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17,1818!对,果然是18层。王平对着监控喃喃自语般数完过后,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着。这倒也不怪他会如此兴奋,这已经是景怡大厦发生的第15起毫无线索的诡异死亡案件了。
王平,A市刑警队的一名小头目,凌乱着长发差不多快遮住了他那小小的眼睛,不过倒是遮住了也好,为了破这没人敢要的案子他早以因为熬夜而布满了血丝,甚是吓人。王平点上一支烟,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四周很快飘渺着烟味。王平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从新播放的监控录像,似乎在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当烟快烧到手指的时候他才恍然的回过神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后像做了某种决定般仰头喝完了桌上的红牛起身离去,不得不说的是喝的倒是有些豪迈,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xxx敬请你对时,现在是1点正 滴─滴─滴─嘟收音机里传来了对时。凌晨一点,王平听着,脑海里却不断的想着这15起案件的共同点。先是时间,监控右下角清楚的记录着每个受害者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是2点钟出现在监控中,然后再走上18层台阶的时候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有的双手抱头跳着上台阶,每上一阶就抬头笑一下。有的手指放在头顶做兔子形状的跳来跳去,有的对着空荡荡的台阶猜着拳,总之各式各样的走着,跳着,玩闹着。再到18层阶梯的时候,突然凭空消失,就好像魔术戏法一样,在所有的监控中突然消失。是的,就连尸体都没有看见,就那样消失了。
任凭王平怎么思考也没有任何线索,他们年龄阶段不同,也从事着不同的职业。王平开始想着每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和家庭,正当感觉要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景怡大厦了。王平苦笑着,只好理了理思绪,下了车。
王平从小胆子就大,也在城里上的学。加上那么多年警校学到的知识,自然不会相信网络上说景怡闹鬼的传闻。这也是他敢在这个时间点上独自前往景怡调查的原因。因为多起死亡案件的发生,这座大厦早已给警方封锁了起来。王平看了看还亮着的灯,却没有一点动静的保安室,不由得苦笑了下,估计那些留守在这的警察都在睡觉吧,王平但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独自走进了大厦。
进了门口,就是景怡的写字楼。写字楼还亮着灯,倒是风把挂灯吹的哐当作响,一声,两声,似乎在欢迎着王平的到来。
叽叽叽风停了,挂灯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如果王平认真的数一下的话,会发现,
挂灯,不多不少的,响了16下。
随着挂灯停下的那一瞬间,整座大厦,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王平绕过了写字楼,也来到了那案发现场的楼梯口,深夜涩涩的风阵阵的吹打在他的脸颊,竟有些毛骨悚然,王平扯了扯他的皮夹衣,抬头看了看摄像头,摄像头下面的红灯一闪一闪的,还在正常的运作着。正当王平看的出神的时候,这时,王平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在干嘛呢。大哥哥。
啊王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可当他四处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却发现空荡荡四周围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大楼就连自己得心跳声都能听的清楚。
噗咚 噗咚 噗咚
谁!
王平得手摸向腰间得手枪,大喝到。
咯咯咯咯咯
楼梯上突然传出铃铛般的笑声还有下楼梯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在这死一般沉静的大楼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而王平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个小女孩。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王平,笑完还未合拢的小嘴巴长着俩小虎牙,小女孩穿的很整齐,像是特地打扮过出来见王平的,带着稚气的小脸蛋很白,有点白的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苍白。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爸妈呢。
小女孩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王平的问题。
小妹妹?你怎么了?
王平向前一步关心的问着。小女孩突然抬起头,只见小女孩稚嫩的脸蛋早已布满了泪痕。
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我妈妈也不见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回荡在楼梯间的哭声显得那么的凄惨。
哎,小,小妹妹,你先别哭呀。
女孩哭的更大声了。
王平最怕小孩子哭了,小女孩这一哭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小妹妹,你不要哭,哥哥去车上拿糖给你吃好不好?
小妹妹,小妹妹,我给你说笑话?
小妹妹,我我扮兔子给你看好不好?
小妹妹,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小妹妹,我给你讲故事?
