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吓(1)
今晚过后,江湖上将会留下一个狗头人的传说。
林心桃是海华妇科医院的一名美女医生,虽然是刚工作才两年的青年医生,但心灵手巧,天赋异禀的她已经技艺娴熟,业绩突出,广受好评。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已近下班时间,天昏沉沉的,林心桃送走最后一个来妇检的孕妇,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就在这时,郑主任风风火火地闯进她的诊室 ,对林心桃说:林医生,快来手术室,有个难产孕妇需要紧急剖腹产。
林心桃犹豫不决,说:手术应该是王医生做的啊,我的经验没有王医生丰富。
郑主任擦了把汗,说:王医生刚好不在,现在又是下班时间,医院医生少,现在只有请你帮帮忙了,时间不等人啊。
林心桃点点头,跟着郑主任匆匆赶往手术室,远远地看见手术室门外一个黑皮肤,长得敦实憨厚,穿着质朴的中年男人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看见郑主任和林心桃过来了,就哭丧着脸,用乡下口音乞求说:医生,救救俺媳妇救救俺媳妇
进了手术室,黄木灵医生和周甜蝶医生已经在里面急急忙忙地做术前准备工作,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翻着白眼,口水横流,不停抽搐哀嚎的孕妇,孕妇的肚子大得吓人,皮肤紧绷到极点,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爆炸,且呈现青紫色,一看就知道情况万分危急,命在旦夕。
林心桃匆匆换衣,消毒,带手套大家以最快速度完成术前准备,打开心率测试仪,开始麻醉孕妇,郑主任主刀,黄医生、周医生和林心桃协助输氧、输血、递钳递刀,纱布吸血四人围着孕妇,神情凝重,手中的动作紧而不乱,繁杂而有序
心率测试仪一直有节奏地嘀嘀地响着,随着声响的节奏,屏幕上高光亮的点上下跳动,划出起伏的折线
孕妇的肚子一层层被锋利的手术刀切开,红色的肌肉,白色的脂肪,子宫外膜,子宫内膜最后子宫被划破,里头包裹的东西混着大股羊水和血水一下子窜出来
哎呀妈呀四人不禁异口同声地失声惊呼,连连后退,郑主任手中的刀差点扔到地上,从医三十余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可怕的事情。
独孤求吓(2)
孕妇子宫里窜出来的并不是正常的婴儿,而是一大团乌黑蜷缩的肉块,郑主任压了压惊,靠近一步,低头仔细观察肉块,肉块渐渐舒展开,体积刹那间增大许多,能够看清四肢和头猛然间,郑主任顿感不寒而栗,啊地后仰,靠在墙上,他看见那肉块的头那颗乌黑的头不是人头,而是一颗狗的头!此时的狗头,正圆睁着血红的眼珠子,随着眼珠转动,鲜红的血水沿眼角往外流,狗嘴突然张开,发出一阵阵婴儿的啼哭,把四人吓得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心率测试仪发出嘀的连续不断的长音,屏幕上的高光亮点划出一条直线,孕妇心脏停止了跳动。
快抢救!郑主任大喊,率先行动起来。
黄木灵赶紧去拿电击器,周甜蝶手忙脚乱地给孕妇做心脏按压,郑主任想将狗头婴抱出来,还没等他伸手,狗头婴倏地从孕妇腹腔里腾空而起,直接扑到郑主任脸上,一口咬下,只听得郑主任一声惨叫,即刻倒下,满脸血污,脸部中间一个灌满血液的黑洞,鼻子不见了狗头婴又是一纵直扑周甜蝶,周甜蝶大嚎着条件反射地挥手一挡,狗头婴一口不偏不倚地咬在她的手掌心,霎时,周甜蝶感觉撕心裂肺的痛,再一看,半个手掌已经被咬掉,断裂处筋脉和碎骨参差不齐,大量热乎乎的鲜血从破裂的血管涌出喷洒在地,这时,黄木灵拿着电击器过来,狗头婴一蹦三尺高,扑向黄木灵,黄木灵眼疾手快对准狗头婴就是一电击,狗头婴被电到,翻滚着跌落地上,然后叽叽高亢尖锐地嚎叫几下,就窜到窗边跳窗而去,消失在窗外漆黑的夜幕中。
