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阳光,一点点洒在脸上,月墨渐渐苏醒,这个天气,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冷的,她将被子盖在头上,想继续沉眠。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伸手摸索半天才找到电话。
喂?她拉长了声音。
电话那头是小海的声音:月墨,快点起来啦,说好的今天去探险呢?我们都准备好了。
月墨脑袋还不是很清醒,道:再给我二十分钟,待会儿说好吗?说着就把电话放在一边。
喂,我告诉你,我就在你家门口,给你十分钟快点出来,不然我翻墙进来掀你被子了!小海在那头威胁着。
月墨根本听不到,这个天气,实在太好睡了。
哈哈,小海,你家那口子睡性有些重啊,不过,女人这种动物到了这个时间都差不多。张磊坐在登山包上,一边吃早餐,一边说笑。
旁边的秋雅正伸着懒腰,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张磊顿时收声,像个乖宝宝似的。
小海有些无语,解释道:那个,我和月墨只是发小,什么叫那口子。
秋雅笑道:你们一个没男朋友,一个没女朋友的,不就是默认了,嘿嘿,你啊,干脆把生米煮成熟饭得了,我们在底下等你半个小时怎么样?够不够?
小海有些哽住,果然是人以群分,这一对活宝是如此的搭调,一个说话比一个溜。
耸耸肩,小海自顾自地翻墙去了。
张磊见状,在下面比了一个抓握的手势,一脸你懂的笑容。
小海懒得理会他们,他和月墨就那回事,熟到根本不会再发生什么。
熟练地跳入落地窗台,小海拉开窗户,走进了卧室,地上杂乱一片,他一边走,一边收拾月墨的衣物。
坐在月墨床头,他有些无语这只懒虫了,她蜷缩着,真的好像一只毛毛虫。
拍了拍她可爱的脸蛋,小海道:喂,月墨,你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哈。
月墨微微睁眼,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又睡了。
小海不由有些好笑,道:我只数到三,快点起来。
月墨根本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睡着,就当没听见。
一。
二。
三!
小海慢慢数着,手已经捏住被子,数到三的时候,直接将月墨整个掀翻,被子他单手抱住,顺势闭上了眼睛,道:衣服就在床头,快点穿了下去。
无视月墨的尖叫,他继续道:十秒后我就会睁开眼睛,虽然不是没看过,但是嘛,嘿嘿!
说完,就开始了倒数。
这混蛋!变态!色魔!
月墨在心中怒骂着,但手上也不敢停下,赶紧把衣服穿上,她知道小海向来说话算话。
没多久,月墨就穿好了衣服,她气冲冲地看着小海,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小海微微一笑,充满阳光的脸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从身后拿出一个口袋:拿去,你最喜欢吃的。
月墨将口袋抢过来,拿出里面的鲜肉饼咬了一口,含糊道: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小海道:好了,快下去吧,不然那两个家伙又不知要说什么呢。
月墨奇道:说什么?
小海邪恶一笑:说一些有关爱情的伦理故事。
去死吧你!月墨叫了一声。
二
傍晚十分,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深山,它叫岚门,是附近比较有名的旅游点。当然,令它名气大增的不是风景如何如何优美,而是一些有关灵异的传闻,这吸引着大批灵异爱好者,月墨等人便是因其而来。
其实,灵异这种东西,并没有谁真正见过,大部分还是以讹传讹,灵异爱好者就是喜欢传一些令人胆寒的事,越玄乎越好。
路上的游人并不少,看他们的行装,估计也是来露营的。
因为前阵子烧了一座小山,最近这边查的很严,不允许私自开灶,抓到就得拘留罚款。
这倒是让附近的小村子活跃了起来,这不,月墨他们就来到了村落里的便饭馆。
好好吃,柴火烧的菜饭味道真的不一样呢。月墨吃着简单的素菜,赞不绝口。
小海看着她道: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吃下去了再说话。
月墨横了一眼:要你管!她还在记恨早上的事。
小海撇嘴道:我的意思是,你别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倒胃口。
月墨不做声,只是抢了小海筷子里的小白菜,得意地放在嘴里咀嚼。
你们两个,简直是花式秀恩爱。秋雅忍不住调侃道。
屁,我和他有什么恩爱可秀?月墨翻了个白眼。
小海就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吃饭。
饭后,他们准备出发了,由于不怎么熟悉路线,月墨便走到一户人家,向一个老爷爷问路。
老爷爷知道他们要上山后,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道:这个时间,你们还要上山?