王平使出了浑身招数,小女孩总算不哭了。王平看了看破涕而笑的小女孩,不由得也跟着傻里傻气的笑了起来。
好了,小妹妹。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你家在哪里,哥哥送你回去。王平边走向女孩边说道
大哥哥,我叫王晓怡。我,我不回家!我就住在这里。
晓怡是吧?你不回去你家里人会担心你的。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好好好,那我们不回家,不回家好吧。你先和哥哥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平眼看着小女孩又要哭了,只有先放下心中的疑问,岔开了话题。
这是我爸爸的公司,
你爸爸的公司,景怡?晓怡?王平喃喃自语着。那,晓怡,你告诉哥哥,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住在这你不害怕吗?
我在这里住了好久了,这里都开着灯,当然不怕啦。再说了,这里还有好多人陪我玩呢。
女孩小声的嘀咕着,以至于说道后面王平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要不这样,晓怡,你去大哥哥那里住好不好,你住在这里大哥哥会担心你的。
于公于私来说王平都不会让小女孩呆在这里,毕竟这里前不久才发生了几起命案,再说如果女孩之前真的住在这里的话,或许小女孩这会是案子的突破口。
小女孩没有说话,可王平还是从她嘟起的小嘴感受到了她的不愿意。王平已经走到小女孩面前,他蹲下身子,保持着和小女孩一样的身高。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女孩身上的王平丝毫没注意到一个问题,此时的他正好停在了第18层台阶,而小女孩正站在他的面前,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定定的看着王平。就那样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似乎女孩自己都忘了眨眼。
晓怡,我和你说呀,这里有坏人的。你去大哥哥那里先住着,等大哥哥把这里的坏人赶走了,你在回来这里好不好?
说完,王平不等女孩回答,就牵起女孩的小手缓缓的走下楼梯,女孩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王平后就面无表情的走着。
咚,咚,咚
清脆的脚步声终究打破了夜的宁静,王平牵着女孩走出了写字楼,门卫室的灯依然亮着,只是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呢,谁都不知道。王平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2 点05分了。王平有些庆幸的看了看小女孩,看来今天的收获也不小,至少有了那么点希望了。可随即看着女孩和别的小孩子毫无差异的样子,王平不由得感到心疼,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家里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住在着空荡荡的大厦里,是那么的可怜。
王平瞄一下后视镜,看着小女孩还在车座睡的正香,不由心安了几分。可他刚把目光收回的时候,却看见前面不知从哪里蹭出来一架大货车,王平连忙踩下急刹,同时拼命的扭转着方向盘想要躲过一劫。可是还是晚了,眼看着就要撞上了,王平却撇到了货柜上那好像喷着两个数字,好像是,1还有6。血红的两个数字刺痛着王平的眼睛。王平惟有闭上似乎像被灼烧的双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是把正昏迷的王平呛醒了,王平及其艰难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和被单以及床边吊着的点滴,即使王平很讨厌四周围那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却还是让王平不由得感到一阵欣喜。
谢天谢地,我还没挂。王平挪动了下快要僵硬的身子,说着
王队,你醒了?
王平这才发现病房里不止他一个人,王平顺着那熟悉的声音望去,那是他的手下─耗子。
恩。。,对了那小女孩怎么样了。
王平这才想起来发生车祸的那时候晓怡也在车上呢。
小,小女孩?王队,你在说什么?
我车后座上那个小女孩呀,她怎么样了?
王队,你,你别吓我啊,我们和交警赶到现场的时候,车上就你一个人呀,周围也没有发现有人离开的的痕迹,哪有什么小女孩?
这怎么可能,那时候明明。。
好了,王队,别想那么多,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耗子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王平这个样子,也只好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王平的脑子早已乱的一团糟,哪有时间理会手下的离开。他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女孩会凭空消失了呢,那时候明明自己刚回头才发生车祸的啊。等等,凭空消失?王平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敢相信般疯狂的摇晃着脑袋,似乎想要甩掉什么一样,
就在这时,王平的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在他脑子里刻画着什么。不,好像是抹去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数字?剧烈的疼痛让王平清晰得感觉到了脑子里的那把小刀在做着什么。是,没有错,的确在涂画掉一个数字,1,好像还有个6。
一划,一划的涂刮着,钻心的疼痛让王平喘不过气来,要死了,要死了,那是王平脑子里唯一的念头,这时,突然王平脑袋里的疼痛消失,王平才发现随着疼痛消失的时候,那数字也跟随着消失了,王平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得事情。
耗子,我问你和我发生碰撞的那大货车得车厢有没有用油漆喷着数字?