手术室内,郑主任昏死在地,周甜蝶也倒地抽搐,痛得打滚,孕妇早已断气。黄木灵和林心桃心惊胆战,还没从刚才恐怖血腥的一幕恢复。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值班医生冲进来询问情况,他们身后跟着那个敦实憨厚的中年男人。
值班医生快速将伤者送去治疗,中年男人则扑在死亡的孕妇尸体上嚎啕大哭。黄木灵和林心桃随着值班医生走了,手术室只留下斑斑血迹和中年男人伤心欲绝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间医院显得无比阴森恐怖。当后勤人员再次进入手术室时,中年男人和孕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黄木灵和林心桃向领导说明了事件经过,虽然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周甜蝶和苏醒过来的郑主任也异口同声地证实了她们的说法。
这件可怕的事看似就这样过去了,它所造成的阴影却一直缠绕在经历过它的人们的内心。
独孤求吓(3)
一个月后,又是个阴雨绵绵的午后,林心桃独自坐在诊室看医学视频,这时,副院长推门进来,神情显得忐忑不安,他对林心桃说:林医生,看见了郑主任吗?
林心桃摇摇头,说:没看见,郑主任不是还在护理病房休养吗?
副院长扶了扶眼镜,说:是啊,可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看到他,不知到哪里去了。
林心桃说:郑主任伤口感染比较严重,人还没完全退烧,能去哪呢?是不是在病房太闷出去散心了。
副院长说:但愿如此。说完便转身走了。
入夜,今晚是林心桃值班,她吃过晚饭就来到诊室写病历资料,户外雨一直下,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唰唰声,转眼已是深夜突然,诊室的门开了,副院长匆匆进来,手里握着电筒,喘着粗气对林心桃说:林医生,郑主任还没回来,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我们现在赶紧到医院四处找找,如果还找不到就报警。
林心桃一听,事情紧急,她立刻拿出手电筒和副院长快步出了诊室,恰巧在走廊遇到黄木灵,于是,三人分头在医院里四处寻觅郑主任。每一个房间、卫生间、墙角、花坛、楼道、楼顶凡是想得到的地方全都要找。
林心桃独自在漆黑的楼道里上上下下,昏暗的廊灯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耳畔回荡着自己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副院长和黄木灵打着手电筒穿梭在院子里的花坛林木之中
忽然,一阵女性特有的尖利刺耳的高音喊叫划破沉寂的雨夜,副院长和林心桃预感大事不好,连忙跑向声音来源,二人风急火燎地跑到黄木灵身旁,只见黄木灵表情惊悚地张着嘴巴,愣愣望向前方,林心桃顺着她的视线用手电筒照去,不禁触电般啊地惊叫,副院长也同时倒吸口气。
在三人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下,眼前的一片草丛里赫然倒着一个无头尸体,头颈断裂处的筋肉和骨头参差不齐,凹凸不平,明显不是被利器切断的,而是将头颅活生生从脖子上扯掉的。尸体的腹腔被剖开,内脏被搅得稀烂,周围原本青绿的草丛被大量浓血染成红黑色,散发出令人战栗的血腥味,从尸体体态特征与衣着,大家肯定死者是郑主任。
独孤求吓(4)
副院长立即报警很快,警察赶到,封锁现场,向三人了解情况并做笔录直到后半夜,林心桃才拖着疲惫且惊吓过度的身躯回到诊室,脑海中不停翻滚着近段时间发生的恐怖事件,越想越害怕。之后几天,林心桃每次路过那片草丛,都提心吊胆,心有余悸。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警方还没有理出凶手的头绪,案件迟迟不能破解。
这日一大早,林心桃刚到医院,进入诊室没两分钟,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副院长。
林心桃接通电话:院长。
副院长用焦急地声音说:林医生,你知道周甜蝶医生的住址吗?
