所做临时工。因为心中的怨气和飘零异地他乡,之前我一直没有安全感和稳定感,直至来到了盛泽粮管所后我才感觉稳定些,这里开出的工资报酬我也很满意,觉得这里的地址近期应该不会再改变了,于是我才提笔给家中写信。二哥很快就给我回信了,看到家信后,我流下了后悔的泪水。二哥在信中批评了我,我从小到大二哥处处都让着我保护我,从不批评我,信中是他唯一的一次批评我。他说我不懂事,那么长时间不给家中来信,几位长辈整日因为我而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奶奶天天责骂母亲,抱怨是她把我逼出家门的。
我特别后悔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和母亲吵架,更不应该心存怨恨。我马上给家里回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在盛泽镇稳定下来以后,我也给小马去了一封信。没过多久,他就回信了,我知道他在西安导弹学院的学习培训已经结束,被分到北京一个干休所工作。
在盛泽镇期间我结识了很多人,心情也逐渐好起来。那里的同事们非常友善,他们都替我着急,说我再不找对象就变成大姑娘了。其中有一位李师傅,非要把我介绍给她儿子,说特别想让我给他们家做儿媳妇。她经常借口找我有事,和我有事无事地唠嗑。我告诉李师傅:我有男朋友了,以后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
那时的我非常年轻,人长得也不难看吧,但是一米六的个子有点矮,用粮管所的两个女会计的话说:小李如果能够长到小薛那样一米六八的个头,就是一位绝色佳人了。她们说的小薛是一位和我们一起干活的苏州当地姐妹。
和母亲关系缓和后,那年春节期间我回到老家过节,有一天我去找同学李雪玩。她说我变得比在家的时候好看多了。我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李雪每次提到那时的我,她都赞不绝口,说那是我人生中最靓丽的时候,假如能够嫁一位军人,堪称是绝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是有口无心的,但是吓了我一跳。
在家中待了十多天,春节后我又回到了盛泽粮管所当临时工,在那里我遇到了人生第一次发财的商机。那时的计划体制刚刚放开,盛泽粮管所下属的一个粮站的严站长提议让我和他合伙到我们老家收购粮食,由他们负责出资金,每收购一吨给我可观的提成。我拒绝了,那时我的思想很封建,觉得自己如果领一个陌生的男士回老家,村里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我?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在外边学坏了?严站长无奈又建议让我的哥哥出面帮他收购粮食,我还是拒绝了。我说:我一个大姑娘家的,介绍你到我老家去收购粮食,话好说可不好听,这会让别人误会我的,我以后还怎么回村?那些日子,粮管所的同事们一提起这事儿都笑话我,说我应该生在封建社会才对,都说我的担心让他们不能理解。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南方人觉得我们老家那里的粮食虽然很便宜,但是觉得我们那里的人有点儿匪。以前他们有人到附近的安徽蚌埠收购粮食时,曾被敲诈勒索过,所以没有当地的熟人带领着,他们再也不敢到外地收购粮食了。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可以用银联卡或扫码支付,收购粮食必须随身携带大量的现金,想想确实不安全。
在盛泽的那些日子里,虽然很忙碌,但也还算开心,那里有许多值得我今生永远铭记的人和事。然而,到1993年6月份,我决定为了心中的一个人而辞去粮管所的稳定工作,离开让我感觉很舒心的盛泽镇。这期间,我和小马一直保持着频繁的鸿雁传书,我们彼此的印象都很好,于是我们商量好,我放弃现在的工作,到他上班的城市去找一份事做,这样我们就能够经常见面了。我那时的想法纯真得像个孩子,也是因为在那个年代里书信的效率无法与今天的手机比,别说是视频了,假如能够及时发个短信也是难以企及的奢望啊。他当时已经转到了北京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干休所汽车班,他认识了一个南通的男孩叫朱健,他的爸爸在北京租厂房从事服装加工。因为之前我和小马说过想学服装裁剪,他就帮我联系到他们的服装加工私营企业里上班,我于是生平第一次独自来到了北京。
小马给我安排在他们的招待所里先住下,自己就先忙去了。那时他们汽车班每天的事情都很多,晚上也经常加班,每次到食堂开饭的时间我们才有可能见面。我看他每天那么繁忙,不忍心再给他添麻烦,就催促他及早送我到朱健爸爸的服装厂里做事。他说:明天周末我休息,先陪你出去转转再说其它工作上的事儿。
第二天是我到北京以来最开心的日子,耀眼的金色阳光洒满京城,我们到北京城乡贸易中心转了转,他非要给我买一件礼物,我很坚决地说不要!我们就这样在偌大的市场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天,至于转了哪些地方并不重要,感觉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开心的,虽然什么也没有买,但心中非常惬意,直到华灯初放时我们才回到了干休所。
我在干休所内部的招待所里又住了两天,无所事事的感觉实在无聊。我后来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小马那时还只是一个义务兵,每个月只有很少的津贴。我在那里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只能给他增加负担,他每到食堂开饭的时候都要赶回干休所陪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而且总是给我买些比较贵的可口饭菜。我提出给他伙食费,他怎么也不肯要。
