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
我叫小梁,现在从事程序员行业。
与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我为生计而努力着。
每天重复的工作,重复的作息,生活就好像一曲单曲循环的歌曲一样。
我这个人要说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我的人生轨迹有点奇怪吧。
这样说吧,我是一个失忆症患者,记忆从七岁那年开始中断了十年,我完全没有这十年的记忆。
所以,这就好像我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消失了一般,这让我很烦恼。
我父母是普通的农民,我突然失忆他们也是拿着没办法,家里的积蓄根本就不足够折腾。
生活很现实。
失忆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会对过去自然而然的恐惧。
恐惧在于未知。
这就好像在幽暗的山路上一个人前行,你听到动静却不敢回头一样。
因为你回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不见底的黑暗。
于是乎,我的记忆从十八岁这年重新开始了,我学了一门技艺,也就是编程,最后当了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在一线城市,拿着这三千的工资,活得没有什么干头,那升得极快的房价真的让我不敢在这座城市里面呆一辈子,我更有可能的是以后赚够了钱然后去农村生活。
当然,如果不遇到那件事,或许我的人生路线就是如此了。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来吧。
02 一封信
二零零八年,我照常上班,电脑上的光标跳跃着。
小梁,有你的信。前台递过来一封信。
这年头用信件交流真的不多了,网络时代谁还用信件呢?
当然,除了我爸妈。
他们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用手机根本用不习惯。
我捏了一下信封,还挺厚。
拆开。
字迹非常清秀、工整,像是一个少女的字迹。
还记得我吗,小梁。
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落款是王倩琳。
然后就是一大堆照片,一个学校的照片,这些照片里面没有人,都是一些景色照。
王倩琳?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个人,是寄错信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继续翻阅着那些照片。
古典的教学楼、废弃的篮球场,还有一个烂黄的秋千。
忽然,一阵剧痛感涌入我的脑海。
秋千?
我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又记不起来。
照片中的学校我知道,是我们镇上的一所小学,当年爸妈为了帮助我恢复记忆把我带过去好几次,据说这里是我小时候就读的学校。
这所学校在几年前就莫名其妙的关了,没有任何理由。据说是因为工程不达标,属于豆腐渣工程,说是要拆但好几年了还屹立在那。
没有人打理的学校就好像鬼楼一般。
这个人,我想大概是我的小学同学吧,但是小学那段记忆完全是丢了,我肯定是记不得这个人了。
我把信重新封好,放到背包里头,继续工作。
我没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充满了憎恨和怜悯。
03 她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老牛,老牛是我唯一保持联系的一个小学同学,据说小学时期和他关系很铁,虽然我不曾记得。
一般遇到要回忆的事情我都是找他的。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了一声抱怨,看来我是打扰了人家的清梦了。
谁啊语气有点飘荡,看样子是喝了酒。
是我,小梁。
噢噢,小梁啊,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喝了点酒所以睡着了。
王倩琳是谁?我问。
那边传来酒瓶打碎的声音,我不安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你记得起来啦?他语气有点结巴。
怎么了?王倩琳是谁?
对面似乎松了口气
王倩琳,是我们小时候一个很好的女性玩伴他说。
后面有点欲言又止。
她在三年级那年,出意外死了。
听完这句话,我感觉我的脊梁骨都凉了。
三年级就死了?
可是我今天收到了她的信件啊!我有点难以置信。
接着我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大牛,大牛听完沉默了。
有人恶作剧吧。
或许吧
寒暄一阵,最终我把电话挂了。
王倩琳,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居然给我寄了一份信,还说要给我惊喜。
真的只是恶作剧吗?
04 骨灰盒
这件事,我最终还是当作了恶作剧,那封信也被我丢垃圾桶了。
我的生活也好像没有因此发生什么变化,一样的枯燥而又平凡。
平静的生活过了一个月,二零零八年八月五日,重感冒,所以请了一天的假。
晚上八点,有人在敲门。
这让我觉得诧异,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拜访。
谁啊?
