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鬼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如果你仔细的去嗅,还能闻到腐尸与血液的味道。
如同一瓶毒药缓缓流进胃里,使得你不由一阵颤抖,手脚变得如同死尸一般冰冷,大脑中不断浮现出坟墓的幻影,迷迷糊糊的。
这的确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日子。林美贞想。她原本并不怕鬼,或是说并不相信有鬼这种事物的存在。但是在八年前,那个噩梦,彻底的打破了她原本的观念,并且折磨的她快要发疯了。
美贞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有父母无微不至的宠爱,还有哥哥林浩体贴的照顾。在这个家中,她永远被看作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于是父母时常打趣地说:真是个孩子,看来要等我们老了,死了才能长大呢!可是有一天,这个玩笑竟成了事实。
这是个不祥的日子,七月十五日,这个滴着血与泪的痛苦的日子。随着一辆奔驰的变道与急刹,砰的一声,美贞父母就这样在皱成一团的车子里,带着那句弄假成真的玩笑与对兄妹俩的不舍去了天国。
当林浩带着幼小的妹妹来到现场时,林美贞竟不住地呕吐起来。因为车里的是怎样的两具尸体啊!除了能从头发分辨出父亲,母亲,那两张脸却是叫人害怕。一片血肉模糊,五官扭曲成一团,变形错位。
母亲的头上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依稀可见豆腐花一般的脑浆。父亲的脚被弹射的碎玻璃从右脚踝处齐齐断开,大腿由于被割得太深,两边皮肉向外翻卷着,露出鲜红的肌肉和白森的骨头。车已缩成一团,两人被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
对美贞来说,这不可能是她的父母,但是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凝固的血迹,白花花的脑浆
正当她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向她招手,当她擦干泪再看的时候,却只看见两具模糊的尸体。
靠着赔偿金,兄妹二人总算是得以安顿。在林浩的悉心照顾下,林美贞心灵的创伤总算渐以平复。那年,美贞10岁,林浩14岁。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四年,又到了那天,7.15。这天清早,林浩说他去银行取生活费。美贞隐约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说:哥,今天能不能别去,我有点儿怕。哥哥笑着说:我知道你怕,但我要是不去取钱,今天咱们可就得饿肚子了。美贞到底没留住哥哥。
很快,预感证实了。林浩这一去,就没再回来过。美贞从开始的侥幸心理,到焦急,再到绝望。终于,她报了警。三天后,在一个草垛里,找到了林浩的尸体,当然是一具冰冷的不能再冰冷的尸体。
据警方说:林浩因为随身携带钱太多,才被盯上,在被连捅了数十刀后,弃尸于此。此时的林浩已全身浮肿,嘴唇与脸变为紫色,伤口处开始化脓,还有苍蝇在爬进爬出,散发着恶臭。
美贞脑海里又浮现出四年前的今天,马路上两具扭曲的尸体。无论警察怎么解释,林美贞都不相信,她认为冥冥之中,这就像一个诅咒,包围着这个阴郁的家庭。
哥哥的突然离世,使房子空荡了许多,更添几分恐怖。并且在父母与哥哥相继死后,林美贞就再没有打开过那扇房门。
回想起往事的美贞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当然命运的噩梦从没有停过。自从八年前哥哥的离世,每到7.15这天,美贞总会听到一阵呼唤声,一种哀哀切切的呼唤,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哥哥的声音。
但她不敢答应,怕自己也会迈进死亡的陷阱。又是一个7.15,即便是22岁的林美贞也不由得要害怕。果然,时针指向十一点,那呼唤声又来了不过这次不再那么哀怨,而是亲切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扭头去看。
啊!美贞惊恐的叫起来,瘫坐在地上,她看到了已故哥哥的笑脸。
哥哥依旧明净开朗的样子,但总觉得寒气逼人。你不要怕!哥哥只是想你了,才来看看你的。林美贞恢复了一事,随即哇的哭了起来。林浩来到她身边,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林浩跳到一边。此时的林美贞已经不再感到害怕,伸出一只手,说:哥哥你为什么要躲开我呢?林浩望着美贞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不是人,我要是离你太近,你会被我身上的寒气逼死的。
看着哥哥那张熟悉的脸,林美贞终于战胜了恐惧,站了起来,对林浩说:那跟我回家吧!于是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打开了那扇八年都未曾打开的门。林美贞一直没有回头,不然她一定能看到忧郁的哥哥脸上掠过一丝笑容。
这时哥哥忽然又说:妹妹,你知道我毕竟不是人,自然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说不定哪天在猛烈的阳光下,我就会魂飞魄散。
刚刚归于平静的美贞立马又紧张起来,她想起了八年前哥哥死去的惨状,于是闭上了眼。耳边又传来哥哥的声音: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待下去。
她猛然睁开双眼,盯着那张漂浮在半空中的惨白的脸:什么办法?美贞已然忘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鬼,一个可怕的,随时可以轻易干掉她的鬼!即使是在那张熟悉的脸下,她依然看不到他的心。
你要替我找一样东西做宿主,我可以附在它身上,不过你得每天向那东西上滴一滴血。当然如果是人,那最好!
美贞摇摇头:不,你不能去伤害别人!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你可以借宿,并且还能永远陪着我。于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夹,一个红得像鲜血一样的发夹。
呼一阵阴风吹过,吹起桌上积压的灰尘,天色似乎暗了下来,但一切很快归于平静。林浩的鬼魂不见了。
林美贞清楚地意识到,林浩已经在这发夹上了。于是,她拿起一把刀,轻轻割破自己的手指,血慢慢地流了出来,黏稠颜色加深血滴在那发夹上,顷刻间就没了踪影,她将手指放在嘴里,尝到一丝苦涩与血腥。
另外,本有些旧的发夹如同新的一样,更加红艳,像割破的手指里滴下的血。
假期过去,林美贞戴着那个发夹上学去了。经过半个月的血液的浸泡,那发夹已经艳丽的如同罂粟一般,灼人眼球。所有熟悉林美贞的人都发现了她的不同。自从戴上发夹的她,变得阴郁,常常独自坐在角落里,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天,林美贞正在看书,旁边一个男同学瞅了她一眼,讥讽道:哗!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不哭,却在这儿看书,不会是在看孤儿名单吧。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林美贞听到这句话彻底爆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能如此痛快的扇出那两个耳光,而且那么狠,打得那胖胖的脸上血红的五个指印,还流了鼻血,一点一点渗着
林美贞突然恢复了意识,看着那张脸,竟有点不知所措。在一旁看热闹的同学也吓呆了,被打的男生一抹脸上的血,啐了一口:等着,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你!
林美贞胆怯地跑出了教室,跑回了女生宿舍。她先是趴在床上小声的哭泣,然后从头上取下发夹,轻轻呼唤:哥哥。
林浩应声而出,美贞看见,哥哥脸上满是愤怒,她看见林浩这副模样说:你别冲动!
林浩缓缓扭过头来看了美贞一眼说:放心吧,你不会吃亏的,我会替你报仇的!
于是便从门里穿出去。林美贞还想阻止他,却来不及了,只好在满屋的寒气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未完待续)
发布时间:2019-11-1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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