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吴老伯每天夜里都做着一个奇怪的梦。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傍晚,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突然有一张陌生的脸贴在了吴老伯家的窗户上,吴老伯下意识的询问对方的名字,可那张脸却一动未动。于是吴老伯缓慢的走向窗台,准备打开窗户,就在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强风,一下子吹开了窗户。窗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用充满哀怨的眼神注视着吴老伯,雨水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流,没等吴老伯开口,小女孩转身就进入了雨幕中。吴老伯立刻追到了屋外,只见小女孩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一只稚嫩的小手指向了吴老伯家的菜园,这幅画面在吴老伯的眼前定格了片刻后,小女孩的手慢慢开始融化,直到全身都消失在苍茫的雨幕中。
吴老伯赶到了医院,此时刘胖子已经脱离了危险,而陪同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吴老伯轻轻的推开门,径直的走到刘胖子的病床前,老人的脚步很轻,以至于刘胖子还没来及发现吴老伯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何,刚刚还表情平和的刘胖子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从他恐惧的眼神里,似乎寻到了一丝端倪。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让他一直心有余悸的半张脸,一位白发老者,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手持着沾满鲜血的锄头,正准备对眼前的生命做出最后的审判。半掩的房门外,漂浮着一个半身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泛白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突然,她双手向前,冲过房门,停留在病床的上空,而那双手也慢慢伸长,直到死死的抓住刘胖子的脖子,刘胖子拼命的挣扎。就在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在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恍惚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刘胖子努力的睁开双眼,吃惊的看着吴老伯,才明白刚刚只是虚惊一场。
“你刚刚是怎么了?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话!”吴老伯疑惑不解道。“吴叔,我对不起你们家,都怪我见死不救才害了老爷子和小妮子,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报应啊!”刘胖子难掩内心的痛楚失声痛哭起来。此时,吴老伯脑袋“嗡”的一响跌坐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说出来!”吴老伯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了刘胖子的床边。刘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老伯。
“那天傍晚,我正在林子里伐树,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土包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救命’声,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跑了过去。到了那里,我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吓蒙了。吴老爷子躺在土包旁,浑身是血,脸上还插着一把没有拔出的斧头,嘴唇已经发干,面若死灰,除了一双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我丝毫看不出一点生命的迹象。边上还停放着一辆山地自行车,从车篮里滚落出一本服装杂志,杂志的书页在风的吹动下不停的翻动着,后来风停了,而杂志也随之停留在了印有一款白色连衣裙的页面上。”
“老爷子是带着我闺女去买衣服的,她过几天要参加舞蹈比赛。我娃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放了这帮天杀的!”吴老伯咬牙切齿的打断道。
刘胖子咳嗽了两声,接着讲道:“因为我是从侧面跑过去的,先是看到了老爷子,后来又在不远处的拐角看见两个壮汉在撕扯着小妮子的衣服。小妮子拼命的反抗,用手指疯狂地抓着两个男人的脸,其中一个恶徒大概是被激怒了,拿出了身上的柴刀对着小妮子就是一阵乱砍。看到这一幕,我吓得躲进了草丛中,一直等到两个凶徒把老爷子和小妮子的尸体运走我才敢钻出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跑啊,然而小妮子临终前斜睨着的眼神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隐约中我的耳边似乎传来了她凄冷的哀求声。一路上,她好像就跟在我的身后,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我,直到我狼狈不堪的逃回家,后背那阵阴冷的寒风仍让我胆寒。”
“吴叔,都是我贪生怕死才害了你闺女啊,事发之后我没敢去报警,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说完刘胖子愈发变得激动起来。而此时,坐在一旁的吴老伯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再说闺女和老爷子出事的第二天,有位村民去河里取水浇地,发现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村民吓的连忙报了警。警方确认了尸体的身份后,就把吴老伯叫到了现场。吴老伯惴惴不安的拉开收尸袋的拉链,一张已经被河水泡的浮肿的脸一下子就冲击了他的视觉神经,脑门上还依稀可见斧头砍过的痕迹。吴老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哭得昏天黑地。围观的人群中有位白发老者唏嘘道:“这都是宿命啊,有道是家中有长者黑发者,亲属必有灾祸!”