我是一个不能吃闲饭的人,百无聊赖中,我开始逼着小马送我到朱健爸爸厂里去上班,小马看我那着急的样子,拗不过我于是只好送我过去。谁知我们这次分开竟然成为我们在北京相处时间最长也是唯一的一次单独相处。
到了朱师傅那里时已经很晚了,我就让小马和朱健回干休所。朱师傅领着我先熟悉一下我的住地,原来是和江苏泰州的一个小女孩住在一起。这里是她的理发室,白天她给人理发,晚上不营业的时候,里面就是自己的住所。看到这里的环境,我心里极不舒服。说句心理话,我一到北京后就已经后悔不应该着急把苏州的工作给辞了,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当时所作的决定太草率。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只能等春节期间回江苏老家的时候再另作打算吧。
白天,我在服装厂里帮朱师傅买菜做饭,有时帮他拆些要修改的服装,仅仅是打下手。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下去,每天都身似浮萍一般地在不开心中度过。小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我,我连个说话的朋友也没有。我原本是个无牵无挂、爱说爱笑的人称疯丫头,可是那段时间是我今生中最孤独难耐的时候。
理发的小姑娘叫曹岳珍,可是我和她虽然每晚都住在一起,却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没有共同语言,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三观不同不相与谋吧。一开始,我们相处的还算勉强,至少还不相互厌烦吧。但后来因为朱健的事,她开始敌视我,准确地说应该是吃醋吧。但我自己知道是被她误会得很无辜、很无奈。
当初,我与小马约好了,和其他人都说我们俩只是表姐弟,所以他们都以为我是小马的表姐。没想到朱健知道这一情况后竟信以为真,每日三餐总喜欢去他老爸那里吃饭,我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其实就是想和我套近乎,我总是敷衍应付着,并不怎么理睬他。曹岳珍很喜欢朱健,因此她把朱健对我的殷勤都怪罪于我,对我再也不像先前那般地友好了。我着急地跟朱师傅说:请你快和曹岳珍说说,要不然她快要误会我了。我万万没想到,朱师傅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们都不希望理发的小曹做家里的儿媳妇!我无奈只好自己向小曹解释:我对朱健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在老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毕竟也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心机隐藏得不深,她后来明显地不再记恨我了。
时间就这样漫漫地流逝,有一天,终于等到了小马过来找我,我们聊了一会儿,他说干休所的一位首长家里的千金很喜欢他,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找他玩。还说她总是借着父母的名义向他们汽车班借车用,其实每次都是她让小马开车带她出去兜风。
他的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把把尖刀,戳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直低头无语,他走后,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可却没法和任何人沟通。我一直在消极的心境中做事,没心思注意朱师傅讲解的裁剪方法,每天都抱着混日子的心态在机械地做事。每晚回到住处和小曹也无话可说,夜夜失眠导致白天打不起精神。
我正处于煎熬中,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马又突然来找我,说他前段时间和小时去北戴河住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我吃惊自己对父母缺乏耐心,但竟然能够坚持听完他独角戏般地说完每个字都刺我心伤我肺的话!完了他问我:李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其实我的内心已经非常难受,觉得从后脑到脖子甚至到心脏,有一根筋牵扯在一起,收缩痉挛让我难以承受的痛。他们之间都快速发展到这般结果了竟然还来征求我的意见?分明是故意在伤害我啊。但是素来倔强的我却假装轻松地对他说:我一无所有,对你将来的前程没有任何帮助;小时却不同,她的父母可以帮助你,能给你更好的前程。我已经记不得他是如何离开的,我们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此后,我的日子过得更加浑浑噩噩,如同没有灵魂的游尸一般,抓狂地想找个人倾诉却举目无亲不知道找谁。
坏的事情接踵而来,那段时间北京正在筹备一个大型的全国性赛事,所以要拆除一些违章建筑,朱师傅和小曹租的房子恰巧都在拆除范围内。朱师傅临时租到了居委会闲置的几间房子,把服装厂搬过去,先在那里临时落脚开工,再继续打听其它更合适的地方。小曹当时没有租到房子,于是我们俩今晚的住所也没有了。她看在朱师傅的面子上,才喊我随她一起到她大娘家住一段时间。我以为是小曹和我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可是晚上到了那里一看: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摆放了两张大床,我和小曹合睡一张床放在阴暗的角落里,旁边是小曹的哥哥和嫂子的床铺,之间仅仅用一个布帘隔开。我当时就想立即离开那里,可是太晚了我也没有地方可去啊,于是只得在担心受怕中熬了一个晚上。天刚亮,我就到居委会和朱师傅说我再也不敢去小曹大娘家住了,借口说她家里东西太多太乱,我一夜没敢合眼。朱师傅说:小李啊,这里是北京,不比你们江苏老家那里有宽敞的地方!最后他很无奈地提议:如果你敢一个人住在居委会的这间小屋里,我就调换让你住在这里,我晚上去小曹大娘家将就着挤一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点儿吃惊于他们竟然还能这样地将就。