有您的快递。
我心想着现在的快递公司还真是够拼的,八点还送。
打开门,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裹。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太奇怪,送快递的人不可能穿成这样子,这黑衣我记得在哪看见过,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先生,你的快递。快递小哥把包裹递过来,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接了过来。
您检查下包裹有没有损坏,如果没有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他递过来一张纸。
我点了点头,粗略了检查了一下就在纸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如果以往我绝对不会如此快,我承认我有点怕。
快递小哥收过单子,转身就没入了黑暗我们这里偏僻,没路灯,这么黑他居然没开手电。
我把门锁好,坐在沙发上把包裹打开。
眼前的东西,把我吓坏了一个淡灰色的骨灰盒。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快递小哥身上穿的黑色衣服,不是其他东西,居然是寿衣。
对,就是死人穿的寿衣。
05 惊喜
我把骨灰盒丢在了地上,盖子也随着摔开了。
所幸,里面没有掉出白色的粉末,盒子是空的。
又是恶作剧吗?我盯着地上的骨灰盒心里头突然有点懊恼。
我拿起手机,给大牛打了一个电话,大牛恐怕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了,虽然因为工作原因不能经常联系。
喂?电话接通了,但是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大牛别吓我,说句话。
我有点慌了,刚经历了那么惊悚的事情,突然有这种情况发生真的是有点不安心。
电话里面传出指甲从玻璃上划过的声音,这声音很尖锐。
我忍住满身鸡皮疙瘩,问道:大牛你搞什么鬼!这几天的恶作剧都是你搞的对不对?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很愤怒,大牛!肯定是大牛在戏弄我!
对面没答我话,过了一阵后对面终于说话了:我说过要给你惊喜的,你猜猜惊喜是什么呢?
这说话的声音不是大牛!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这一刻我感觉从脚凉到了头。
你是谁?你把大牛怎么样了?
嘟那边把电话挂了。
我立马回拨过去,电话通了。
喂?小梁吗?是大牛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这让我有点分不清情况,刚才是我出幻觉了吗?
大牛,你刚才有没有接到我电话?
没有啊怎么啦?
是串线了吗?我望着窗外黑黝黝的天空。
06 邀请函
我最终没有和大牛说这件事,毕竟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
我刚才可能是恶作剧的家伙用了一些技术手段吧,对于我这种做IT的人来说我是听说过这种技术的。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日,今天是星期日,也是公司成立五周年的日子,接下来是三天的假期。
公司鼓励我们旅游,一切开销公司报销。
于是三天的行程也敲定好了,打算出去旅游。
至于旅游地点,是神农架吧。
神农架的传说很多,譬如野人,譬如传闻那里经常有人神秘消失。
这次我打算一个人去,不约朋友,也不跟旅行团。
我查了些关于神农架的资料,决定去租一辆车就出发。
咚咚咚。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
地上放着一张卡片,但却没有看见人。
我下意识的跑出去看了几眼,但是这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毕竟现在才六点,这么偏僻的地方六点是不可能有人的。
捡起卡片,原来是一封邀请函。
神农架木鱼镇点茶阁见。
简单一句话,别无他话。
又是那个家伙吗?
我当然要去,但是肯定不会傻傻的直冲直撞,这个人的目的我还不知道,自然而然的要小心点。
07 乞丐
租了一辆很普通的小车,下午六点就动身了,我们这里离神农架不算太远,几小时就应该能到。
我都是跟着导航走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乞丐。
那乞丐居然不怕死的用身体挡车,然后上去敲车窗,我估计是讨钱吧。
我也没躲得开,这乞丐看上去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大妈,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我看了下表,现在八点了,离神农架应该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了。
她敲了敲窗户,我把窗户摇了下来。
施舍点吧她说话说得很慢,但是很清晰。
我不耐烦的递了一张十块的出去。
她没接。
嫌少?