那俩集装箱?没有呀,哪有什么数字。
王平沉吟了片刻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把景怡昨晚得录像调出来,我现在过去。
王平拔掉手中的输入管,披上那粘着些许血迹的皮夹衣,急忙忙的出了医院,拦了一架的士,又是一路狂奔。A市的春天已经悄然来临,春雨洗去了那路面上的残雪后升起了暖和的太阳,可是尽管如此,王平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王平赶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就只有耗子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王平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耗子,你怎么了?
啊?王队,你来啦?我,。。你不也都知道了么?还不是那事儿。
什么事?我知道什么了?
啊,王队,你不是叫我调出昨天景怡的监控么,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昏迷了多久?不是一天么?说,发生了什么?
王队,你已经昏迷了2天了。景怡昨天,又发生命案了。
这帮混蛋,到底要杀多少人才会罢休。王平愤怒的吼着。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吧。
王平看了看低着头的耗子,说着。
本想要耗子留下来一起帮忙找线索呢,可是看着耗子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只好先让耗子下班。自己再就留下了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等到耗子离开了之后,王平和以往一样在冰柜里取出了一瓶红牛,喝了一小口,定了定神后打开了监控,开始寻找线索。
极度的饥饿感让王平从混混浊浊的睡梦中醒了过来。王平瞄了眼依然在播放着的监控。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去楼下吃东西。
就当王平起身离开的时候,监控刚好播放到前天晚上,2点整,还是这个时间。显示器里出现了一个人,先是看了看监控镜头这边,然后似乎给吓到一般拔出了手枪。再然后只见他放下手枪,对着空荡荡的楼梯自言自语着。他紧接着迈上了台阶,边走似乎边在说着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片刻的自言自语后,他又开始手舞足蹈着,又开始拖长着口音似乎在唱着什么,最后又一个人在台阶上学着兔子的模样跳来,跳去。等到表演完过后,他诡异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开始走上台阶。
一层,俩层,三层。突然他,消失了,和所以受害者一样,就在十八层那里,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他的消失,换回来了大楼的空白,监控再一次回到了空荡荡的画面。静静的,似乎那里从未出现过人一般静静的。
王平吃了晚饭,盲目的在街上瞎逛着。略带凉意得风让王平的脑袋清醒了许多,王平像想到什么似的掏出了手机,想给他的妻子打个电话。可无奈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传出了关机的提示。王平微微叹了口气,收起了电话,就那样逛着。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这么悠闲了,王平的心中感叹着。
王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走的越来越远。路边的灯光也越来越少。等到王平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只有前面一栋大厦还亮着些许灯光,默默的照亮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王平顺着大厦往上看,才发现,大厦的顶端高高的挂着几个刺眼的红色大字──景怡大厦!
王平摇了摇头,怎么又走到这来了,也好,看看晓怡是不是自己回来了。王平边走进大厦边想着。 冷风呼啸尖锐刺鸣声仿若鬼怪叫嚣着要冲破地面,王平紧了紧大衣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保安室还是亮着的灯光,却又不带一点动静。王平走到保安室想着询问下昨晚的情况。
咚咚咚,咚咚咚
单调的敲门声犹如下把锋利的小刀划破了夜的静寂。
没人答应。
咚咚咚,咚咚咚
王平不由得加大些许力度敲打着。可是依然没人答应。保安室沉静的仿佛王平都可以听的到里面时针跳动的声音。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
整点了,可是是几点了呢?
