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左右晃着,做着单摆运动。面色苍白的童雅一边凝神看着怀表,一边听着嘀嗒声,渐渐合上了眼。
她的表情从安详到极度的恐惧,甚至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一
九月是开学的日子,作为新生,童雅满怀期待地来到这个外省的大学报道。绝大部分她都挺满意的,只除了一个同班同学吴敛。
吴敛给她的感觉阴森森的,让她很不舒服,可偏偏她们两却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庆幸的是,另外两个舍友很好相处。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同乡呢,真是太有缘分了。
新生开学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军训。
只是第一天军训,童雅几人就受不了了,感觉整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晚上结束回到宿舍,大家都直接摊在床上,不愿再动弹。
如果可以童雅真想直接就这么睡了,可是不行,她有晚上洗漱的习惯,睡觉前不刷牙洗脸什么的,她会睡不着。所以,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边拿洗漱用具边问道,有没有一起去洗漱的啊?
方丽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开玩笑道,小雅,要不你顺便帮我把脸也洗了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十点的钟声就响了。
在军训期间,学校要求学生严格作息,晚上十点半一定要熄灯睡觉。所以在十点整会打钟提醒学生,抓紧时间洗漱等等。
凑巧的,方丽刚刚那句话正好就说在了十点整。她刚说完,吴敛正要爬起来的身子就颤了颤,头往她那个方向歪了歪。只是,过长的刘海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童雅也玩笑地回道,好啊,那我待会儿多洗一遍,你就当作我已经帮你洗了。
方丽笑,一遍哪里够,要多洗几遍。
洗那么多遍,你这是想把脸皮给搓掉吗?童雅朝方丽翻了个白眼。
不不不,方丽摇着食指道,我的意思是,今天一遍,明天一遍,后天大后天以此类推。
童雅哭笑不得,啐到,就懒死你吧。转身见吴敛也爬下了床,她便礼貌地朝她问道,一起去吗?
吴敛微微点了个头,拿着洗漱用具和童雅一起去洗漱间。身后方丽还在强调,小雅别忘了帮我的脸也给洗了啊!
童雅忍不住笑,好啊好啊,方大爷。
方丽没忍住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和另一个舍友黎梦说,小雅真是太配合了,真不愧是我老乡。
黎梦也笑着应和,刚刚吴敛的反应,她无意间看见了,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就是她的这一个疏忽,让她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二
军训第五天早晨,童雅几人急急忙忙地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连早饭都没吃,便直接往操场赶去。
她们正好踩着点到了集合的地点,虽然教官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那停留在她们身上的目光,还是让她们脸都要烧起来了,万分羞愧。
三人默默地归队,饿着肚子接受军训。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方丽今天的脸非常的红,被太阳晒一下就痒得不行,红色的血丝也越来越清晰。若不是教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估计就上手挠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童雅朝方丽看去,紧接着就担忧地问道,丽丽,你怎么了?你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
方丽伸手挠了挠脸,没有吧,头不晕啊。不过,我的脸好痒。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眼看着方丽就要将脸给抠破了,童雅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别,你别挠了,再挠就要破皮了。
这时,黎梦和吴敛也走了过来,两人看到方丽的脸也吃了一惊,都劝她去医务室看看。
方丽朝吴敛冷哼了一声,不要你假好心。真这么好心,那早上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叫下她们,还让她们睡过头,差点没赶上军训!
吴敛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丽也没管她,转身拉着童雅和黎梦找教官请假去。童雅歉意地朝吴敛笑笑,方跟着方丽离开。而吴敛看着方丽的离开背影,眼神幽深,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虽然跟着方丽离开,但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吴敛身上的黎梦,又想起刚刚方丽痒得恨不得挠破自己的脸的举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一个想法快速地闪过,只是她还没将它抓住,她们就走到教官面前了,她只好先将这事放下。
三人和教官好说一通,教官才勉强答应,但强调若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训练,还特地点了童雅和黎梦说,送完人去医务室就赶紧回来别一直杵在那里,明着给我偷懒。
童雅和黎梦赶紧应好,说她们会立刻回来!教官这才挥手让她们离开。
到了医务室,校医看了后,却说不是中暑而是晒伤。三人都愣了下,这几天军训虽然有太阳,但并不是很大
方丽忍住想挠脸的冲动,不敢置信地道,晒,晒伤?