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幸认识了居委会主任宁培珠阿姨,她每次值班的时候总喜欢找我聊天,她问我是哪里人,父母身体是否健康,兄弟姐妹几个,是怎样认识朱师傅的除了隐瞒一点:我说小马是我的表弟,别的都如实回答她了。我说,表弟和朱师傅的儿子朱健同在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干休所上班,通过表弟的关系我来北京跟朱师傅学习做服装加工的。宁姨看在我的份上,说她会在辖区内帮朱师傅找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几十年来,我和宁阿姨仍然保持着联系,我一直都说小马是我的表弟,因为我怕她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后会笑话我单纯得有点傻。
有一天我正在做午饭,忽然发现有一条火绳正嗤嗤响,正在向另外一间房子那里延伸,并且通过门底下的缝隙延伸到屋子里边去,吓得我赶快喊朱师傅。那间屋子是一个外省的制药厂住京办事处用来放置药品的储藏室。朱师傅也说感到奇怪,他全力把门撞开,发现储藏室里竟然还放了一个煤气罐,皮管和罐子交接处正燃烧着一团大火。朱师傅用一条湿毛巾快速地把火团灭了,又把罐子阀门关闭。当时的我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不知所措,幸好当时朱师傅在场,他能够临危不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师傅分析火灾的原因应该是制药厂住京办事处的主任故意人为的。他分析说,主任她刚走就出事了,她明显是存心地把煤气罐阀门不关紧,让煤气漫漫地泄漏,她知道我做饭的时间可能会引发火灾,这是她想把我们赶走啊,也许这样她好用我们的地方放置更多的药品吧。可是我倒觉得这个推测太牵强,那个主任挺和善的,没有朱师傅说的那么可怕。我说:即使是她,也可能是她不小心的吧,至少不应该是故意的。最终,我还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也通过那件事我觉得人心叵测,就不想继续在北京待下去了。我和朱师傅说,我想回家了,再也不敢待在这里了。一直到今天,我始终没搞明白当时他们为什么要制造火灾,难道是想吓唬我住进他们家?每每想起来都让我心有余悸。
记得我和朱师傅说了想回家的那天晚饭时间,朱健意外地到了。吃完晚饭,朱师傅和朱健父子俩用他们的南通话鬼鬼祟祟地聊了一段时间,我一句话也听不懂,不知道他们说话的具体内容。以前我在场的时候他们都是用普通话交流,那天他们明显是在故意回避我,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说话内容。然后朱师傅就急匆匆地走了,可是朱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就和他说: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他说今晚太迟了就不回干休所了,他准备在我住的那间屋里旁边一个熨衣台上将就一晚。我突然觉得朱师傅和朱健对我不怀好意:男女同处一室,之间又没有什么遮拦。我借上厕所的时机把此事悄悄地告诉了正在居委会值班的宁姨。她说:朱师傅肯定给朱健打电话授意让他过来的,他想和你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呗!我故意掏宁姨的话:朱健和我表弟关系不错,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吧?宁姨说:为了安全,晚上我留下来陪你,我们俩一起住在居委会吧!这样我才放心地进入了梦乡。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朱健早早地就起床,无趣地离开了。
我和宁姨说我想去火车站买票回老家,特地向她告别。她却突然眼前一亮,找到救星似地拉住我的手,求我帮她一段时间。她说自己刚刚被选为宣武区的人大代表,热心公益事业的她事务很多,没时间接送刚上一年级的外孙女上学放学。她恳求我既然离开服装厂了,那就帮她到春节前再回老家也不迟。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她,微笑就算是答应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给别人家当保姆,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为了感激她在我身陷危机时的出手相助?还是对小马还有所留念?
假如朱师傅不是处处玩心机算计我,不择手段地想让我做他的儿媳妇,我是不会那么绝情地离开他们的。也正是因为此事,我有点儿记恨朱师傅的耍小伎俩,自从和他们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至今都觉得他们不应该那样对待我一个单纯的外地姑娘。我的狠心离开缘于我觉得是他们太不地道,反正我坚信自己没有错。
但是毕竟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知道一日为师就应该终身敬他如父。我还是决定临走时必须和朱师傅打一声招呼算是告别,为了防止朱师傅和宁姨之间产生误解,我没敢说去宁姨她女儿家帮忙的事儿,只和朱师傅说我是去找表弟,让他送我到火车站买票准备回老家。
发布时间:2022-02-05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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