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湖
长江边上,有许多小湖泊。这是常年江水上涨,江边渔民泄洪所致。江出武汉,有一个很小的湖,面积不过200亩的样子,叫做“松花湖”。湖边散落几个小房子,夜晚的时候,渔灯燃起,远远望去,几个房子就像点缀在湖上的星星,一闪一闪。
话说,湖边有家刘姓渔夫。刘老汉带着一双儿女常年在湖里打渔。这一天,天气不好,湖面渐起烟雾,煞是怪异。刘老汉坐在船头遥望湖面,默想:“在这松花湖中打渔,也未见这么怪异的天气。”湖面上静寂无风,从湖面中间,一团浓雾渐渐漫延散开,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湖面就被这莫名的烟雾笼罩着了。
“老刘头,老刘头在家吗?老刘头……”
老刘头坐在船头发呆,没有听见有人找他。手中织着破了的渔网也停了,连织渔网的梭子都掉在船帮上也未察觉。
“老刘头,老刘头在家吗?老刘头……”来人是湖东岸的老汪头,老汪头和老刘头一样,世代居住在松花湖边上。两人往日一同下湖打渔,今日见这怪异的天气,料想老刘头也一定停船靠岸在家补网晾晒,于是这就过来找老刘头一起喝喝酒,打发打发时间。这不,老汪头顺着水路,摇着木舟,摇摇晃晃来到老刘头船旁,烟雾太大,老汪头看不清船上是否有人,于是大喊:“老刘头,老刘头在船上吗?瞧你那扣扣索索的样,我早就看见你那挂在船篷上的酒壶了”。说话间,老汪头跳上了老刘头的船,径直往船头走去,见老刘头站在船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啥。“老刘头,这都到你船上了,想啥呢这是?”这时,老刘头才晃过神来,发现原来船上上来个人,还是老伙计老汪头。
“我说老汪头,你老小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船上了,你老小子不会是惦记着我那壶好酒吧?!”
“哈哈,我说你老小子,一辈子都这么扣扣索索的,打了壶好酒也不知会老哥哥一声,这不,我就顺着酒香来找你来了。今天这湖面煞是怪异,老哥我料想你也未下湖,来找你喝两杯,一是驱驱风寒、二来咱老哥俩有些日子未见了,来找你聊聊。”
原来,老刘头年前老妻过世,留下一双儿女年幼,刚不久前才把一双儿女送至妻舅家中。老汪头也是刚知道老刘头家中不幸,又巧遇自己出船在外刚回家,这刚回到家就驱船来到老刘头家中。
“老哥哥这是从哪来啊?老弟在家闲着无事,见这湖面煞是怪异,没听见老哥唤我,还请见谅!这样,今日老弟我这壶好酒,就算犒劳老哥来看我这份情了。”说着,老刘头取下船篷上挂着的酒壶,捞起挂在船边木板的渔网,顺手抓起两条二三斤重的大鱼,对着老汪头说:“今天你老兄有口福,这两条鱼就祭你老兄的这张嘴了”。
“哈哈,我说老刘头,你这船边上挂着多少好鱼,就拿这两条小鱼来打发老哥我,真够抠门的”。话未完,老汪头拉起挂在船边的渔网,看看有啥好鱼没。原来湖边的人家,都有在船边用渔网养鱼的习惯。往往出湖打出好鱼小鱼时,便收入渔网中养起来,待鱼长大或吃或卖掉。老刘头在船上挂着十来个小渔网,养着几十斤小鱼虾。老汪头今日到来,他特意取出养了好几年的两条大鱼犒劳老朋友,还被老汪头说嘴,于是反口说道:“老汪头,这二三斤重的螺蛳青不喜欢吃,我就放回去了。”老汪头一听是螺蛳青鱼,喜上眉梢,笑着说:“将就着吃吧。”
鱼在炉中烧着,酒已经烫好。老刘头和老汪头围着火炉边喝着小酒边等着鱼出锅。老汪头说话了:“老刘头,你老妻的事情我听说了。别太伤心,弟妹给你留下一双儿女,也算给你老刘家留下根了。怎么不见两个孩子?”
“前些日我送孩子们去小舅子家了。小舅子家在岸上,安全些。我这船上,整日不着岸,孩子们也渐渐大了,也到了读私塾的年纪,送至他娘舅家读私塾去了。算起日子来,有半拉月了”
这样也好,孩子跟着我们风餐露宿的,却也辛苦。有个亲人帮忙照料着,也好!就让孩子在那多呆几天,哪日你老哥我出船路过你妻舅家,把孩子给你接回来过两天。
如此,便谢谢老哥了。老刘头一边嘴上说着谢谢老哥,一边掀开炉子,鱼熟了。我说,老哥哥有没有觉得今日这湖面煞是怪异,一大早还是风轻日朗,一会的功夫,湖面就被莫名的烟雾所笼罩了。
是啊!老汪头抿了口酒,回老刘头道,我们世代在这松花湖讨生活,还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天气。不管它,来,咱哥俩再喝一盅。干……
出湖打渔喽,出湖打渔喽……
这是谁在喊出湖打渔?老刘头疑惑着伸出头望着船外。烟雾太大,看不清是谁,听声音像是叶家的小子,在他家船头蹦跶着喊“出湖打渔喽……”
小叶,这么大的雾,你小子去哪打渔?
哦,是刘叔和汪叔啊!怎么,你们两个老“鱼鹰”没听说吗?
什么事?
最近这两天,这松花湖中出现了三条怪鱼,一条大鱼身旁跟着两条小鱼,像极一家三口。更怪异的是这三条鱼贴着水面游动,时隐时现,好多渔船看见去追,船快鱼就跑的快,船停鱼就慢下来了,就是追赶不上。
有这事?老刘头听着这三条鱼像极了一家人似的,不禁心头一怔,说道:“还有这事?走!老哥,去看看去!”说着,搁下酒杯也不管老汪头还在喝着酒就摇起船桨,像湖中驶去。没曾想,刚摇起船桨,老刘胸中一痛,只见他捂着胸口大叫,疼死我了!额头上渗出豆大般汗珠。老汪头还在船舱中喝着小酒,见老刘头倒在船头,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老弟,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去见怪鱼吧?回舱来,咱哥俩再喝两盅。”老汪头见老刘头不作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船舱,嘴里嘟囔着老东西,这才几杯酒就醉了?只见老刘躺着不动,这才惊起一身冷汗,老刘,老刘……
后来才知道,原来,老刘头家的两个孩子因在娘舅家偷偷跑回家,不慎跌入松花湖中。老刘头的老妻也是跌入松花湖中不幸淹死……
再后来,松花湖中经常出现四条很奇怪的鱼,两条大鱼带着两条小鱼贴着湖面游动,过往的渔船都见过……
发布时间:2023-06-14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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