她摇头。
我再拿出五十块钱,她依然没接。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有点生气了。
你要给我灵魂还是一只眼睛或者一只胳膊?她话说得极慢,但我听起来惊悚至极!
我没空!说着我把车窗摇上,一踩油门就走了。
后视镜内,我看见那乞丐对我笑了,阴森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人的面貌有点熟悉,在哪见过呢?
不一会那乞丐就消失出了后视镜的视野,路也渐渐的宽敞了起来,看来是要进入神农架附近的市区了,离那也不远了。
08 他们
晚上十点,神农架到了,我随便找了一处宾馆休息,明天就去那个劳什子点茶阁。
晚上睡的不错,第二天我精神饱满,出去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在摊位上买了一个匕首。
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这之前我必须保证自己是安全的。
做完这件事,我吃了点早餐,便就开着车去木鱼镇了。
神农架确实很漂亮,山高水绿,但我已然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它们身上了。
我在木鱼镇打听了半天,都没打听到一个叫做点茶阁的地方,正当我怀疑这邀请函是不是耍我的时候,终于无意之间在一个偏僻的胡同内发现了。
真的很偏僻,四周都是交错的居住房,根本不可能有客人看见。
点茶阁的牌匾看上去很久没擦拭了,蜘蛛网都有了。
我推门而入,里头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这个人有点面熟。
除了这个人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人了。
我随便找了一处桌子便就坐了下来。
服务员?我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应我。
别喊了,这里根本没人。另外那个人说话了。
这人和我年纪差不多,但是脸上麻子特别多。
我摸了摸桌上的茶壶,里面装的是热水,于是自己倒了杯茶。
我倒要看看这个做恶作剧的家伙要做点什么事情。
几分钟后,又进来了一个女人,一样和我年纪差不多,一样很面熟。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陆陆续续来了十多个人,但无一例外,都和我同龄,而且很面熟。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突然有点慌张。这种奇怪的巧合得异常的情况让我觉得恐惧。
09 快跑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还早,我已经来了一小时多了,现场有十五个人。
大家都不互相交流,都低头玩着手机。
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看来是接到了短信。
是大牛发的。
小梁快跑!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但是我看完心里头却阴沉了起来。
又是通过技术手段的恶作剧吗?我犹豫了下,决定出去给大牛打个电话。
但是我还没起身,茶楼的门便不知道怎么的自动关了。
砰!声音很大,震耳欲聋。
紧接着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救命!
我沿着声源跑去,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里,只有墙上贴着的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在微笑,此时看上去却是无比的惊悚。
我左右看了一下,这里哪里有什么女生呢?
或许是幻听吧。
人群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时候之前那个被称为发哥的家伙也安抚了大家的情绪,他们决定把所有男生集合起来把门破开。
这个想法是不错,但他们失败了,因为他们发现门是铁质的。
硬得很。
而周围的窗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下来,一样是铁质的。
现在,这个屋子,就好像一个关押犯人的囚牢。
10 密道
我瞟了一眼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估计这里被安装了什么讯号屏蔽装置。
我抓紧了放在兜里的匕首,这样能给我安全感。
那些人在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后开始朝着屋子的其他房间找去,希望能够找到一处窗户可以破开。
屋子很大,有三四层楼,楼梯的风格有点古老,我也叫不出名字。
我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所以没跟着大部队,而是一个人走到二楼去。
二楼和一楼的格局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有个大厅。大厅四个方向有四张门。
正北方居然有一张和一楼大门一样的门。
这让我有点恍惚,难道我现在还在一楼?但是我回过头看着那阶梯,我很确认我在二楼,那在二楼设置一个大门的目的何在呢?
正北方的门我去试了一下,自然是打不开的,封死了。
而其他三个方向的门都是没锁的,这些房间平时应该都是包间。
我纠结了下,走到了南边的房间,房间内有一个电视机,然后就是一张大桌子,一切平常。
我看着桌子上的茶壶,突然感觉不太对,那底座似乎和桌子连接起来了一样。
走上前,我拿起来打算仔细看看。
轰!房间的墙壁突然向两边展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楼梯。
密道?