林心桃说:知道啊。
副院长说:她昨天整天都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电话也打不通,你能不能现在去她家看看?
林心桃说:好的,我现在去她家。
挂断电话,林心桃直奔周甜蝶的出租屋。周甜蝶住在远离市中心靠近城乡接合处的地方,林心桃打了一辆的士二十分钟后,她来到一片低矮楼房群,走入阴暗的楼梯间,上到二楼,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周甜蝶,周甜蝶
喊了好久,屋内没有人应声,这时一个肥胖的女人走上楼来到林心桃背后问:你找人吗?
林心桃说:是的,你有钥匙吗,帮我开一下门。
肥胖女人说:我是房东,但我不能随便给人开门,她不在屋,你就赶快走吧,把我小孩都吵醒了。
林心桃解释道:哦,房东你好,实在抱歉,住在这的女孩是我同事,她很久没来上班了,也没请假,电话都打不通,我怕她出了什么事,才来看看,还请你帮帮忙,开一下门。
肥胖女人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连忙说:那你等等。
说完下了楼,不多时,她手里拎着一串钥匙过来,将钥匙插入锁孔一扭,门开了林心桃推门而入,肥胖女人尾随其后。
独孤求吓(5)
客厅空荡荡的,卫生间没人,林心桃走近卧室,卧室门虚掩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子,是战栗的血腥味,林心桃战战兢兢推开门,陈旧霉腐的木门吱嘎开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十分昏暗,房东打开灯,霎时二人惨叫连连,房东当时就吓瘫了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盆腔被剖开,内脏稀烂地摊散在床,有一些碎肉流到地上,肠子自盆腔一直拉扯到断脖上,两团胸部被咬得支离破碎,一条条伤痕和碎肉拌着血浆,隐隐露出惨白的肋骨。
林心桃慌慌张张报警,不久,警察赶到,经过一番询问和笔录,林心桃恍恍惚惚地回到医院,将经过告诉副院长,副院长满脸悲痛,交代此事要暂时保密。
几天后,经过DNA确认,死者正是周甜蝶,这给林心桃极大的震动,周甜蝶的死像和郑主任如出一辙,这之间肯定有联系,凶手很可能为同一人。
周甜蝶和郑主任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无论是年龄、性别、性格、身份还是喜好和交际,都反差巨大,是谁会同时与他们有仇呢?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吗?林心桃怎么想都想不透周甜蝶和郑主任有什么共同点猛然间,林心桃灵光闪过,要说共同点,确实有一个,一个多月前,他们共同给孕妇做过手术,而孕妇则死在了手术台上,难道是孕妇的丈夫,那个敦实憨厚的中年男人,想替媳妇报仇,杀了当时给孕妇做手术的郑主任和周甜蝶?当然,给孕妇做手术的还有黄木灵和林心桃,照此逻辑推论,黄木灵和林心桃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了。想到这,林心桃不禁内心发寒,她处处小心谨慎,下了班就回宿舍,晚上绝不出门,还在大门上加装了一把锁,窗户也用铁链链住。案子一天不破,她悬着的心就无法安宁,日子在惶惶中煎熬。
终于有一天,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林心桃独自在诊室发呆,副院长匆匆推门而入,她一看见是副院长,心里陡然一惊。现在她很害怕看见副院长,因为每一次副院长地出现都会带来坏消息。
副院长的神色痛苦中带着恐惧,他低声喊了一句:林医生。
林心桃紧张地回应:院长,怎么了?