嗯,医生点头道,你以前是不是有过晒伤,皮肤已经损伤过?
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没被晒伤过,方丽摇头,又有点不确定的道,晒黑算不算?
医生拿出一个镜子,你自己看看。
啊方丽看向镜子,失声叫了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童雅和黎梦这才注意到,方丽脸上的红血丝像一张网一样包裹了整张脸,就像是碎了但依然粘合在一起的玻璃,十分狰狞恐怖。
两人不忍心地别开了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方丽。
医生直言不讳,你这应该是多次严重晒伤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再这样下去,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方丽摇头,不是的,我以前真的没有晒伤过。
医生皱眉,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开个单子,你去做个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来看。
检查结果确认方丽的脸确实是晒伤了,而且是严重晒伤。医生建议她以后尽量少晒太阳,在晒伤好之前最好是不要再让皮肤见阳光。
几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就晒伤了呢?还那么严重!
黎梦突然拿过方丽手里的诊断书,我回操场去给丽丽请假,小雅你先送丽丽回宿舍,再过来操场吧。
顶着件军训服防晒的方丽胡乱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很茫然。虽然医生说,随着晒伤好转,红血丝也会慢慢消掉,但绝对不能再晒伤了,不然就别想再好了。可难不成她以后都不能出门,出门也必须把自己包得只剩两个眼睛吗
童雅点头应下,让黎梦先回操场。
黎梦拿着诊断书,转身急步走了。童雅以为她是赶着去向教官请假,所以才那么着急。却没有发现,黎梦捏着诊断书的手有多用力,手背突出的青筋有多狰狞。
急走了好长一段路后,黎梦突然停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把心底的猜测和怀疑压下去。然后将诊断书的褶皱抚平,她才继续往前走。
三
接下去的军训,方丽都没有参加,整天被迫窝在宿舍里哪里也不能去,就连下楼打个水买个饭都得别人帮忙,不然就要裹得只剩两只眼睛才能出门!可是,现在是九月份,还是很热的时候,都裹起来,还让不让人活了!而且现在她脸上的红血丝还很明显,就算是都裹起来她也不想出去见人。
所以,方丽每天都很郁卒。虽然可以不用军训了,可这个样子,还不如去军训呢。
童雅看着方丽微红的眼眶和愈渐沉郁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方丽是她们宿舍的开心果,可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在去吃饭的路上,童雅忧心地和黎梦谈起这个事,黎梦心里也不好受。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吴敛一眼,嘴里却转移了话题,她问,明天军训就结束了,接下来有两天的假期,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童雅摇头,在宿舍歇着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吴敛应和道。
哦,黎梦顿了顿,继续道,我打算回家一趟,诶,回去让我妈给我好好补补。她边说边把手臂伸出来晃了晃,你看,我都要瘦的只剩骨头了。
童雅拍开黎梦的手,啐到,你得了吧,之前谁说要减肥来的。
黎梦眨了眨眼,辩解道,对呀,谁说的?吴敛,是不是你啊?
吴敛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辩白也不应和。她似乎永远这样,对于她们的打闹和玩笑,从来都只旁观不参与。
第二天,军训汇演完后,黎梦拿个背包就回家了。只是,在离开前,她不动声色地悄声和童雅说了几句话。
她让童雅要好好照顾自己和方丽等等,但最让童雅记挂的,是她最后一句话。
她说,你们要小心吴敛。
童雅一愣,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看不见黎梦的背影了。
可黎梦的那句话,却让童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整个人也越来越烦躁。晚上也不好睡,好不容易眯了会儿,又因为之前水喝多了而被尿憋醒。
瞅了眼手机,才十二点零几分,离天亮还好久,童雅只好认命地爬起来去上厕所。
她有点迷瞪地往厕所走去,远远地就听见洗漱间里有人在洗东西。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
她依然往厕所走去,只是在洗漱间外一个随意地扫眼,让她直接就就瞪直了眼,人瞬间就清醒了,而在洗漱间门外的腿愣是再也无法迈进去。
那弥漫着洗漱台的血水和那个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以及那个背影手边放着的东西,都让童雅骇然不已。她深深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说服自己这是个梦,可是那疼得直打颤的腿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在满是血水的洗漱台旁洗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舍友吴敛。
可她明明记得她出来的时候,宿舍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只是,这个人不是吴敛又是谁呢!