11 白衣
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决定一个人进去看看。
并不是我自私,这不见得就是出去的道路,说不定危险重重。
密道内很黑,靠着我手机微弱的银幕光线能够勉强的看清楚前路,但看得不是太远。
这里的通风性不错,经常会觉得有凉爽的微风吹来,倒也不觉得闷。
这风也相当于是我的指路灯,迎着风走一定能看到出口。
前行几分钟,我最终停了下来。
面前有三条路,有风的那条路被一个宽三米的洞堵住了。
不见底的一个洞。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
我回头看着身后的路,现在如果我选择回去,还是能回去的,而如果继续往前,迎接我的是未知的恐惧。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掉在了我头上。
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一半被血染红了。
我后退几步把衣服丢在地上,往上面看去。
一个女人瞪大眼睛看着我,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啊!
我大叫一声差点转身而逃,但是定睛一看,这是一具尸体。
是一个女孩的尸体,赤身露体,而且,应该是十五个人里面的一个。
滴答滴答
殷虹的血液从她脖子里面渗出来,一滴一滴的拍打在陈旧的地板上。
12 再遇
她被钉在了天花板上,中间那根木棍直接穿过了她的肚子。
我忍住翻滚着的胃和不安的情绪,决定后撤回去。
但我发现了一件严肃的事情。
我身上沾到血了。
如果这样子回去肯定会被人误会的。
我看了下两边的密道,最终还是选择了左边的那个,继续往前吧,总会发现什么的。
我很确定,只要呆在这个范围内,我们都是不安全的,刚才那个女子是最好的验证,与其在上面等死,不如拼一把。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看到前方有一个亮点,幽绿色。
这种颜色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给人的感觉不是希望,而是恐惧。
那个光点在移动,而且是对我走来。
是什么?难道真有鬼存在吗?
这密道并没有可以隐匿我身形的东西。
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到了我可以看得清楚的地方。
一个老人,提着一个幽绿色的灯笼。
施舍点吧
这声音,沙哑、低沉,在这幽暗的密道让人觉得就跟鬼魂一样可怕。
我反应过来,这家伙
居然是途中遇到的乞丐!
你是谁?!我握紧手中的匕首。
乞丐阴森的笑了几声。
是给我一两心脏还是一只胳膊?
我走上前去想抓住老太太,我敢肯定她肯定知道什么,甚至很有可能他是这一场阴谋的主使。
可是,让我呆眼的一幕发生了,离我十步之遥的乞丐居然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空荡荡的隧道,打心里感受到了一股颤栗。
13 布娃娃
我呆住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我马上冷静了下来。
这世间不会有鬼,那家伙如若真有神秘力量何不直接把我们这些人干了?
所以一定是装神弄鬼!
想着我走过去蹲下来看刚才那个乞丐消失的地板。
地板是用的白色的砖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我摸索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机关一类的东西。
真的有鬼吗?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深邃的走道,心里头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有了这个想法后,恐惧跟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开始往回走。
走了几百米我呆住了。
前方没路了。
我记得我选择这一边一路走来,都是一条直线才对,然而我沿着原路返回,却看到了一堵墙壁。
不安感扩散开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我沿着声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是一个布娃娃,布娃娃看上去很逼真,逼真得让人害怕。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我居然有点似曾相识。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接着瞪大眼睛,马上戒备了起来。
居然有一只断手,抓着布娃娃的脖子。
你出来啊!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我的嘲讽没有换来对方的应答,地上的布娃娃无声的盯着我,那只手显得那么渗人。
14 消失
这一下我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转身就跑。
没有了任何理智,一路上就是跑跑跑。
误打误撞的,我走到了最初选择的那个岔口。
但我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具女尸不见了。
地上只留下了殷红的血迹,尸体、白衣,都不见了踪影!