副院长扶了扶眼镜,说:黄木灵她失踪了。
林心桃大惊,半晌说不出话,副院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她失联三天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搜寻,但还没有消息。短短时间里,郑主任、周医生相继惨死,现在黄医生又莫名失踪我知道,那天晚上一个难产的孕妇突然急诊,是你们四人给做的手术,结果孕妇死了现在其他三人都遭遇不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林心桃强作镇静:谢谢院长,我会注意的。
副院长点点头,转身离开。林心桃呆立在诊室中,面色苍白,没想到担心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
中午下班后,林心桃走进快餐店,点了一份盒饭坐在桌前低头吃着,这时,一个人在她对面坐下,她下意识抬头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前这个人正是死亡孕妇的丈夫,那个敦实憨厚的中年男人,男人看着林心桃痴痴地笑,黝黑的脸庞露出一口歪斜的黄斑牙,男人说:医生,真凑巧啊,你也在,嘿嘿
林心桃极力保持镇静,沉默不语,继续低头吃饭。
男人也打开饭盒吃起来,吃着吃着,他忽然小声说:医生,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个狗娃现在长大了,可凶了。
林心桃内心恐惧到极点,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起身要走,由于动作慌张,高跟鞋绊到凳子差点摔跤。她出了快餐店,来到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放进口袋。
独孤求吓(6)
入夜,林心桃早早关灯上床睡觉,睡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门窗,没有问题,她放心地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宿舍的门轰地被撞击了一下,林心桃猛地惊醒,吓得直哆嗦,睁大眼睛,大气不敢喘忽然,卧室窗户外的铝合金防盗网发出异常响动,有人在扒窗户,林心桃拿着手电筒缓缓挪到窗前,拉开窗帘,手电筒瞬间射出一道光线,穿过玻璃照向窗外她看见一个乌黑的狗头人正透过防盗网瞪着自己,巨大的狗头上两只血红的眼珠发着红光,裂开的狗嘴露出骇人的尖牙,又尖又长的狗耳像魔鬼的犄角,在黑夜的背景下显得异常恐怖。林心桃的神经即将崩溃,她腿一软,仰倒在地,手电筒摔落滚到一旁。
当她再次掀开窗帘,狗头人已经不见了,忽地从卫生间传来异动,她惊恐地意识到卫生间的窗户只有一块玻璃隔着,没有装防盗网,因为窗框很小窄,严格说来只是一个透气孔,一般的成人钻不进来,所以就没有安装防盗网,可狗头人的身形如孩童般矮小,完全有可能钻进来。林心桃慌慌张张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就听得嗙啷一声,窗玻璃碎裂了,碎块掉落在地板上又是一阵脆响,她赶紧关上卫生间的门,刚关上,就听得噗哒一声,有东西落在地板上了。
卫生间的门没有装锁,林心桃双手死死拉住门把,不一会儿,她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力道在拉门,想把门打开,她则拼命拉住把手,不让门打开,双方势均力敌,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她的气力越来越小,渐渐坚持不了了,门缓缓朝里打开一道缝她的双手十分酸痛,腿开始因力气耗尽而抖动,缝隙越开越大,现在她已经可以透过缝隙看到一张长长的狗嘴。
林心桃知道力量不敌,于是狠狠地推门,门撞在那个东西身上,她趁机迅速打开大门跑出宿舍狂奔在午夜的大街,边跑边回头,远远望见狗头人在后面一蹦一跳地穷追不舍,她大喊救命,直跑到两腿发软,脚底一滑摔倒下去。狗头人越来越近,在紧要关头,一个身影来到林心桃身旁,将她搀扶起,扶着她向前跑,在路灯下,她看清搀扶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敦实憨厚的中年男人,死亡孕妇的丈夫,她猛力摆脱他,而他依然用柔和的声音说:医生,我是好人啊那个狗娃很凶残,千万不要被它抓到,快跑吧。
这时,狗头人已经冲过来了,中年男人忙对林心桃说:医生,你跑,我来挡它。
说完便挡在狗头人和林心桃之间,张开手臂护住她。
狗头人看见中年男人,突然愤怒地嚎叫,血红的眼珠暴凸,一蹦三尺高扑向他,中年男人和狗头人撕打在一起,狗头人虽身材矮小,但又大又长的嘴和满嘴锋利如刀刃的牙齿,开合几下就把中年男人咬得鲜血淋淋,哀嚎不断。林心桃看着中年男人快不行了,觉得他很可怜,于是捡起路边一块砖头狠击狗头人的头,狗头人嗷嗷叫唤,放开中年男人,逃走了。她搀扶起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柔和地说:谢谢医生那狗娃犯了许多事,警察拿它没办法,毕竟是俺的娃,应该由俺来了结,还社会公道俺跟踪它很久了,总算能赶在它伤害你之前制止它。
林心桃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一直在误会他,错将这么质朴的好人想成了报复杀人的凶手,她有些愧疚,感激地说:谢谢大哥救了我,怎么称呼大哥?