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刺痛着王平的耳膜,那是在景怡里面传出来的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似乎有些熟悉,可却一时想不起是谁,王平有种预感,是在那个楼梯口他也来不及多想,径直的跑向了那个诡异的楼梯口。
就当快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王平停了下来。不是他自己停了下来,是有东西牵扯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是什么!好像是一双手牵着他,不,应该说是钳着他,让他感觉骨头都快裂开般动弹不得。那双手很嫩,很软,却很冰,冰的似乎不带一丝温度,冰的就好像是,死人的手一样。
王平不敢相信自己长期训练过的身体在奔跑中就这样给这双手拽停了下来,王平瞪大了眼睛缓缓的望向那双手。
呼~~王平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心惊,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只见王晓怡真抬着头,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看着王平。王平正要开口,不料小女孩先说话了
大哥哥,你怎么又来了,你快点走好不好,快点离开这里。永远,永远,不要回来了。
王平一脸迷惑的正要询问,随即他想起了方才那声尖叫,他没有回答王晓怡的话,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楼梯口,
只见那儿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有人的痕迹,更不要说有任何血迹。
王平皱起了眉头。他俯下身子,看着晓怡苍白的面孔。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晓怡,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叫我离开这里?
晓怡惊恐的后退了俩步,躲开了王平正要抚摸她头发的手。这时,她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瞳孔也逐渐的分散。加上她原本惨白的面色,倒是有几分电视里女鬼的样子。
你,会死的,你,会是第18个。
晓怡说完不等王平反应过来,就已经转身跑开,王平连忙追了上去,追到了写字楼拐弯处的时候,刚才还在左右晃动的马尾突然不见了,宽敞的写字楼大厅看不见任何人影,死静的大厦里听不见任何一点声音。
王平左右张望着,依然寻找不到小女孩的踪迹。王平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阵阴风铺面而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向他靠近,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隐约间,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呼吸声,这声音立刻穿透了他的耳膜,王平吓的心颤,慢慢的转过身。。。。。
王平缓缓的转过身,然而他的身后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台阶,等等,这里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
对!这不是那个楼梯口么。可我不是在写字楼么,怎么,怎么会在这?王平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确定了着就是那个让人心寒的楼梯口,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灯,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给谁关了。整栋大厦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任凭王平那般胆大,也不由得给这接二连三得诡异事情吓得全身发抖。一股恐惧感慢慢的在心中生根,然后逐渐发芽,最后一点点占据王平得内心,把王平得勇气和所谓的科学挤的连一个角落的位置都没有。
静,死一般的沉静。
就好像这里除了王平没有任何人,任何生物。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就连保安室的灯光也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贴着王平掠身而过,又似乎是,穿着王平的身体过去。王平连忙后退了两步,瑟瑟发抖的想要拔出腰间的手枪,想在这无尽的漆黑中寻找那么一点点安全感。手枪拔了出来,可是颤抖的手还是无情的出卖了王平内心中的恐惧。
谁,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出来!
王平大喝着
可回答他的是他那跳的飞快地心跳
噗咚 噗咚 噗咚
似乎整个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桀桀桀,我不就在你面前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就突然在王平的耳旁响起,像是她贴着王平的耳朵说的,不,不是像,那分明就是!