而地上则有被拖动的痕迹,看血迹的方向,像是到密道外面去了。
怎么回事?
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先离开这个密道,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我又开始很小心的前进着,生怕又迷路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路上很顺利,很快就见到阶梯了。
可是那血迹居然也往阶梯上去了。
这是诈尸还是有人挪动?
又死了一个人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快到上面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争吵。
如果那样子我们就完全陷入了被动!下面那密道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这个声音是那个麻子的声音。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他们肯定是发现了这个密道,而那具尸体也估计是他们移动的。
谁在那?
麻子发现了我,用手电晃了过来。
15 被绑
麻子看了我几眼,显然对我没印象。
这很正常,我这个人很孤僻,又有一副大众脸,确实很难对人留下印象。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
气氛凝结了起来,我知道只要我不对劲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我也是和你们一起来的人,半小时前发现了这个密道,就进来看了下。我说。
麻子回忆着什么。
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刚才密道里面发现一具女尸,不小心沾到了血。
麻子盯着我眼睛看了许久,气氛依然僵持着。
突然麻子一个手刀对我砍来,我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挡,但终究没他的速度快。
眼前一黑,我晕厥了过去。
我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一个昏暗的屋子内,有两个人在一旁看着我,而我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我脖子很酸,那麻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看来也是练家子的家伙。
看着我的那两个人看我起来,马上有一人跑出去了,看样子是去叫麻子去了。
几分钟后麻子也进了房间,他走上来就是对着我的肚子一顿乱踹。
我蜷缩起来,想去捂住肚子,但手却被绑得紧紧的。
麻子踢了几分钟后蹲下来揪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16 飞起的头颅
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踢破了,可以说着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对待。
我不知道这都是误会
我试图解释,但他没给我机会,几个巴掌过来把我打懵了。
误会?误会你给我解释这是什么!
说完他把一把匕首丢在地上,显然是我买的那把。
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又打了我两巴掌。
你说吧,出口在哪。
我摇了摇头,正打算继续辩解,但没想到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又晕厥了过去。
过了一万年?
我终于有了知觉,但我这一次学聪明了,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睁开一点点偷偷的观察着。
桌子上的蜡烛并不是很亮。
那两个看着我的人其中一个在睡觉,另外一个坐在椅子上打着盹。
我试着挣扎了下,但实在绑得太紧果然是失败了。
咻我仿佛听到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去,刚才坐在那打盹的家伙,头颅居然飞了起来
那头颅不知道如何和身体分开,就是毫无征兆的飞起来了
砰那头颅掉落在地上,像皮球一样滚动了几秒钟,紧接着血染红了一片地板。
脖子上不断喷出鲜血
17 笑声
我忍住要吐的冲动,往旁边蠕动了几下,生怕沾上半点鲜血。
睡在不远处的那个人则不可避免的被染成了血红色,他抱怨的睁开眼睛,可是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被吓傻了。
咻!
又是破空的声音,紧接着这个人的头颅也飞了起来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这头颅毫无征兆的就飞了起来,没有看到任何外力!
这简直就是超自然现象!
真的有鬼吗?我忍不住满身的颤栗,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我了!
想到这我拼命了挣扎了起来,但这该死的结居然越挣扎就越紧!
不合时宜的,我听到有人在笑,是一个女人,沙哑的笑声。
是谁是那个乞丐吗?
我沿着声音试图找到那个人,可是视野之内根本就没什么人存在,而那昏暗的蜡烛居然莫名其妙的黑了。
慢慢的我冷静了下来,蠕动到了桌子旁边,这个桌子非常结实,我打算把绳子磨断,这样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果然,我的冷静是有效的,绳子成功被我弄开了,我趴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房间。
一会后我适应了黑暗,居然朦朦胧胧的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我低声问道。
那黑影没有回复我,而是对我走来,而且手上提着一把长刀。
我站起来马上后退,那黑影也走得不快,一会后我背后已经是墙了。
嘿嘿嘿
那人笑了几声,这笑声居然就是我之前听到的女人的笑声。
我想着,突然记起来口袋里面的手机,马上把手机拿出来照了过去。
看清楚后我吓得拿不稳手机这个人居然是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具尸体。
此时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她胸口的血洞居然能清晰的看得到肠子
18 尖叫
我抓起旁边的一个凳子,用尽力气砸了过去。
嘣!