中年男人憨厚地笑道:俺叫曹古,医生你呢?
林心桃说:我是林心桃。
曹古说:林医生,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医生失踪了?
林心桃说:对,一个年轻女医生。
曹古说:俺知道她在哪,她是被狗娃掳走的,现在不知道咋样了。
林心桃说:大哥,快带我去。
曹古说:嗯,俺帮你去救她。
说完,曹古带着林心桃朝城郊方向赶去。
独孤求吓(7)
许久,二人来到荒野乱坟岗,这种地方林心桃平日里是绝对不敢靠近的,但因为救人心切,而且身旁还有热心人曹古,所以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坟地中部。曹古一马当先,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坟前,蹲下身弄了几下,没想到坟包叽嘎开了一道口,曹古跳入坟包,对林心桃说:就在里面。说罢便隐没在坟中。
林心桃急得跺跺脚,也跳进去,顺着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战战兢兢地向下挪移曹古走得急,已经不见了人影。
很快,她到达一间小型地下室,可以看见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条长方形木台,木台上躺着孕妇的腐烂的尸身,木台边沿围绕尸体燃着一圈红烛,空气中充满浓烈的腐臭混和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此情此景让人不寒而栗。
她发现了黄木灵,此时的黄木灵站立着,双手反绑在一根粗木柱上,脚踝也被绳子固定,嘴里塞着一大团脏兮兮的破布,脑袋低垂没有动静。林心桃摇摇她的肩轻唤:黄木灵
黄木灵被摇醒,抬起头,看见林心桃,突然黄木灵表情变得极度惊悚,双目圆瞪,头剧烈摇晃,喉咙发出呜鸣
林心桃疑惑不解,说:不要害怕,我是林心桃啊,我来带你回家。
可黄木灵仍然恐惧地浑身哆嗦,林心桃察觉到她的惊恐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身后,林心桃霎时预感到不妙,转头一看就见一张邪恶的脸在阴冷地笑。
林心桃大喊:啊原来是你
话音未落,嘴已被捂住,瞬间闻到迷药的气味,接着就不省人事
林心桃苏醒过来,黄木灵就在旁边,还是原来被绑的样子,而自己也和她一样,手脚被固定在木柱上,嘴巴被胶带封死。站在二人面前的是曹古,他一脸狰狞,和之前的憨厚判若两人。
曹古阴沉着脸,目光呆滞,表情痛苦,他拿着手电筒来回照射两女孩的脸,死死盯着她们,恶狠狠地说:你们都该死,还俺媳妇,俺媳妇被你们害死了,你们都要去阴间陪她
他越说越激动,转身走到墙角,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个布袋和一把屠夫用的剃骨刀,又走回来,他解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噗咚咚噗咚咚两颗人头滚落在地,一直滚到林心桃脚边,人头面目全非,两颗瞪着的灰白眼珠昭示出死亡时的痛苦与不甘。
曹古仰头狂笑,冲到黄木灵身前将尖刀使劲扎进她的腹部,长长的刀刃整个没入,黄木灵闷哼一声,极度难受地翻着白眼 ,喉头咕咕作响,接着嘴角溢出鲜血曹古双手紧握刀柄,以全身的重量往下压,吱啦一下,剃骨刀在黄木灵腹部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血液和肠子如泄洪般哗哗流淌。曹古扔掉刀,蹲在黄木灵身前,扒开她的腹腔,伸手进去搅动,内脏和着血水被搅出来,黄木灵抽搐着渐渐跪倒,头歪斜,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怒瞪,死不瞑目。