没有细想吴敛是怎么离开宿舍的,因为更让她恐惧的是吴敛洗的东西。
虽然,童雅没看见她正在洗的是什么,可是她手边放着的,分明是一张人脸。
是的,人脸!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长相是,是隔壁班的许陌妃
这时,吴敛已经将手上的东西洗好了。她把洗好的脸放在另一边,接着拿起许陌妃的继续洗了起来。
看向那个洗好的脸,童雅的眼睛都要瞪出眶了。那个,那个是是方丽!
童雅死死地捂着嘴,怕自己会叫出来声。突然,她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悄悄地回了宿舍。
她从床上摸出手机,然后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爬上了方丽的床。微弱的光移向方丽的脸,那一见之下,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只是,极度的恐惧之下,她反而叫不出声音来。
方丽的脸,不,或许已经不能说是脸了,脸已经被揭掉了,那里只有森森白骨。
当对上嵌在白骨里黑幽幽的眼瞳时,童雅像是如当头棒一敲,整个人抖了一下,手机从手里掉落也恍若未知,她恍恍惚惚地爬下了方丽的床
而洗漱间里,在刚刚童雅悄悄离开的时候,吴敛的动作就顿了一下。不过接着,她又继续洗刷了起来。
等她将两张脸里里外外都用刷子洗刷了一遍后,方才满意地涮涮脸皮洗洗手,再甩一甩,然后拿着脸皮离开。身后蔓延了洗漱台的血水也渐渐都流进下水道,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吴敛先去许陌妃宿舍将她的脸皮给贴回去,然后才回自己的宿舍将方丽的脸给贴回去。只是,她进门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她们的宿舍门是开着的。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将方丽的脸还回去后,吴敛就爬上了童雅的床,露出半个身子静静地瞅着
四
黑暗中,童雅看见床尾的影子,心跳越来越快,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吴敛这样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在她床边一直盯着她,让她很害怕。她张了张嘴想叫出来,可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和刚刚极度恐惧喊不出来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童雅吃惊地瞪大了眼,吴敛并没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她现在的感觉和被掐住了脖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似乎也出现了幻影,她好像看到灯亮了,可下一刻她却完全坠入了黑暗
方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而视线正对着童雅的床,看到一个黑影,方丽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她哆嗦着伸长手,摸到床头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屋里瞬间就亮堂了起来。而瞅清了那个黑影后,方丽捏了捏冒着冷汗的手,色厉内荏地道,吴敛,你大半夜地站在小雅床上干吗?大半夜的不睡觉,有病吧。还是说,你想对小雅做什么呢?我
方丽话说到一半卡壳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不对劲来。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小雅不可能听不见。而且这还开着灯呢,平时,小雅睡觉可是有一点光都不能睡的。可是,现在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方丽的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不安地感觉越来越大。
她也不说什么了,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砰的一声脆响,头撞到了天花板。顾不得疼痛,方丽不错眼地看向童雅的床
吴敛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小雅好像做恶梦了。
你怎么知道她做恶梦了?方丽直觉不信。
吴敛指了指门,说到,我本来想起来去上厕所的,可是听见童雅拳打脚踢的,怪吓人的,我就想看看童雅怎么了。结果我才刚爬上来,你就开灯了。
方丽反驳道,不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小雅这会也该醒了,我们说话可并不小声。你是不是对小雅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吴敛没有情绪地看了方丽一眼,我们还是不要吵小雅了,她今天情绪不对,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方丽被吴敛瞅得一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吴敛的话,又看了看童雅好像睡得很香样子。她也不好再吵嚷,便默默地关了灯。
她腿一伸,碰到了一个物体,伸长手去拿。那个手感像是个手机,她摸索到开关,摁下。屏幕一亮,方丽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小雅的。她就说,她明明记得她的手机在下面充电的。
只是,小雅的手机,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方丽没有做声,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机。她决定明天小雅醒后,问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第二天,都快十点了,童雅还没起来。方丽忍无可忍,直接爬到童雅床上,掀了她的被子。
小雅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方丽捏了一缕童雅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快起来,都要十点了。就是累,也不是这个睡法哈。快起床
五
碎碎念碎碎念,童雅皱了皱眉,想把扰人的东西赶走。手还没举起来,她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咚的一声,接着方丽诶呦一声惨叫。她揉着鼻子,嘶嘶吸气道,小雅,你要谋杀啊!