椅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我眼前哪有什么白衣女。
是我出幻觉了吗?
但是那黑暗中依稀可见的头颅和鲜血却又告诉我刚才的一切都发生过。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有光传了进来。
麻子打着手电,他后边跟着三个男人。
这个场面自然把他们吓坏了,他们很快就发现躲在墙角中的我。
麻子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冷声问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摊了摊手,说道:你开玩笑吧,我什么东西都没有能把他们脑袋割下来?
麻子无言以对,但还是吩咐后面三个男人合起来把我捆起来了,这次我没挣扎。
谁叫我一个IT狗平时宅在家不锻炼呢,这一出来谁都干不过。
麻子带着我到了大厅内,没有人留下来打扫现场,或许他们是怕了,谁都不想多呆一秒钟。
大厅内灯火通明,是茶馆的大厅,我分不清这是第几楼。
麻子简单的把刚才的事情和大家说了,大家听完都是震惊不已。
更多人是指着我骂,骂我是一个杀人狂魔,大变态。
大家安静一下。麻子压了压手,他在这段时间内很明显在众人中立了威望,马上大家就安静了下来。
麻子说完,就过来踹了我两脚,和之前一样,他还是认为我有嫌疑。
把出去的方法告诉我们。
他语气很冷,甚至让人感觉他敢把我杀了。
我不知道。我问心无愧。
他拿着我的那把匕首慢慢的靠近了我的脖子,慢慢的有一股冰凉的质感抵住了我的喉咙。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颤抖了起来他敢杀我,绝对敢。
就在我差点吓出尿的时候,一阵尖叫声响起了。
救命!救命!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家都沿着声音看去,一个女孩在那挣扎,但根本就没任何人碰她。
呼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风,蜡烛灭了,现场一片漆黑。
再紧接着尖叫声也消失了。
19 恐惧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麻子,他打开手电就照了过去。
但是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孩居然消失不见了。
大家把那几根灭了的蜡烛点燃,环视全场根本就没看见那个女生。
琪琪?
一个认识她的女生大声喊道。
但是没人应答。
麻子带着几个男生冲了上去,他们在地板上看着什么,应该是在怀疑这里有机关。
也不知道麻子从哪里找来一个锤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砸了一个十公分的坑也没看见有什么机关。
麻子看这个结果显得有点气急败坏,他居然走到我跟前就对我踹。
你居然还有同伴?他说完蹲下来又是打了我两巴掌。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我还没说完他又扇了过来。
我眼冒金星,差点又晕了过去。
麻子下手真的很重。
不过旁边一个女生很明显看不下去了,把他的手抓住了。
麻子哥,就不要这样了,人家未必就是凶手
麻子甩开那个女生的手,轻轻的哼了一声。
接着他们开了一个小会,把我丢在一旁,他们在讨论处理我的方式。
麻子说要把我杀了。以绝后患,但大部分人都觉得留下我还有用,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凶手。
最终结果是他们把我留下,慢慢的审讯我,也希望我在手中能作为人质,让幕后的人收敛一点。
但是他们都错了,我哪里是什么凶手呢?
正当他们讨论得深入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
这件事让当场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基本上是所有人,第一时间就把眼神集中在麻子身上。
在这里,麻子就是天。
麻子会意,拿着地上的锤子,只身走了过去。
啊!
房间里面传来麻子的尖叫声。
20 局
麻子?
有人喊道。
我没事你们不用过来。
麻子的声音显得有点惊魂未定。
几分钟后麻子出来了,他坐在那半天没有说话。
各位,我想我们应该交流下了。
麻子这话很严肃,在坐的人都严肃了起来。
我总觉得你们很眼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这句话得到了反应,基本上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我叫做林武,小时候在三泉小学就读,班级号是202,你们呢?