月墨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们准备在上边露营呢。
老爷爷想了想,道:那你们从那边上去吧,之前因为烧山的事,这边的路不好走。
小海看了眼这边的山路,借着夕阳他看见一片黑漆漆的地面,也有一些微绿参杂,微微打湿的路面也染着灰黑,一眼望去,确实不怎么好走。
那谢谢您,走,秋雅。月墨似乎还在记仇,拉着秋雅不忘白小海一眼。
张磊走到小海身边,低笑道:成了?
小海看了他一眼:少恶心。
张磊一叹,道:对女人,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知道不?当时和秋雅
见张磊又要滔滔不绝,小海喊了一声:秋雅,张磊有话和你说。
说罢,自顾自地走了。
什么事?秋雅回头看了张磊一眼,张磊赶紧赔笑:没事,没事。
你有病啊!秋雅瞪了他一眼,又和月墨说起了女生的悄悄话,一路笑语。
一个小时后,众人来到了一块小平地,本来是不准备爬这么远的,谁知道下面的好地方都给人占了。
月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挥着小海和张磊搭帐篷,活像一个吝啬的包工头。秋雅则拿着应急灯站在一旁为两人照亮。
半个小时后,帐篷搭好了。
月墨赶紧躺倒在其中一间,并做出一副打死不起来的表情。
喂,小水牛,刚才喝水的时候你最厉害,这会儿打水就装死?秋雅将灯挂在帐篷上,一脸调笑地看着月墨。
快点起来,打水去了,磊子和秋雅在这边看场子。
小海拉住月墨的手,强行拽了起来,完全不顾月墨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任由她在手上乱掐。
我讨厌你,超级讨厌!被拉走的月墨大声抱怨。
反正我没叫你喜欢我。小海放开手,递给她一个水瓶。
月墨幽幽接过,道:一点都不会体贴人。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空气渐渐转冷,两人打着手电,并肩走在漆黑的山路之中。
上来的路上听别人说过去的一片小林子顺路就有一口四方井,正因如此,这片林子并不是很幽深,路上也碰见一些打水的人。
哇,好凉。月墨蹲在引水渠边,捧了一口山泉饮下,突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捧着泉水,她狠狠朝小海泼去,小海早料到月墨会作出类似举动,一直暗自警觉,因此闪开了绝大部分水花,但还是被泼到一些,冷得一缩。
哈哈!月墨没心没肺地笑着,道:这下扯平了。
小海瞪了她一眼,倒是少见的没有计较,将水壶灌满之后,道:走吧。
月墨奇道:小海,今天那么乖?
小海皱眉看着她: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能闹腾?
什么嘛!月墨娇哼一声,跟着小海往回走,倒也没闹了。
一般情况下,小海自然是饶不了她,但刚才灌水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不远处的青白色的鬼火,虽然知道是自然现象,但真看见了还是有些压抑,所以才没和月墨闹。
月墨这种粗线条自然是看不见那么多,只觉得打水的人都有些行色匆匆,暗自奇怪。
三
一夜无事,时间到了清晨。
小海起得很早,昨晚的鬼火让他略有些不安,张磊见他起来了,也爬了起来。
你去山下买点东西来吃,我随便逛逛。小海交代了一句后,朝四方井那边走去。
这时候的天空还有些阴沉,浓浓的雾气在山间流淌,鸟语虫鸣,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不多时,小海就走到了四方井,这时候有两个人在这边洗漱,他看了对方一眼,继续沿着山路往昨天看见鬼火的地方走去。
十分钟左右,他看见了三个没有墓碑的坟头,中间那个要大一些,两边的坟头像是簇拥着它。
虽然没有墓碑,但每个坟头前面,都有黑色的碎屑,很明显是有人祭奠的纸钱,坟头的杂草也被修理过,小海觉得这可能是村里某户人家的祖坟之类的。
隔着十几米看了两眼后,他原路返回。
待他走回扎营的地方,月墨和秋雅才刚刚醒来,在用水瓶里的水洗漱。
去哪里来啊?月墨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道。
小海道:随便逛逛,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懒虫?