童雅对目前的情况还有点懵,昨天晚上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清晰。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吴敛,吴敛本来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朝她笑了笑。童雅一个激灵,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喂,方丽拍了拍童雅的脸,小雅你不会是睡傻了吧?怎么那么呆。
小雅握了握汗湿的手心,心不在焉地道,应该是睡太久了,头有点晕。
是吧,让你睡那么久。顿了顿,方丽接着道,吴敛说你昨晚做噩梦了,拳打脚踢的,都吓了她一跳。你有没有感觉哪里疼,别不小心敲到哪了?
童雅摇头,没事,我先去洗漱了。
昨晚上,是梦吗?童雅一时迷糊了。她心不在焉地洗完漱,在上厕所的时候,她愣住了。她颤着手将手指对上了大腿上的於痕,她记得那是她昨晚掐出来的。那么昨晚的一切,就不是梦
腿一软,童雅靠着厕所的门,差点站不住。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沉重地往宿舍走去。
心事重重地从方丽那拿回手机,她趁着吴敛不在的时候,赶紧给黎梦打电话。得知黎梦马上就回来,童雅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几个小时中,还是出事了。
去买中饭的童雅转身看向尖叫嘈杂的地方,愕然发现漩涡的中心居然是方丽。
她饭也顾不得拿了,忙不迭地朝方丽跑过去,扶住跌坐在地的方丽, 为她挡住灼烈的太阳。她甚至不敢细看方丽那红血丝又越来越明显的脸,只是不停地道,丽丽,丽丽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方丽头靠在童雅怀里,制止童雅要带她去医院的举动,她急切而又颤抖地问道,小雅,吴敛说,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翻着白眼晕死过去。而她的脸也在同时,一寸寸皲裂,破碎的血沫扑了童雅满脸满身。
救护车来了,然而并没有用,方丽已经死了,死在了童雅怀里。即使死了,可方丽翻开的眼里,依然透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懑。
童雅像是魔障了一样,保持着扶住方丽的姿势没有动弹。昨晚上的情景和刚刚方丽血沫横飞的样子,不停地在她脑海里交错回放
啊她终是憋不出尖声喊了出来。
黎梦回来看到的,就是童雅一边尖叫一边反抗的样子,不让任何一个人接近她身边。
看清童雅满身血沫的样子,黎梦吓了一跳,顾不得其它,她硬是挤到了童雅面前。
为了能靠近童雅,黎梦试着大喊道,小雅,是我黎梦,黎,梦!