根据抛尸现场所采集的犯罪线索,警方很快就锁定了两位犯罪嫌疑人,而其中一位罪犯事发当晚在家中暴毙生亡。死的时候头还抬着看着天花板,眼睛睁的很圆,嘴巴也张的很大,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旁边还放着一把带血的柴刀,从死相来看就好像是有人从半空中用一根绳子将他狠狠勒死的,然而法医在脖子上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勒痕,最后鉴定是由于惊吓过度导致心脏衰竭而死。
另一个罪犯在逃亡的途中被抓到了,在民警的盘问下,罪犯最终道出了残忍杀害老人和小女孩的犯罪事实。当被问到小女孩尸体的下落时,犯罪嫌疑人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他的表情有些压抑,好像是回忆起了不该回忆的东西,双手抱着头,显得极其痛苦。民警的审讯不得不到此中断,留下犯人后各自都去了休息室。
不知过了多久,犯人的心情稍稍开始平静下来。他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咕咚”“咕咚”就灌进了肚里。而这时,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怪风,将桌上铺着的一张报纸吹落到了地上。他起初没有多在意,后来落地的报纸又被吹到了半空。那是前几天某报社的一张晚报,用巨大的篇幅刊载了一则新闻,而这则新闻正是讲述老人和小女孩回家途中惨遭杀害的事情。这时,罪犯的心跳变得愈发急促,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往外渗出。
他试图想起身逃离这个房间,可是他的肩膀变得很沉重,重的连让他迈出一步的力量也没有。而此时那张报纸像是一台移动相机飞快的移动到他的眼前,他拼命地呼喊,然而那道门始终没有被推开。没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报纸又慢慢的褪变成了一张印有白色连衣裙图案的杂志版面,这个版面不断增多,直到他的眼里全是一片凄冷的雪白色,紧接着,这些图案不停地在他眼前旋转,直到把他吓的魂不附体。忽然,他又像发了疯似的狂叫起来。透过审讯室的一面镜子,他看到了一双冰冷的腿正悬挂在自己的右肩上,而肩上正坐着那天傍晚被他残害的小女孩,小女孩面色发白,七孔流血,正拨弄着自己的长发。
发布时间:2019-09-04 09:25
上述文字是💠《消失的全家福2》✨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好啦,终于出下啦!亲们记得看哦!赞美我的都嗨起来,有钱打赏,没钱捧场。杜绝模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桑~好啦,就看看这个打锣人这小子怎么死的吧。 一切回到原点...打锣人拿...
1、我家的井 我家的后院有一口枯井,据说那口井是抗战时期打的,那时候我的爷爷是一名共产党员,而那口井就是我爷爷为了把从鬼子手里抢来的物资藏起来而打的。 现在那口井被封...
“喂,你没事吧!”男子关心的问已经吓得软成一摊泥的女孩。“我,我没事,谢谢大哥。”女孩惊魂未定的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跟我走吧!”男子轻声说。“去……去哪里?你如果...
我知道你有一个最完美计划,到时一定邀请我参加。 两天,总是感觉昏昏沉沉的,晚上的睡眠也不好,总是无缘无故的醒来,老公带我看过医生,也总是体贴的在床头放上一杯牛奶,可...
非常古朴的二层小木屋外,任宣萱正在拼命地敲打着木门,木门的斜上方横着一块破旧的牌匾:进来旅店。 好奇怪的名字,更奇怪的是任宣萱敲了半天居然没人开门,待她刚想要用脚踹...
陈姚是一个上班族,典型的上班族。一天的生活里就在开着他那辆不怎么样的旧车满街跑拉业务。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2点左右。陈姚好不容易应酬完那位啰嗦的总经理老头,终于松了一...
林音和男朋友建明好不容易能一起放假,于是约定要出去旅游,舒缓一下最近紧张的心情。在网上搜索了很久,终于决定去泰国的一个小岛玩。 坐飞机到了小岛,建明就租了一辆车往预...
朵儿的爷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朵儿流着泪守在旁边,从小,爷爷就最疼爱朵儿。现在看见爷爷痛苦的样子,朵儿心里特别的难受。朵儿期待爷爷可以醒过来,希望可以出现...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还望各位读者,手下留情。 一年过去了,紫萱每天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走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里。有说有笑,男子拉着...
我来到这家医院上班有两个月了。同事中有个叫林静的年轻女孩子,别看她年纪轻轻,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四五个年头了,算是老资格的护士了。这天,我和她都值夜班,夜深人静,闲来...
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 一片脏乱的居民区内,住着一个叫点点的小男孩,因为生下来的时候比较瘦小,所以起...
彤彤高中毕业以后,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她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自己一直都是跟着外婆,外婆说自己要是考上了大学,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但是彤彤已经...
小军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而惊吓下的愤怒也随之浮现、增加。 小华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鬼而放弃自己的学业、自己的责任呢?先不说人鬼殊途,就算是阳气再旺的人,每天都和一...
人死了以后,会去哪?天堂还是地狱,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问题。我是一名普通少年,今年13岁。名叫魏晨,小名叫晨晨。 三天前,老家传来噩耗,说居住在农村的爷爷去世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