这句话好像是勾起了大家的回忆,一时间大家都七嘴八舌了起来。
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都看着麻子。
没错,我们是同学。小学同学,这场局,很明显就是把我们所有人集中起来实施报复,所以
麻子扫视了全场所有人,接着说道。
我们当时班上,有十六个人,还有一个人已经死了,这个人你们还记得吗?
全场鸦雀无声,这件事似乎勾起了大家的阴影。
没错,她回来了肯定是她回来了麻子声音越来越颤抖。
林武你别瞎说她都已经死了!之前那个为我说话的女生略带哭腔的说道。
可是,我刚才看见她了。
林武的眼神有点空洞了起来。
现场再次冷寂了下来。
一个死去的人居然又出现了
她是一场噩梦,对现场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插嘴,但是又不敢,生怕又挨了麻子几巴掌。
突然我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王倩琳望着脚下,拼命的想挣扎。
这里好像有很多泥巴我出不来了!
这里居然有一片泥塘
小正太试着把王倩琳拉起来,但是他的力气不够。
下陷的速度很慢,看样子不过一两小时是不会把头给沉掉的。
去找他们!
你等等我我出去找人救你
梁我等你你一定要来王倩琳哭着说道。
小正太拼命的往外跑,一边跑他一边想起了老师说的。
风的方向就是出口。
他跟着风拼命的跑着,一边跑一边在路上做着标记。
不得不说他运气很好,这四通八达的密道肯定有无数个出口,但他找到了最先的那个。
在洞口他看到了那帮同学,而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他把事情和林武他们说了一遍,但愿意去的人少之又少,他们说他们怕黑
求你们了
小正太跪了下来。
但没有任何人动容。
小正太绝望了,他想去叫大人,但看时间估计来不及了,他恨,恨他们。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往回跑。
来到了那个泥塘,但是却不见了王倩琳的影子。
她彻底沉下去了
小正太跪在地上痛哭着
41 永世沉沦(大结局-下)
我想起了这一切
是啊
我该死。
朦胧中,我看见王倩琳在向我招手。
但是我没死,我醒来了。
在医院里头,我醒来后马上有警察来做笔录。
我被解救了,但我一点都不庆幸,回忆起那件事后我只感觉我的人生一片阴暗。
警察很啰嗦,问了很多事情,但我都是坦白的回答。
所有人都死了吗?我问那警察。
在场的只有两个人活下来了,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女孩,不过重度昏迷了,估计要成为植物人。那警察说道。
她的名字是什么?我有点激动。
林菲。警察说完,拿起笔录本就走了。
我去打听了林菲的消息,但是得知她已经被父母转到国外治疗了。
而我父母在第二天才赶来,我们那交通不是太方便。
就这样,我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也是可以出院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伤。
回到家,我休养了很久,这么多天公司也把我辞退了,一天晚上,我的手机震动了下,有人给我发短信。
小梁,我不是要你快跑吗!怎么还不跑!备注是老牛。
老牛,我这些天想的事情实在太多,差点把他忘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我把短信发过去。
半天没有回复。
忽然门被人敲响了,我去开门。
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站在门外。
施舍点吧
是那个乞丐!我马上想把门关上,但不知道怎么的,身子软趴趴的就倒下了。
施舍点施舍点
她蹲下来,手中拿着刀子
她想把我的肚皮割开
嘿嘿嘿她笑着,看上去很开心
第二天下午,电视上播放着新闻。
昨晚发生一起命案,被害人心脏被挖走,头部被尸解,警方正在进行进一步调查。
我等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
乞丐卸下脸上的脸皮道具,露出了一个十七八岁女孩子的面容。
她抱着头幸福的笑着
地板上那颗心脏还在有规律的跳动
发布时间:2019-07-2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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