童雅顿了一下,抬头朝黎梦看了过去。她突然就哭了出来,眼泪将脸上的血冲刷出两条痕迹。她哑声道,小梦,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还有丽丽,丽丽她
童雅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吴敛,她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黎梦赶紧接住童雅,和医护人员一起将她送上救护车。在临上车前,黎梦扫了一眼人群,精确地找到了吴敛。她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吴敛一怔,望着离去的救护车,眼珠转了转。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眼瞳正渐渐变成灰色,而且是那种不健康的灰
从这一刻开始,除了身陷囹圄的黎梦和童雅,吴敛在旁人的记忆里渐渐消除。也许同班同学偶尔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可是她的形貌却早已记不清,至于她因为什么原因而退学也是不记得了。
产生这一效应,全是因为吴敛身为无脸婆的身份被识破。无脸婆的致命之处就是,需要藏好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一旦被别人认出身份,便也到了死期。而黎梦在随救护车离开之前,正是道出了吴敛的身份
黎梦在催眠室门外等着童雅,思绪繁杂,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觉。她是让吴敛消失了,可是丽丽已经回不来,童雅也成了现在这个疯魔的样子,除了催眠忘记这段记忆竟别无选择。
黎梦望了童雅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忘了这段记忆也好,这样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吧
作者寄语:没错,吴敛就是无脸你们都说没有结尾,那我就给你们补一个结尾吧其实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警的,童雅经历了这些事情,神经脆弱,为了回归正常生活,所以她去做了催眠。而吴敛消失了,瞳孔变成不健康的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就是隐藏的结尾
发布时间:2019-07-21 15:25
上述文字是💠《帮我洗脸》✨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据本市新闻报道,本市最近有多数年轻男女集体自杀,他们的自杀方式不同,自杀时间却完全相同,他们跳楼、自焚、割腕、上吊、跳河……警方目前正在调查这些年轻男女自杀原因...
中山市有一家中山葡萄酒厂,以前默默无闻,甚至濒临倒闭,突然有一天,1995年,7月5日,全市各大超市货架上的中山葡萄酒被抢购一空,原因很简单,中山葡萄酒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时候,我家住在平房,门前有一颗好大的柳树,每年年春天柳树就会长出好多嫩芽和嫩枝,绿油油的,随风摇曳,婀娜多姿,就像是一个少女在翩翩起舞,每天放学我都会坐在门前欣...
我是一只老虎,可是我的尾巴却是像狮子尾末有着一把利刃。我的出生注定被同类看不起,遭受他们的唾弃。 我一定要做一件让他们都认同我的事情,但是外面的杀戮实在太多..我害怕...
今晚班里庆祝,原因是他们在射击比赛上出了风头,上头特意奖励他们两大瓶散白酒和三只野兔。老张自从离开家来到这个监狱似的部队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荤,他一高兴一连干了两大碗...
我姥爷是个长命老人,一辈子横跨三个世纪,当年日本狗屠杀旅顺时他就诞生在旅顺一处废墟里。 姥爷的爸爸为了掩护他老婆和待产的小宝宝,从分散至今都未出现在姥爷面前过。当时...
听说阴奕博交了位女朋友,我怀着好奇心来他家坐客。 我与阴奕博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上大学之前我们俩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因为专业问题,我们俩读了不同的大学,这才将我们分...
如果,你在公共场合捡到别人遗失的东西,千万不可贪图小利以把它拿走。因为它不是属于你的。而且,你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将因此永堕深渊..... 范婷婷毕业于一家财经学院,在朋友...
我怀孕半年后睡眠越来越差,老公酣睡如泥,夜里为了避免压到我,他搬到婆婆生前的的房间睡。婆婆寿终正寝,享年96岁。生前她一直对我颇有微词,但也敢怒不敢言。我娘家家境殷...
在当今的社会里有这样一群鲜为人知的人,他们专门从事一项特别的工作,送阴魂。能送阴魂的人有很多,比如出马仙、道教弟子、佛家弟子,他们都具有一定的神通。我今天要讲的就...
一过八月八号的立秋,天就有一点点凉意。在看天空是那么高,是那么蓝。早晚的温度很凉爽,白天也渐渐的短了,许家屯的人们都开始忙着上山采蘑菇,踩山枣。。。。。。卖钱。...
老郭是一所大学里面的清洁工,他有一个非常怪异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男同学上厕所。但是老郭自己呢,又不是同性恋,他还有一个老婆,一个在其他城市里面上大学的儿子。 本来老郭...
她高高在上,犹如上帝遗落在世间的天使;他懦弱无能,接受着世人的鄙夷。 她对他不屑一顾,他对她默默守护。 她是许苏烟,是校花。 他是林孟仑,是尘埃。 他们在同一个班,抬头不...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有些人你错过的也许不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她是太师府的千金,名唤紫鸳。从小衣食无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并因此而娇蛮,相反的尽显大家闺秀的...