王平再次后退几步,险些摔在了地上,可空荡荡的四周哪有什么女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等等,鬼影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在王平的面前,,没错!是鬼影子,有着人的轮廓,却没有脸容,就好像人在阳光下照印出来的影子,就在王平的不远处。
桀桀桀桀
那影子笑着,似乎在为把王平吓到而幸灾乐祸着,也不就知道没有嘴巴的她是怎么笑出声音的。笑声在这诡异的大厦回荡着,诡异的笑声就好像一把锤子,一声,一下的重重地敲打着王平的心胸。让王平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ps:(接下来的口味有点点重了,先说明下,别待会害的po友吃不下饭了,嘿嘿,喜欢的朋友记得推荐哦,给我点动力嘛。)
看来,我们的王警官忘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哦,对了,王警官,我差点忘了还没有给你看我的模样呢,咯咯咯
那影子自言自语着,说着说着王平分明看见那影子在慢慢的演变,先是长出了骨头,可却不像婴儿那般是新生的脆骨,因为空气尽是飘渺着腐臭的味道,让王平有种作呕的冲动,可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是生生的把都到嗓子眼的污秽物咽了回去。王平就那样看着影子慢慢的变得血肉模糊,再是开始长脸的轮廓,黏糊糊的眼珠子开始慢慢的凸起,脸上的坑坑洼洼开始逐渐的变得平滑,王平也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脸,苍白的脸色,一双愤怒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平,樱桃小嘴边还挂着一块血淋淋的肉丝。
王平瞪大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想要把周围的氧气都吸光似的,脑海里却不断的在回忆着面前这女的到底是谁,和他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看来你还是想不起来呀,没关系我会帮你记起来的。
那女人说着便向着王平走了过来,不,不该说是人,应该是说那副带着刺鼻的腐臭味的躯体。
王平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想起身逃跑,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让他使不上一丝丝的气力。王平这才想起手上的手枪,他颤抖着举起枪,更本不带瞄准的就对着面前一顿乱扫,可王平却看着子弹穿过那躯体而过,没有带出一点血迹,就那样好像打在空气般穿了过去,不带一丝停留的打在了后面的楼梯口上。
近了,近了,更近了,那躯体俯下身子,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王平彻底绝望了,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样看着那躯体一点点钻进他的身体。
一幕幕画面犹如电影般一晃而过,王平也终于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
那时候的王平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可一件事却让他一跃而起,成了现在的小头目。
原来,那天王平一如既往的在巡逻着,在经过一个胡同的时候,那是一声声呻吟,在那安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的大声,王平原以为是那家在做着夫妻之事,可是紧接着的求饶声就彻底的引起了王平的注意,王平顺着声音摸寻过去,却看到一个熟人,他的顶头上司─陈杰明。而在陈杰明的脚下,分明有个半跪着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的衣服已经给撕扯的破烂不堪,那女子明显看到了王平的到来,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苦苦的哀求着王平,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然而陈杰明也看到有人的到来,他顺着身影看了过去,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的手下,还好,本来还有些许悔意的陈杰明一霎那,又变成了平时工作里的那种趾高气扬,他对王平招了招手,王平连忙走到他的身旁,一股酒精味扑鼻而来,王平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又马上对着陈杰明讨好般笑道
陈组长,原来是你在这里报案呀,我只是路过这里,还望陈组长不要计较,哈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陈组长您继续。
陈杰明带着欣赏的眼神,拍了拍王平的肩膀,其意味深长。
那女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她不再哭闹,只是静静的等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陈组长,你看,这是我查的那天那个女的资料,家里没别人,就一个小女儿,你看,要不咱们
这样不太好吧?
陈组长,我怕的是夜长梦多呀。
可是
陈组长,你放心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把。
自己下去吧,我不想出手。
王平举着枪对着站在楼边缘的女子说道,而在女子手上抱着一个女孩,一个年仅10多岁的女孩,看她那轻微的呼吸,和头顶那个血窟窿就已经知道命不久矣。
只见那女子回头最后看了看王平,似乎想把他记住一样,她笑了笑,笑的是那么的凄惨。女子把女孩抱在了左边,缓缓的伸出右手,突然她猛地往自己的双眼戳去。然后不顾流出的鲜血,纵身向前越去。
这时,惨烈的疼痛让王平猛的惊醒,他能感觉到他的脑浆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着,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着,直到他撞到了一双鞋,才抬起已经扭曲地脸看了看,那是晓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脑袋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正缓缓的流着黑红的鲜血,血一滴滴的滴漏,滴在王平的脸上,却好像沸腾的开水一般,灼烧着王平的肌肤。
叔叔,你为什么要杀我?叔叔你为什么要杀我?叔叔你为什么要杀我?
晓怡一遍遍重复着。那声音好像地狱里收割灵魂的魔鬼,一遍遍的叫喊着王平的名字。
不要!啊!