曹古用力一扯,把黄木灵的子宫拉出腹腔,疯狂地塞进口里撕咬,最后全部吞下肚,然后,曹古站起身,一手抓住黄木灵的头发,一手持刀快速切割她的脖子,刀子瞬间切裂皮肤和肌肉,顿时血浆喷涌,流得到处都是曹古一刀刀来回切割,剃骨刀切到了喉骨,发出噶叽噶叽的恐怖声响,许久,曹古才割断尸体的脖子,提着滴血的头颅又是一阵痴笑,随后他收住狂笑,重重将头颅甩在地上,捡起剃骨刀,缓缓走向林心桃
独孤求吓(8)
林心桃看着越走越近,满身鲜血淋淋几近疯癫的曹古,心脏急剧收缩,仿佛看到死神在招手。
曹古喃喃自语: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媳妇,你可以瞑目了
说着,他抬手狠狠给林心桃两巴掌,搧得她一阵耳鸣,曹古一把揪住林心桃的衣领狠狠一扯,衣服像纸一样被撕裂曹古对准她雪白的心窝慢慢举起尖刀林心桃紧紧闭上眼睛,准备受死曹古嚎叫着举刀刺下,一阵嘶吼,林心桃顿感一股热流喷洒在脸上
许久许久,她感觉自己还在呼吸,心口并没有疼痛感,而四周悄无声息。她睁开眼,木然看见曹古仰面倒地,一动不动,头颈在往外冒血,似乎已经死了。她十分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她发现一旁的阴暗中有两只血红的眼珠在闪红光,狗头人正坐靠在墙角盯着她。林心桃吓得倒吸口气,此时,狗头人只是远远地静静看着她,眼神凄迷,呼吸急促,好像并无恶意。林心桃仔细观察,发现狗头人双手捂住腹部,它的腹部插着一把剃骨刀,身下浸透了大片血迹,似乎伤得不轻。
休息了很长时间,狗头人吃力地站起来,歪歪斜斜来到林心桃身旁,解开捆绑她的绳子,之后就一头栽倒,奄奄一息。林心桃撕开封嘴的胶带,看着满室的鲜血和肉块,只想立刻离开这恐怖阴森的地方,她面对出口,回头看了看濒死的狗头人,狗头人还在望着她,虽然不说话,可它的眼神仿佛在对她说:快走快离开
就在这时,大地震颤,震耳欲聋,林心桃失去平衡跪趴在地。地震了,整个地下室东摇西晃,顷刻之间,支撑室顶的两根立柱便开裂垮塌,顶上的碎土块如雨般落下,眼见地下室即将坍塌,林心桃手脚并用拼命朝楼梯口爬去突然间,她的脚被拉住,她回头一瞧,见曹古趴在地上,抬着满脸血污的脸狰狞地朝她痴笑,他的右手死死抓住林心桃的右脚踝,嘴里还在咬牙切齿地狂叫:一起下地狱吧,你逃不掉,死吧哈哈哈哈
她猛力蹬腿,哭嚎,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她寸步难移轰隆一阵巨响,地下室一角崩塌了,刚好砸在木台上,孕妇尸体顷刻之间被砸得稀烂。
猛然间,狗头人一下窜起,张开巨大的嘴巴对着曹古的右手手腕就是一口,咔啪一声脆响,曹古撕心裂肺地嚎叫,手腕活生生被咬成两段,温热的血喷射在她脚上狗头人在这一咬之后,便彻底瘫在地上,它的眼睛还一直望着林心桃,嘴巴微微开合,仿佛在说:快离开快跑
大地还在颤动,刻不容缓,她拼命朝出口奔去,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林心桃刚冲出坟包,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坟包就整体塌陷,涌起冲天尘埃。地震停息,一切又被夜的沉寂所笼罩,她裹紧衣服,在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低头一看,她的脚踝上还抓着一只断手腕
发布时间:2019-12-03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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