和月墨斗了半天嘴后,张磊拿着一口袋包子馒头回来了。
等几人吃好,太阳已经悄然刺破浓雾,在林间留下一条条光柱。
几人收拾好东西,出发去一个叫做风月桥的地方,那也是岚山比较有名气的景点。
下了半截山,经过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山路,一行人来到了挨着峭壁而建的栈道上,从这里往下看,山涧里流云涌动,鸟群飞舞,很是漂亮。
等他们逛到风月桥,已经是正午时分,很难想象,早上还亲切的太阳,这会儿竟如此恶毒,月墨和秋雅被晒得俏脸通红,不停喘息。
这时候,游客比较少,都不知躲哪里乘凉去了。
快来这边!张磊突然朝一条杂草丛生的岔道跑去。
待他们跟过去,原来是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外面也生着许多杂草,旁边有一间老旧木房。
一股淡淡的凉风自洞口吹出,被太阳折磨得要死的几人只觉精神一震,赶紧靠近。
在走到旧木房的时候,张磊和小海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太冷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个洞口传出来的已经是阵阵寒意,不是那种舒爽的寒意,而是那种令人心中发麻的森冷,阳光在这里仿佛失去了应有的温度一般。
搞什么?秋雅不觉问道。
张磊回头道:那边可能有些滑,还是别过去了,这里就很凉快了。
老旧木屋的门斜斜锁着,上面爬满了青苔,小海换了个角度往里面看了一眼,心中那种麻麻的感觉变为惊颤,那里面竟然放着一排排灵位!
小海,看什么呢?月墨忍不住问道,她和秋雅视力都不怎么样,看不见那么多东西,而两人又走在后面,自然也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意。
小海应道:噢,没啊,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磊也是暗自心惊,和小海对视一眼,开口道:走吧,今天先找地方扎营,不然又要爬很远。
月墨和秋雅没有怀疑,便跟着两人走回来,只留下孤单的旧木房,与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寒风扫过,洞口前面的杂草莎莎作响,随后,又寂静无声。
四
半小时后,众人走到一个亭子,月墨突然道:我好想上厕所。
秋雅举手道:请带上我。
张磊指了指旁边的一座小山,道:公厕在这上面。
月墨白了他一眼:要你说,那么大牌子谁看不见啊,就你眼睛好是吧?
张磊讪讪一笑,坐到了小海旁边,两人看着山涧,脸色都不大自然。
待她们走后,张磊开口问道:你看见了?
小海点点头,道:不知道那个洞是做什么的,会在木房里放那么多。
张磊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小海的意思,恰在这个时候,一个挑柴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休息。
嘿,两个小兄弟,有火没?他拿出一根烟杆,朝两人一笑。
张磊拿出打火机,顺手递了一支烟给他,笑道:大叔,要不要抽这个?
中年人倒也不客气,拿过烟用张磊的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嘿,好久没抽这玩意儿了,味道不错啊。
张磊也抽了一口,笑道:其实,只要是烟都不错。
哈哈,那可不是。
闲扯几句后,张磊开口问道:那个,前边大概半小时的位置,有条岔路口,你知道吗?
中年大叔面色略僵,闷着抽了两口烟后,才道:那是以前的防空洞,旁边是不是有个木房子?
张磊和小海齐齐点头。
大叔叹了一口,又道:以前,村里还经常有人去那里拜祭,但自从传言有人在洞里失踪之后,那里就很少有人去了,来这边的人我们也会事先提醒他们不要进那个洞里去。
张磊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在那个洞口感觉有些怪异。
大叔摇摇头,道:你们千万别想着进去探险,之前有几个人硬要进,但出来之后,都被吓得不轻,那里面,有脏东西。
脏东西是俗话,换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灵异,这地方果然邪乎,张磊和小海不由对视一眼,喜欢灵异是寻求一种刺激,可不是以身涉险。
两人决定封好口,不能给秋雅知道,她才是这群人中最不怕死最胆大的,万一她发疯想进去看看,就麻烦了。
等了一会儿,秋雅和月墨走了回来,月墨脸色苍白一片,秋雅则有些凝重。
怎么了?小海关心道。
秋雅抬头道:撞邪了似乎。
张磊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秋雅这才将她和月墨遇见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她们之前上山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那女人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并和她们擦肩而过,但她们上厕所的时候,却又撞见了那个红裙子女人,她同样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当时因为内急,两人没有细想。
可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地方只有一条路,也就是说,那女人既然和她们打招呼走下去,上来的时候就一定会经过她们身边,然而,那女人却在厕所里等着她们,越想越后怕,秋雅胆子大倒是没怎么被吓到,但月墨就不行了,知道自己撞邪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也许是双胞胎呢?小海轻轻搂着月墨的肩,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安慰道。
月墨摇摇头,道:不是,我能感受到她看我们的眼神,绝对是同一个人,而且两次碰见她,她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她带着哭腔说道,眼中满是恐惧。
小海看得心疼不已,道:没事了,没事了,那今晚不露营了,回去了好吗?