王平猛地惊起,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还好是一个梦,可是怎么那么真实
王平心有余悸,连忙打开了桌面上的电脑,查了查有关景怡大厦的新闻。才发现一切安好,景怡大厦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事件,更不要说有死人了。
哒哒哒哒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了王平的思路,王平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已经凌晨俩点了。
算了算时间已经睡了差不多一天了。给警局放了长假的王平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这样好好的睡过懒觉了。可奇怪的是自己睡了一天,到现在居然没有感觉到饥饿。真是见鬼了。王平摇了摇头,准备上网看些新闻。就在这时
哒哒哒哒
又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王平这次仔细听了听,貌似是两个人,住在在这个楼层的,可怎么没有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奇怪的是,自己的这个楼层什么时候来了邻居,他居然一无所知。
等有空了过去打个招呼吧,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王平想着,很快就被网络上的新闻吸引了注意力,就在他看完一条的时候。
哒哒哒哒
脚步声再次传来,还是在这个楼层。王平皱起了眉头,明明没有听到有人下楼呀,怎么又有人,难道很多人住在隔壁?王平忍不住好奇,走到了门前,透着猫眼,打量起了隔壁。
紧闭的门里貌似并没有开灯。门外的墙上也没有挂对联,如果不是听到脚步声,王平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隔壁有住着人。
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了上来。印入王平眼帘的是一个女子牵着个小女孩,低着头上着楼,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们的脸,让王平并没有看清她们的面容,可看他们那露出来的脚踝就知道她们的皮肤很白,这让王平的心猛地跳动了俩下,他想起了噩梦里的她们,也是这般的白,白的不带一丝血色,死人一般的苍白。
当王平在回过神的时候,她们早已不见了踪影,可似乎依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王平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
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没听到吧。
正当王平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
哒哒哒哒哒
天呐,脚步声再一次在王平的耳畔响起。
王平屏住呼吸,他回到门前,猫眼外的一切差点让他摔倒在地。只见外边还是那那个女子牵着那个女孩。低着头一步一步的上着楼梯。
王平听着真切,她们刚刚绝对没有下楼!
只见她们好像发觉王平一般,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王平这边。
王平吓得俩腿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不是给发现而害怕,而且那俩个女子不就是那频繁出现在他噩梦里的那俩个女鬼!
王平只想离门的距离远点,那样的话至少他会有那么点安全感。
王平跌撞着跑到洗手间,用大把的冷水冲洗着他那憔悴的脸,大口大口的冷水呛的王平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抬起头想看看镜子里自己的那个自己现在成了什么了。只见他瞳孔突然放大,目瞪口呆的望着前面的镜子。
他发现他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
镜子里的水哗哗的流着,可空荡荡的洗手间似乎是证明着水是某个时候忘了关一样。王平后退两步,突然暴起,挥舞着拳头砸向镜子。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着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梦,一定是!
哐当
玻璃很是配合的碎了,一片片的散落在了地上。血和玻璃碎片混杂在了一起,就好像洁白的雪地里绽放着的一朵牡丹,鲜红的让人心寒。手中的刺痛清楚的告诉着王平,这是真的!这不是梦!梦里怎么会有疼痛!王平顾不上手中还刺着的些许玻璃碎片,他只想快点离开这恐怖的地方。他可以感觉到黑暗里有太多的未知,周围也全是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随时会突然跳起,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一串笑声在王平的身后响起,王平发誓,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笑声,那是这世界最恐怖的笑声!
王平心惊胆战的颤声哀求着
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每天都有烧纸给你们。你们还想怎样才肯放了我。告诉我,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会去做,即刻马上!
咯咯咯咯
回答他的依旧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王平不敢回头,他只想离开这鬼地方,永远,下辈子不在回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他打开门慌张的冲出门外,他不敢做电梯,他怕她们就在电梯里面等着他,让他无处可逃,王平只好从楼梯下去,他紧紧的抓紧扶手,手心早已全都是冷汗。可他不在乎,只要再给他一分钟,几十秒,他就可以逃出这里。
可他似乎并没有如愿。他在楼梯一路狂奔了将近半个钟,依然没有到达一楼。不管是还上一层下一层永远是他的那一层楼层。
鬼打墙!
就在王平不知所措的时候,
上楼!
