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兼职
快把武青给我叫出来!我揪住和武青一块儿走出宿舍楼的男生嚷道,
武青贼得很,刚瞄到我就跑得没影儿了。但,姑奶奶可不能白等这大半天!
被我揪住的男生正摆出一张打死不能出卖兄弟的臭脸,何况,我也打不过他。但!我是谁啊?呵呵呵。
我在这人来人往的宿舍楼前,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双眼含泪地大声说:求求你,我很想留下我们的孩子,立马数道目光刷刷地射来。
男生满脸通红地把我拉到一旁:有话好好说。其实你也不差,别把感情浪费在武青身上,不值得。
我呸!就武青那张长得像鸟叔的脸。
谁说我和他我正理直气壮地嚷嚷,上方忽然飞来两只乌鸦,呀呀鬼叫了几声,急转直下就扑了过来。
这什么状况,我立马抓过男孩挡在前面,没想到乌鸦竟奔着他的脑门飞来!也是下意识的动作,男孩后退两步跌坐到地上,把我压在身后。乌鸦瞬间撞到他身前的地上,折断了喙,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不再动弹。四周瞬间静了下去,日近黄昏,空气诡异得让人窒息。
沉静片刻,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老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慧,快,快回来!
我急得跳起来一把揪住男生的衣领:事关人命,快把武青给我叫下来!
男生的脸色已接近煞白,他立即掏出手机给武青拨打了电话:那女孩已经走了,你快出来。五分钟后,武青刚从宿舍楼里探出脑袋,就被男生给拽了出来。
杨一凡,你放开我。武青挣扎。
哦,原来他叫杨一凡,很好。我话不多说,上前揪住杨一凡的手腕,我拽他,他拽武青,三个人穿糖葫芦般走出校去。
快速回家,我进门便直奔老爸房间:爸,你能打电话了?老爸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从那晚他接完活儿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脸色发黑,整个身体不时抽搐几下,半天才能说一句话,拼凑起来的意思是:别找医生,你快跑。
跑?怎么可能,我兜兜转转终于查出问题的根源出在武青这里。今天,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确定刚才的电话是你爸打的?杨一凡的话提醒了我,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诡异得让人不能呼吸,我立马神经紧绷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一边跟武青说话一边那眼睛在屋子里瞄,片刻后,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的影子,在日光灯下呈现出一种浓墨般的黑。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走,影子的头部都始终固定在同一个位置,身体却被拉得极其细长。我大概想起父亲曾说过的钉影术,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
没有更多的时间,我指着床上的父亲问武青:你看到了吗?我的父亲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如果你不肯说实话,我相信下一个会是你。
武青低头瞄了瞄我父亲,犹犹豫豫地开始讲述。
武青,在上学的同时做着一份极隐秘的兼职。首先,他从各种渠道收集死亡信息,比如:几点几分在某某街口发生车祸,负伤两人,死亡一人,等等。然后,他把这些信息分类卖给不同单位,在此不一一细说。获得消息的人如果用上了则会在事后给他几十到一百的提成。这份工作不是好做的,要求信息灵敏、准确度高、通知时间迅速,最重要的,还要会保密。
所以,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只是在获得死亡信息后给你的父亲打过电话。武青解释道。
就只是这样?我表示怀疑,却看到武青紧盯着地面,眼睛圆瞪,嘴巴越张越大。
哭丧人
我的影子,正慢慢以麻花的形状扭拧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不适感遍布全身,我哼了一声半跪在地上。
没事吧?杨一凡见状伸过来手想拉我一把。一个念头迅速闪过,我趁势抓紧他的手,拿水果刀在他的掌心划拉一下,在血涌出来的瞬间,把他的手掌按到我影子的头部位置。
杨一凡啊了一声,表示诧异。
别动!其实我也没招,只能凭着仅有的一点点记忆试试罢了。
影子的头部位置,在他血液的浸透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极小的凸点,只有针尖那么大,但立刻被我发现了。我猛拍他的掌心,把凸点嵌入他流血的伤口中,随着一声轻轻的嗤,影子里的浓黑散去,恢复成正常大小。而那个极小的黑钉在杨一凡的血液里慢慢融化。
谢谢,我暗自叹了口气,钉影术总算是破了,说完继续看着武青,还有呢?你一定还有没说的。
武青却猛地跳了起来:你觉得在我看过这诡异的场景之后,还敢再说什么吗?他吼完转身就往外跑,在杨一凡伸手去抓的时候,武青一拳打在他掌心的伤口上,夺路而逃。杨一凡疼得缩回手掌,不停地吸着凉气。
这一切发生太快,一气呵成,以致我还没反应过来,武青就消失在视线里。我有些无措地坐在地上,此时,老爸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唱了起来。
我会去的。我接完电话便开始收拾东西。
去哪里?我陪你。杨一凡捂着掌心说。
去完成老爸之前接下的活儿, 我忽然委屈了起来,你以为我可以跟你一样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坐在漂亮的校园里念书吗?