月墨点点头,轻轻靠在小海怀里。
五
下午三点四十左右,一行人走到了之前的岔路口,远远地,小海就能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凉意。
秋雅突然停住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担忧与凝重化为惊骇,她看见了那个红衣女人!
张磊!
怎么了?张磊一直拉着秋雅的手,突然被她这一嗓子喊得心惊。
秋雅看着张磊,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们似乎都没看见?那个女人从那个岔道口走进去了啊!
路过那个岔道的时候,众人都没赶往里面看,只觉得那边传来的凉意更甚。
月墨抱着小海的左手,一双眼睛只低头看着地上,一路都沉默不语,她被吓得不轻。
沉默中,一行人走得飞快,没多久就过了栈道,只是,令空气更加沉默的是,一路上,没遇见一个人!
穿过栈道,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鹅卵石路,而是那口四方井!
月墨吓得驻足不前,其他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四方井分明是在上面的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之前路过的时候,这里也绝不是什么四方井,小海心中惊骇无比,但天色渐晚,让他们回头也绝不可能。
让张磊拉着月墨,小海朝那口井靠过去。
不要,小海,别过去!月墨在那边歇斯底里地喊着。
小海回头微微一笑,他没有选择,既然无法回头,那前面无论再凶险,也要去看看。
四方井和昨晚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延伸出来的石质井盖,一条引水渠。
他装着胆子走到引水渠边,摸了摸井水,又朝井里看去,除了幽幽的井水,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站起身来准备向其他人报平安的时候,他听见了月墨的叫声。
怎么了?
他条件反射般地跑过去,却不知一只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森白手臂从引水渠中伸出来,若是再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月墨死死抱住小海,她看见了,那个红衣女人,那个上厕所的时候对她们笑着的红衣女人!
小海意识到不对,回头看去,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张磊感受到了秋雅的僵硬,回头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秋雅点点头,面色也有些苍白。
我们怎么办?
平静下来之后,月墨抬头看着小海。
跑过去吧!只能这样,留在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小海看了回去的路一眼,心中一片阴霾,那是,昨晚的三个坟头!
回去的路已然没了,他强打精神道:张磊,秋雅,我数到三就跑过去,成吗?
秋雅死死盯着四方井,缓缓点头,那红衣女人已经不见了,就那般带着笑意,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下去就是村落,就安全了。张磊这个时候给大家打了点气。
一,二,三!
小海拉着月墨,不要命地往前冲,张磊和秋雅紧随其后。
值得庆幸的是,跑过四方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
六
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令四人绝望的是,他们跑了三十多分钟,竟然还在山路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月墨已经泪流满面,如果不是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她肯定会大声哭出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他们居然碰见了之前砍柴的那个大叔,张磊赶紧跑过去。
咦?那大叔有些奇怪,问道:回去了?
张磊勉强一笑:今晚不露营了,现在我们怎么下山去啊?
大叔也报以一笑,指着他们走的这条路说:你们走下去不远就有条岔路,我经常砍柴都是从那条路回家的。
众人大喜过望,赶紧跟着山路跑下去,然后跑入那条岔路。
十分钟后,月墨突然不肯走了:这条路分明很少有人走,别走这条路了!
小海仔细看了一下,这条路的草确实有些茂盛,但也绝对是有人走动的。
月墨,你别闹了,这条路跑下去就能到村子了,那大叔之前我们遇见过,没事的。张磊笑着解释道,看见一个活人让他胆气大增。
月墨摇头,就是不肯走,张磊无奈,秋雅这时候道:那你和小海在这里等着,我们先过去,成的话就打电话给你们,怎样?
小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个时候,要分队吗?
月墨,真的不走?他蹲下,轻轻抚摸着月墨的额头。
月墨摇着头道:小海,你相信我,这条路肯定有古怪,咱们别走这边好吗?