一个念头像在王平脑海里凭空而起,接着王平的双脚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般,开始上楼。一层,两层。王平想要停下,可无奈他的双脚让他自己感觉那不是他自己的。只好听天由命般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喝茶吃饭那些闲情逸致的事,有的会是她们无穷无尽的折磨!王平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哆嗦。
微微的冷风将王平的思绪中拉扯了回来,王平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是在顶楼了。可脚步却还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天台边缘走去。王平拼命的想要停下,他敲打着自己的脚,可脚却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天台边缘那边有着吸引他的地方。
而王平却感觉到那里,就是地狱!他感觉的她们都在这里!在周围的黑暗里躲着藏着,等到王平不注意的时候再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王平不敢想象下去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走越近,似乎周围的阴风也越来越大,一道道划着王平的脸颊,再将刺痛感传到王平心里,撕裂着王平的心脏。王平只感觉自己的心都似乎停止了,他看到了一副画面。
画里,自己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了楼下。不知道那里来的一群野狗在吞噬着他的尸体,不一会儿他的尸体就已经只剩下一滩血泥在那里。他还看到她们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笑着。
咯咯咯咯咯
依旧是皮笑肉不笑,依旧那么毛骨悚然!
发布时间:2019-07-24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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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是刑警出身,家中祖辈却是干驱邪的,虽然他不曾学过,长期受家庭的熏陶,耳濡目染对于这方面也多少了解些。 一天晚上,杜秋和一个朋友去饭店吃饭,回来时碰到了一个朋友的...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有些人你错过的也许不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她是太师府的千金,名唤紫鸳。从小衣食无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并因此而娇蛮,相反的尽显大家闺秀的...
中山市有一家中山葡萄酒厂,以前默默无闻,甚至濒临倒闭,突然有一天,1995年,7月5日,全市各大超市货架上的中山葡萄酒被抢购一空,原因很简单,中山葡萄酒跟以前不一样了。...
听说阴奕博交了位女朋友,我怀着好奇心来他家坐客。 我与阴奕博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上大学之前我们俩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因为专业问题,我们俩读了不同的大学,这才将我们分...
我是一只老虎,可是我的尾巴却是像狮子尾末有着一把利刃。我的出生注定被同类看不起,遭受他们的唾弃。 我一定要做一件让他们都认同我的事情,但是外面的杀戮实在太多..我害怕...
今晚班里庆祝,原因是他们在射击比赛上出了风头,上头特意奖励他们两大瓶散白酒和三只野兔。老张自从离开家来到这个监狱似的部队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荤,他一高兴一连干了两大碗...
我姥爷是个长命老人,一辈子横跨三个世纪,当年日本狗屠杀旅顺时他就诞生在旅顺一处废墟里。 姥爷的爸爸为了掩护他老婆和待产的小宝宝,从分散至今都未出现在姥爷面前过。当时...
在当今的社会里有这样一群鲜为人知的人,他们专门从事一项特别的工作,送阴魂。能送阴魂的人有很多,比如出马仙、道教弟子、佛家弟子,他们都具有一定的神通。我今天要讲的就...
如果,你在公共场合捡到别人遗失的东西,千万不可贪图小利以把它拿走。因为它不是属于你的。而且,你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将因此永堕深渊..... 范婷婷毕业于一家财经学院,在朋友...
老郭是一所大学里面的清洁工,他有一个非常怪异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男同学上厕所。但是老郭自己呢,又不是同性恋,他还有一个老婆,一个在其他城市里面上大学的儿子。 本来老郭...
一过八月八号的立秋,天就有一点点凉意。在看天空是那么高,是那么蓝。早晚的温度很凉爽,白天也渐渐的短了,许家屯的人们都开始忙着上山采蘑菇,踩山枣。。。。。。卖钱。...
她高高在上,犹如上帝遗落在世间的天使;他懦弱无能,接受着世人的鄙夷。 她对他不屑一顾,他对她默默守护。 她是许苏烟,是校花。 他是林孟仑,是尘埃。 他们在同一个班,抬头不...
小时候,我家住在平房,门前有一颗好大的柳树,每年年春天柳树就会长出好多嫩芽和嫩枝,绿油油的,随风摇曳,婀娜多姿,就像是一个少女在翩翩起舞,每天放学我都会坐在门前欣...
“据本市新闻报道,本市最近有多数年轻男女集体自杀,他们的自杀方式不同,自杀时间却完全相同,他们跳楼、自焚、割腕、上吊、跳河……警方目前正在调查这些年轻男女自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