杨一凡没说话,低头看看掌心的伤口,无辜的表情让我一时语塞。
没有多余的交流,我们很快达到一户人家。进入门,便看到靠门的位置摆着数个花圈,屋子正中停着一副棺材,供桌上摆着一张女孩的黑白照。
死者家属只有一个在场,掩着脸嘤嘤地哭,这对于哭丧仪式来说,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我无奈地叹气,迅速换上白衣白裤,扎好辫子,在杨一凡诧异的眼神中,走到黑白照前。是的,我的父亲是一名职业哭丧人,所以他才会购买武青的死亡信息,跟死者家属联系。他不在的时候,便由我来完成。
几乎不需要酝酿,我趴在地上,想着父亲的状况眼泪便夺眶而出,哭得声嘶力竭。杨一凡在旁边傻了吧唧地看着我,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在我快要完工的时候,供桌上的碗碟忽然振动起来,哒哒哒,在桌上敲出可怖的声响,数秒后黑白相框对着我迎头砸下!我迅速偏过头,相框砸在肩膀上一阵吃疼,杨一凡立即把我往后拉去。
相框落下后,桌上的震动总算停了下来,但后面的棺材却在此刻发出了嘭嘭的声响。
杨一凡探过头去,忍不住啊地惊叫出声。我急忙跑过去,细看之下大惊失色,棺材里竟躺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刚才的嘭嘭声是他扭动时撞到棺材发出的。
那么,死者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从我进门到相框砸下,死者家属自始至终只是掩脸哭泣,不做其他动作,难道?
就在我反应过来的同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劲风,我立即转过身侧到一旁,背后的东西扑了空趴到地上。
我回过头时轻叹一口气,她果然在这里。趴在地上的,正是黑白照片里的那个女孩,从进门到现在,我都把她错认成了死者家属。
此刻她趴在地上仰起脸,嘴唇呈青紫色,头发掩住了她小半个脸,一只浑浊的眼珠透过发丝狠狠地盯着我。
怕吗?我问杨一凡。
怕死就不是男子汉!他哆嗦着挺挺胸。
好吧,我叹气,既然你不怕我说着一把把他推向女鬼,寻着门夺路而逃。
啊!鬼和他同时尖叫出声。
我跑出去的同时看到一个黑影窜了出去,立即追过去,可惜绕了几个弯后跟丢了,我沮丧地停下来喘气。十分钟后,杨一凡跟了上来,脸上两道深深的血痕。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虽说鬼可以害人,但有些阳气重的人的血对鬼来说却像是烫手的开水,她挠你两下就怕了。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杨一凡黑着脸擦拭脸上的血,她和你有什么仇?
她?应该不仅仅是她,我定定地看向远处,刚才我差点就追上那个人了。
谁?你是指那个多次想害你们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既然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那么,那个放猫出来的人,又怎能不到场呢?
发布时间:2019-09-05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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