望着一贯笑靥如花的发小如此模样,小海心中是万分疼惜,点头道:恩,我在这里陪你。
那你们到了再打电话给我们。小海蹲在月墨旁边,朝张磊说道。
那好吧,你们小心点。
你也是!
说罢,张磊和秋月离开了,月墨依偎在小海身上,啜泣道:刚才我差点就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小海。
放心,没事的。小海搂着她,用脸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
天际,越来越阴沉,深山,越来越寒冷。
张磊和秋雅快速跑动着,他们得快一步下山,然后打电话叫两人下来,否则留在那里,后果不容设想。
但随着二人的深入,这条路却越来越荒凉,隐隐有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蔓延。
穿过一片竹林,两人面前是烧得漆黑的山体,不知觉竟到了失火的那片山林。
这时候,阳光只能苟且,两人打开了手电筒,仿佛眼前明亮一些,心中的阴霾会散去一点。
沉默着,继续沿着山路行走,一片片的焦黑着实令人心惊。
当转过一个大弯的时候,两人看见几座被烧毁的房屋,而这里,再没有路!
张磊心中咯噔一声,完全凉了,那大叔说的家,难道是这里!
秋雅再度惊叫:那里!张磊!那里!
秋雅眼里,是那个带着笑意的红衣女人,她从烧毁的房间里走出来,一步步靠近。
七
等了四十多分钟,手机依旧没响,小海有些着急了,想前去看看情况,但月墨死活也不肯走这条路。
最后,他只能带着月墨走回头路,然后顺着另外一条山路往下走,没办法,总不能在这山上过夜吧?
小海,我好怕。月墨就算是靠在小海手臂上,也找不到任何安全感,那红衣女人把她吓坏了。
小海将手抽出来,环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道:这样好些吗?
月墨点点头,甚少和小海作出如此亲密动作的她感到有些害羞,恐惧的情绪为之一缓。
打着手电,两人走得很快,十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一个挑柴的人。
小海心中一寒,这大叔,不是说,平时都是走那条路回家了么?
两人虽然没敢接近,但那大叔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亮光,回头看了一眼。
咦?你们这个时候下山?他惊讶地问。
小海远远道:是啊,之前不是说了吗?
之前?那大叔有些发愣,问道:之前你们不是说要在风月桥那边扎营么?
月墨一下子颤抖起来,这个大叔,莫非和那红衣女人一样!是鬼!
小海道:之前你让我们走上面的岔路,说是你经常从那里回家,不是吗?
他声音十分冰冷,这大叔半人半鬼的,不可信,拉着月墨,他随时做好跑路的觉悟。
糟了!你们肯定是碰见脏东西了!他放下柴,就朝两人走过来。
你别过来!月墨尖叫道,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人!
你们两个别害怕,我是来帮你们的,之前也有人遇见这种事,我知道怎么做!他没有妄进,而是站在原地。
之前在亭子那边咱们还聊过天,记得不?那么大的太阳,我要是鬼的话,能在那里瞎晃?
大叔也有些焦急,从怀里拿出一只香烟,又道:张磊后来又给了我一支烟,你还记得吧?
小海这会儿信了八分,道:之前我们遇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他指着我们走了一条荒凉的山路,要不是月墨拦着,我们两个也已经过去了。
唉!
大叔重重叹了一口气道:那条路的尽头是一户人家,因为游客乱用火的缘故,被烧死了,所以后来这边经常出现这些事。
那三个没有墓碑的坟是?小海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叔点头道:没错,就埋着那户人家,他们本来是外村人,因为一些事才来这边定居,我们联系他们本家的亲戚,说是下个月迁走,所以才没有立碑,但后来本家的人迟迟没有来迁坟。
小海和月墨跟着大叔进入了那条岔路,也许是确认了真相,月墨很安静地走着。
后来,几人在灰烬中将张磊与秋雅扒了出来,两人都被吓昏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小海背着秋雅,大叔背着张磊,终于回到了村子,大叔让出自己的床给几人睡。
第二天,当阳光再度升起的时候,张磊和秋雅醒了过来,小海早早苏醒,他拉着月墨的手,就坐在床头。
两人确认了环境之后,才松一口气,小海也没问他们遇见了什么,只是将这边的事解释了一边,两人依旧脸色苍白。
在大叔家吃过早餐后,几人再三感谢,张磊把自己带的烟全给了大叔,在大叔无奈的笑容中,几人带着几分劫后余生之感,离开了岚山。
发布时间:2019-07-23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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